“应家二房长房比较的重规矩,你去了后,要另外寻一个原因道谢。”
安二芷记下陶作染提醒的话,她第二天去应家二房见了周萝,笑着表达了谢意,周萝见到安二芷亲自来了后,心里面跟着舒服了许多。
周萝现在面对安二芷多少有些纠结起来,她隐约听说了,长辈们有意为家中孙子迎娶陶青碧这个孙媳妇,如果此事能够成,两家以后便是真正的亲戚了。
周萝原本担心家中长辈相中她的孩子,结果听应苏木提了提,家中长辈知道她是特别重规矩的人,担心陶家二房舍不得女儿上面有一个规矩严厉的婆婆。
周萝这一会都不知道是笑好,还是生气的好,怒瞪应苏木:“老爷这是嫌弃我了?”
应苏木笑着摇头:“我又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这个家里面多亏你的打理,才能事事清楚明白大气。外面的一些闲话,你用不着上心。”
周萝放松了一口气,她和应苏木笑着说:“红糖过几年要嫁人了,我跟着松一口气了。
我不想家中添一个和她性子差不多的儿媳妇,她们这种心中自有主张性子的人,很多的时候都非常的不错,但是真的要拧了起来,是头撞了南墙,也绝不回头,哪怕头破血流,也一定要把墙撞破。
红糖是我的女儿,我愿意多包容她,想的就是她总有一天会嫁人,将来由她婆婆去调教她。而我则没有耐烦心,去调教别人家的女儿。”
应苏木笑看她:“孩子们年纪不大,长辈们只是私下里说一说,也不见得能成事。我们在外面不要表露任何的痕迹,或许这门亲事也成不了的。”
周萝看了他几眼,她认为这门亲事一定会成,这一会,她又说不出心里面的感受,如果不是红色糖带着陶青碧在老宅里玩耍,陶青碧也不会跟着一块背药方子。
应苏木暗自透了一口气,心里面暗下决定,长辈们再提儿女的亲事,他一定要表明态度。
冬天大雪的天气,陶青碧和陶惟琮行在去店铺的路上,陶青碧笑着问陶惟琮:“三哥,你昨天相看得怎么样?”
这几个月里,陶惟琮相看了好几次,有两次,两家都有意了,结果女方家不知怎么的又改变了想法。
季八姐请中间人去问过原因,打听来的消息,女方的外祖家想亲上加亲,女方的娘自然不想结陶家这一门亲事了。
陶永能一家人也没有想过陶惟琮的亲事会不顺畅,接连几次不顺后,大家都觉得要让季八姐陪着陶惟琮去寺庙里拜一拜。
陶惟琮听后反对:“娘,不用了,每一次都是约在寺庙相看。我认为是我的缘分没有到,可以明年安排相看。”
陶惟琮对成亲的事情,真的不着急,只是家中长辈们心急,他便不曾反对过。
他这一会听陶青碧的话,很是痛快回答:“我觉得这一次肯定成不了,我们见面后,那个小女子对我是满脸嫌弃神情,我瞧着她像是给家里人逼着出来见面的。”
陶青碧很是仔细的看了陶惟琮好几眼:“三哥,你容貌端正,为人大气,按理来说,桃花们应该追着你跑,你怎么成了辟邪之物,桃花们现在还避着你走。”
“噗,乱说话。子不语怪力乱神。大哥和二哥相看顺利,那是他们遇到良缘,我这一次两次接连几次不顺,我是还没有到时间,现在看了也白看。”
上午的时候,季八姐知道女方家没有相中陶惟琮,她面上没有任何的意外神情,只是对中间人叹息道:“我三儿的姻缘真不知道在何处?”
这些年,中间人因为愿意做好事,自然是听说了不少姻缘的事情,陶惟琮相看不顺的事,在她的眼中真不算什么特别的事情。
她笑着说:“我虽说不是官府的官媒,可是也听过不少的趣事。有缘之人,千里来相逢,无缘之人,对面不相识。
你家老三这是没有遇到命定之人,好事多磨,以后有合适的人,我再来和你说一声。”
季八姐往中间人手里面塞了一把辛苦铜子,此事虽然没有成,但是中间人来回跑也是辛苦的。
季八姐心情郁闷不已,平三顺听她说了后,劝道:“老大家的,琮儿年纪不大,他的心性没有两个哥哥稳,你别急着他的亲事。”
“娘,我知道了,琮儿昨天回来和我说,这个事成不了,他说天气冷,别张罗他的事情。等到明年的时候,遇到合适的再见面,不合适的人,也不用再见面了。”
平三顺笑着说:“孩子们都是好孩子,一定会遇到良缘。我今天早上的时候,特意看了琮儿几眼,就没有瞧出他有不高兴的地方。”
季八姐这一会也缓了过来,对平三顺说:“他现在惦记着做炕桌的事情,他和我说,昨天耽误他大半天的功夫,说现在事情忙,妞妞有的时候,都要上手帮他打磨桌面。”
平三顺这个时候又想起陶惟珂的事,连忙说:“我听说珂儿明年参加大考后,便不再去学堂读书了?”
季八姐叹息着点头:“他原本想这一次放假就不去学堂了,他爹说,他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也应该参加一次大考,这样可以知道自个学问的深浅。
他以后不会想起来,时时后悔没有去参加大考的事。我觉得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