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渊听了宁婼的话很是无语。
他哪里是害羞?不过是洁身自好不想再被她非礼罢了。
要不是萧云渊此刻有口却不能人语,他肯定要为自己好好辩解一番的。
而陈嬷嬷听了宁婼的话后却是惊讶道:“姑娘,芝麻顿顿吃的都是些生肉,平时不知道会跑去哪里摸摸咬咬的,身上脏得很,不干净,您最好不要与它过分亲近。”
陈嬷嬷这话萧云渊就不爱听了,怎么叫他不干净?这些日子他待在宁阳侯府里,日日都和宁婼待在一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会脏呢?
谁知陈嬷嬷这话却得了宁婼的赞同,她以前养猫是会给猫儿洗澡的,不过因为最近是冬日,芝麻月份又不大,所以她还没给芝麻洗澡罢了。
现在陈嬷嬷提起,宁婼就道:“嬷嬷我知道了,不过芝麻每日都和我待在一块,身上不脏的,等天气暖些我就给它洗澡。”
“诶,那就好。”陈嬷嬷这才点头以示放心。
可萧云渊却不放心了,他听完宁婼的话后就睁大了眼睛,从猫窝里探出头来不敢置信地盯着宁婼——他从断奶记事起就再也没有被人服侍着沐浴过了,或许他得早些离开宁阳侯府了,或许再待下去,宁婼真的要和那个什么宁姁一起给他找只母猫当媳妇了。
而这边,陈嬷嬷继续和宁婼说着话:“姑娘,辅国公府二公子那边亲事,是不是订的六姑娘啊?”
宁婼点头,应该是没什么变动了,不过这消息还没传开,宁婼没想到陈嬷嬷消息竟然如此灵通:“是的,嬷嬷你已经知道了啊?”
“这有什么难知道的?”陈嬷嬷笑了笑,“光看大夫人和六姑娘喜笑颜开的模样,便知道结果是什么了。”
宁婼甚是赞同:“的确如此。”
宁妙就快把她是未来的“辅国公二少夫人”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就算不说,这府里谁见了她还会不知道啊?
“六姑娘婚事订下了的话,五姑娘也快了。”陈嬷嬷说完叹了口气,“就是不知道咱们婼娘这边,老夫人和老爷是怎么打算的。”
宁婼一听便知道陈嬷嬷是在担心自己的婚事,她还不知道宁老夫人和宁阳侯想让她找户寒门子弟低嫁,闻言便垂眸安慰陈嬷嬷道:“嬷嬷不用急的,反正离我及笄还有半年多呢。”
“就算还有些日子,那也得开始相看了呀。”陈嬷嬷却不如宁婼这般乐观,因为她也知道宁婼在宁阳侯里的处境和宁婼的身子,想了想,她试探着开口对宁婼说,“姑娘,马上就过年的,今年要不您和四少爷一起……回齐顺候府给老侯爷和齐老夫人拜个年?”
齐顺侯爷便是宁婼生母齐婉彤的父亲,只是齐婉彤在世时齐顺侯府就对她冷漠如生人,早些时候也没见齐婉彤去齐顺侯府拜过年,后来齐婉彤去了,齐顺候府也没派人来看过她在宁阳侯府留下的一双儿女,这么多年来对宁烨麟和宁婼更是不闻不问,故而宁婼也不想用自己的热脸去贴齐顺候府的冷屁|股。
所以她对陈嬷嬷说:“算了吧嬷嬷,我不想去,你不用太过担心,不管父亲和祖母那边如何,我不是还有哥哥吗?哥哥总会护着我的。”
陈嬷嬷想着宁烨麟平日对自己这个妹妹的在乎劲,也确实放心了些,就说:“行,那就先等姑娘及笄吧。”
宜阳郡主在鄄山南熏榭一行中相看中了宁妙后,仅过了三日便派了人上门提亲,可见其诚意十足,连老夫人看了聘礼名单后笑得合不拢嘴,就更别提本就自得不已的宁妙和许氏。
按理来说,这样叫人艳羡的一门婚事定然会在京圈贵女中翻起一阵不小的波澜,但实际上,那段时日根本就没几个人关心宁妙和方昶安的婚事。
满京名门勋贵的目光,都注视在四皇子和他的准皇妃隗芷韵身上。准确些来说,应当是前准四皇妃。
因为隗芷韵私下里与别的男人幽会,被四皇子当场捉奸,此时闹得沸沸扬扬,已经传到了皇上的耳中,四皇子和她的婚事毫无疑问,已然是作废了。
经此一事过后,隗芷韵的名声被败坏到何种程度目前还不能确定,但四皇子因为她这事,如今是颜面尽失。
虽说这事错在隗芷韵,可人人在骂她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同时,也会忍不住去想她到底为何放着好好的四皇子妃不作,要与另外的男人苟合?毕竟隗芷韵私会的“奸夫”,是户部侍郎的儿子,虽说这身份也不低,可是再怎么也比不过四皇子啊。
难不成四皇子身上,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宁婼的兰芷院偏僻少人,这件事传到她耳朵里时,外头的风声已经被压下了大半,但对于院里的逐雀和其他婢女们来说,这是件新鲜事。
彼时宁婼正拿着一把小木梳给芝麻梳毛,芝麻这段时日长大了不少,也开始换毛了,宁婼见它身上经常有些落毛,毛发也不太顺滑,趁着今日得闲便给它梳毛。而萧云渊因为上次鄄山被宁婼逮着非礼了好几次,以至于他接下来一段日子都避着宁婼。
这日她见宁婼醒了用过早饭后什么都不做只是径直来寻他,萧云渊都有些怕了,差点躲到床底下去,还是宁婼亮出自己手里的木梳和他再三保证她只是梳毛,不做别的,萧云渊这才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