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陶家二房来了许多的人,大家都关心陶永能夫妻的身体状况,也向陶作染夫妻和陶惟琮夫妻打听汾州城外的消息。
陶永成父子到二房院子门口的时候,听见陶永能大笑声音,陶永成低声和陶作全说:“听,你二叔的笑声。”
陶作全笑着说:“爹,您担心了好一些日子,现在听到二叔中气实足的笑声,您的心里面很是高兴吧。”
陶永成轻“哼”一声:“我不担心他,他这么大的年纪,有本事出远门,就有本事平安回来。”
陶永成父子进了院子门,陶永能抬头看到他们,起身上前要迎接他们,陶永成开口说:“行了,你坐着吧,几步路的事情,也用不着你迎来迎去的。”
陶永成父子走到屋檐下,大家已经让出了空位,陶永成坐下来后,陶作全则站在他的身后。
陶永能和陶永成笑着说:“哥,我原本想着,过一会去看你的。”
“你昨天回来已经看过我了,我今天过来看一看你。”
陶永成在众人面前开口道,他要让众人明白,他们兄弟感情的深厚,陶家长房和陶家二房关系一直亲近。
旁的人,这个时候陆续的告辞,谁都知道陶永成的身体不太好,而且陶永能是一个好弟弟,当哥哥的来了,当弟弟的自然会随他的心意行事。
陶作全跟着不好意思了,他送众人到院子门外,众人对他笑着说:“全哥儿,你现在闲的时间多,也和我们多走动一二。”
陶作全笑着应承下来,大家散开后,还有人说:“陶家长房幸亏现在是全哥儿当家,他们两房的关系还能亲近起来。”
陶作全回头坐在亲爹身边,听亲爹对亲叔念叨:“你说,你们这一趟去了都城,又能长多少的见识?我看你都瘦了。”
陶永能笑嘻嘻道:“哥,这一趟是真的值了。我们远远看了宫门口,还看了都城的城墙,可比我们汾州城的城墙厚实。
梓儿岳家是实在人家,我们去了,见证了梓儿的亲事,他岳家日后也要高看我们梓儿好几眼。”
“只要梓儿有出息,他岳家会一直高看他的。你昨天送我们的布料,我和你嫂子看了后,决定给全儿做衣裳。”
陶永成的话音刚落下来,陶作全立时反对说:“爹,昨天二叔也给了我们布料做衣裳,这两天,让六娘带人给你和娘做好衣裳,这是二叔二婶的心意。”
陶永成瞪他一眼:“你知道什么?这么好的布料给我们用,我们也用不料,给你和孩子们用,还能多穿很多年。”
陶作全心里一下子酸涩了:“爹,我们有多大的本事,就端多大的碗。二叔二婶给您和娘的东西,我们小辈绝对不能抢过来用,我们两房不能出不孝子。”
陶永能赞同陶作全的话,陶惟梓也是如此这般的说,陶家两房人在许多的时候,是断不了这份牵扯,只要长房为人处事不出现大的偏差,两家人至少在陶惟梓这一辈,还是要继续亲近往来的。
“哥,这事情上面听全儿的,全儿是好孩子,他知道怎么教导家里面的孩子们,你可别坏了他的用心。”
陶永能开口后,陶永成看了他一眼,这几年,随着陶惟梓的出息后,他看清楚陶永能夫妻的为人行事,也看明白大侄子陶作梁夫妻的厚道为人。
陶家二房的孙子辈如今反过来拉扯自家孙子们跟着一块做事,他是越发无话可说了。
陶永成父子走的时候,陶永能送他们到院子门口,陶永能对陶永成说:“哥哥,等到我们家理一理最近的事情后,我再去你去寻你说话。”
陶永成闷声应承了,他们父子慢慢的行在回家的路上,陶永成低声问陶作全:“全儿,你祖父说,长房一定要比次房强势,你说,我从前有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陶作全在心里面叹息一声,笑着说:“没有,爹,我们这一房除去太过疼爱瑶儿一些,别的事情,还真没有做过头。”
“全儿,我以后也不会管瑶儿的事情了。瑶儿一家人日后能来汾州城居住,自然是好事。他们要是没有本事来汾州城居住,在长安县一直居住下去,我觉得也不是什么坏事。
碧儿很快要出嫁了,而且还嫁得这般的好。同样是陶家的女子,一个嫁进各方面平平的人家,一个嫁给有出息有前程的读书人。
瑶儿一家人真要搬过来,时间长了,听的闲话多了,她的心里面又会不高兴了。就这样吧,她们两个出嫁后,不来往,也不要勉强下去了。”
陶作全听陶永成的话,跟着松了一口气,他看得很是清楚明白,侄子们的心里面最爱护陶青碧这个妹妹。
有些事情,是不能总是比较下去,比得多了,心态就会不好了。
陶作全想到温六娘的时候,他只觉得私下里还是要好好的劝一劝温六娘,温家如今是日子过得不错,只要他们不张扬到自家面前来,陶作全都觉得没有多大的关系。
亲戚的日子好过了,总比亲戚一直扶不起来的好吧。
陶永成父子回家后,温六娘上前迎了人,陶永成在屋檐下坐下来后,吉大妹从屋里出来,笑着说:“全儿,你见到你二婶了吗?”
“见了,二婶在院子里和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