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婼见状愣了下, 本想就这样算了。
却不想老板听完方雨溪的话后摇了摇头,指着花灯又说了几句。
而宁烨麟见此就揪住她的衣袖就往花灯摊处走,说:“快, 婼娘咱们赶紧过去!”
宁婼问宁烨麟:“过去做什么呀?”
“你不是喜欢那盏花灯吗?”宁烨麟理所当然地回答她道,“哥哥当然是去帮你拿到那盏花灯啊。”
宁婼摇摇头道:“可是柔泽县主已经看上那盏花灯了。”
她是喜欢那盏花灯,可也没到非它不可的地步,况且方雨溪和方昶宇先他们一步到花灯摊那儿, 那这花灯就算被方雨溪拿走了, 宁婼也不会觉得如何可惜和遗憾。
但是宁烨麟却道:“你没看见那摊主摇头了吗?这花灯一定是不卖的, 需要猜对花灯上的字谜才能带走,看他们那样子, 一定是方二公子和柔泽县主都猜不出字谜,所以才拿不走花灯。”
宁婼拗不过宁烨麟,被他带到花灯摊附近,宁婼怕方昶宇和方雨溪认出他们, 便稍稍往宁烨麟背后站借此隐藏自己的身形。
不过宁婼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她和宁烨麟甚至连逐雀脸上都带着面具,方雨溪和方昶宇除非扒开他们的面具,否则他们是怎么也不可能认出他们俩兄妹的。况且方雨溪现在也没空暇去辨别街上两个戴着面具的人是不是她认识的, 她现在满心思都在那盏丁香色的花灯上。
方雨溪从小就是宜阳郡主的掌上明珠, 按理来说这样一个最多称得上是做工精巧的花灯, 对她来说并不算特别稀奇, 只要她想要, 宜阳郡主完全可以请工匠再给她十几个更精美昂贵的花灯出来。
可大概就是自小想要什么都能拥有的缘故, 方雨溪偏偏对这盏她买不到的花灯情有独钟,而宁婼和宁烨麟因为离得近了,便可以听见方雨溪央着老板道:“老板,这花灯你真的不能卖给我们吗?我真的很喜欢它,我出五两银子和你买它好吗?”
花灯摊主为难地摇摇头,无奈道:“姑娘,这盏花灯真的不卖,只要您能猜出上面的谜底,这盏灯我就直接送您了。”
“这么难,我怎么猜得出嘛。”方雨溪气得跺脚,说完这句话她又去扯方昶宇的袖子,“二哥,连你也猜不出来吗?”
方昶宇的确猜不出,不然他也不会站在这里干瞪眼了,他只能哄方雨溪道:“玉溪,我们换个花灯吧,这个花灯也没什么稀奇的,等回去哥哥找人再给你做一盏。”
方雨溪摇头道:“那还有什么意思呢?做的再像也不是这一盏了。”
只是老板都已经说了这盏花灯不卖,方雨溪也没办法强压着老板一定要夺走花灯,只能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但是他们还未走远,花灯摊处就走来另外一位戴着兔儿白面具蓝衣姑娘,她在宁婼和宁烨麟之前走到了花灯摊处,也是一眼就相中那盏丁香色的花灯,问摊主道:“老板,这盏花灯怎么卖。”
老板笑呵呵地与那姑娘讲:“姑娘,这盏花灯不卖的,刚刚也有个小姑娘想买,但是只要您猜对了花灯底下的字谜,这盏花灯您就能直接带走了。”
方雨溪回头时也发现这位新出现的姑娘,便立刻拉住方昶宇道:“诶——哥哥你看。”
“字谜?”只见蓝衣女子轻抚了下花灯底下坠着的字谜,“酿酒之后隔日香?”
几乎是在蓝衣女子话音落下的一瞬,宁烨麟就不假思索地说:“酥。”
宁婼觉得这蓝衣姑娘的声音有些耳熟,可还没等她回忆出是在哪听过这声音时,就听宁烨麟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个字,便下意识地问他:“什么酥?”
“酿酒之后隔日香,这字谜的谜底是酥字。”宁烨麟和宁婼解释道,“这字谜还挺简单的嘛,怎么方二公子会猜不出来?希望宁妧她不要猜出谜底,这样那花灯就是婼娘你的了。”
宁婼这会儿没心思再去管那盏丁香色的花灯了,她讶然于那蓝衣女子的身份。
“怎么?婼娘你认不出那是宁妧吗?”宁烨麟见宁婼满脸惊讶,问完她后又自问自答着,“不过她戴着面具确实不太好认。”
这太平街上来来往往那么多戴着面具男女,若不是深深将那人的身形音色印在心中,又怎么会认得出来谁是谁?而宁烨麟能认出那蓝衣女子是宁妧,还是因为今日宁妧出门时他看到了她穿的衣裳样式,那时宁婼正在低头挑选面具,没见到宁妧,再加上宁妧平日见了她就寡言少语,宁婼和她也不常说话,现在再见只听声音自然是认不出宁妧的。
宁婼听完宁烨麟的解释才明白道:“难怪我觉得她声音耳熟。”
而宁妧思索片刻后,也将字谜猜了出来:“老板,这字谜谜底可是‘酥’字?”
“哎哟姑娘,您可真是聪慧!谜底就是‘酥’字,这盏花灯是您的了。”花灯摊主赞叹不已,亲手将花灯取下送到宁妧手里。
宁妧拿到自己心仪的花灯后笑了笑,迈步正欲离开,方昶宇却追了上来,拦在宁妧面前:“姑娘请留步——”
“哥哥,怎么啦?”方雨溪以为方昶宇是要和这位蓝衣姑娘拿花灯,可她不是那等刁蛮霸道的人,知道这花灯谁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