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轩犀利的视线让白朗觉得一阵寒,气势上率先败下阵来。
林毅轩今天没有穿制服,圆领黑色T恤,浅色牛仔长裤,从衣着上很难判断他的职业。
长得斯斯文文像坐办公室的,但肌肉流畅,一看就不是办公室文职人员能练出来的。
身上那凌绝气质也不像体力劳动者,阅人无数的白朗看不穿他。
“这就是那个打遍方圆5里地没对手的男人。”锦书介绍林毅轩,白朗恍然,锦书妹子的军人丈夫!
林毅轩蹙眉,似乎对这个介绍不太满意——打遍5里地的事儿,谁这么嘴贱告诉她的?!
“锦书是我的名字,原来那个不吉利,我不用了。”锦书对改名的事一笔带过。
林毅轩从出现到现在,一直没叫原主的全名。
那个被于总视为对女性充满恶意谐音“夭妹”的名字,谁都叫过,唯独他没有,或许他也发现那名字里蕴藏的恶意。
白朗也没多想,顾客多了,得开工了。
林毅轩看她有条不紊地忙活,字迹如行云般流水,微蹙的眉头越发拧紧。
她的字,他记得不是这样的,远不如现在写得好看大气。
他对她的了解还是太少了,他甚至连她什么时候改名都不知道。
林毅轩犹如守护神似的站在锦书边上,锦书让他坐下他也不动,锦书索性把笔交给他,让他负责登记。
白朗抽空过来瞅一眼,虽然他觉得锦书的男人有些凶,不过他的字,还是蛮好看的。
“这字,练了挺多年吧?”
“我是左撇子。”林毅轩淡淡道。
“左撇子......那你右手写的还这么好?”白朗大受打击,所以,只有他写字像狗爬吗?
锦书也有点惊讶,林毅轩左手是吊着的,回来后一直在用右手,吃饭干活毫不受影响,想不到他竟然是个左撇子。
“还是我来吧?”锦书问。
林毅轩摆摆手。
“我右手也能用,就是写的不太好看。”
白朗心里嘤嘤。
写不好还这么好看,那他写好了,得啥样?
锦书在广场只待了半天,跟白朗说好下午不来了,她还有别的事。
吃了中午饭,锦书独自去了批发市场,磁带小贩依然是愁眉不展地蹲在那抽烟,看到锦书来了,挺惊讶。
“妹子,你还真回来了啊。”
小贩以为她是回来退随身听的,昨天她走得太快了,他没追上。
卖残次品给她,小贩闹心了半天。
“嗯,试试。”锦书把随身听递过去,按下播放键。
流畅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小贩惊得合不拢嘴。
“你真的修好了?!这怎么可能?”
“磁头引线出了问题,需要重新焊一下,万幸的是电机没事,如果电机也坏了,修起来成本就大了。”锦书说出问题所在。
小贩恨不得跪下给她磕几个,膜拜大佬。
“可是修家电的都不知道故障啊,你看两眼就知道?”
锦书笑而不语。
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问题她要是都看不出来,她在家电领域叱咤风云这么多年,岂不是浪得虚名?
“妹子,剩下的你能修吗?”小贩期待地看着她。
“能修,我先拿走30台,明天你到我家取,从明天起,你就可以卖了,我每天修几十台够你第二天销量。”
小贩痛哭流涕,他这是遇到贵人了。
“真不知道怎么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得跳河了,上有老下有小的,积蓄都没了拿什么过日子。”
“也不用谢我,我也不是白帮你,各取所需,做生意互利互惠。”
话虽如此,小贩还是非常感激她,锦书一台收10块钱提成,真的不贵。
这机器除了她,谁也不知道怎么修,变废为宝了。
锦书谈生意的时候,林家非常热闹。
林毅轩黑着脸,非常后悔为什么不跟着锦书一起出门,这样他就不用瞅着面前这两人膈应了。
张招娣领着大女儿于婷妹一左一右地围着林毅轩,扯着嗓子干嚎。
嚎的声嘶力竭,脸上半滴眼泪都看不到,不知道的人听着,还以为林毅轩把她们怎么样了。
“女婿啊!你不在的这些天,可把我们急死了。”张招娣哭得貌似真情实感,顺势在大女儿腰上掐了一把,示意她说正事。
于婷妹从进屋起,视线就贪婪地落在林毅轩身上,黏糊糊的眼神把林毅轩膈应个半死。
她这是第二次见他,感觉他比上一次见还要俊朗。
不由得把他和自己对象比较起来,这一比,落差感出来了。
于婷妹初中毕业就进了工厂,接替了她爸的班。
从十八岁开始就谈对象,一连处了三个对象,对象一个比一个丑,对象的爹却是一个比一个有出息。
从最开始谈的烧锅炉工人,到现在的车间主任的儿子,于婷妹对自己挑男人的眼光很满意,直到她看到妹妹的相亲对象,这颗心就活泛起来了。
林毅轩只是个穷当兵的,工资肯定不如主任儿子多,所以当初她妈让她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