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说了。”丸井学着君岛先前的语气,“从头到尾都没有人反叛啊。”
“这不过是我们演的一场戏罢了。”红发少年左右晃了晃食指。
昨天柳生和大道寺私下里找了他,并和他叙述了‘君岛前辈脚踏两条船’的事情。他当然不会质疑来自同伴的消息,更不是个容易迟疑的人。
所以自己很快去找了木手,两人一合计后就达成了共识。
“就是这样。”终于‘沉冤昭雪’的木手推了推眼镜,“不过风头都好像被丸井君出尽了呢。”
因为前后场的缘故,要达到最好的效果,反叛的人只能站在后场。向来双打都出现在前场的丸井只好颇为遗憾地放弃了这个间谍角色。
丸井:真可惜,要是让更有演技的我来的话,一定会将这个角色演得更饱满的。
背叛时的矛盾和挣扎,木手完全都没有演出来嘛。
他们原本的想法是用‘反叛’这个事件麻痹远野和君岛的警惕,等远野处刑到兴奋之时,用网球攻击他的脆弱处。
解决掉远野之后,他们再二人合力围攻君岛,这样胜利就手到擒来了。
不过计划从赶不上变化,还是出了些许意外。
丸井有些遗憾地耸了耸肩:“要不是奇天烈自顾自地提前结束了表演,这场已经完全骗过你们的戏目还能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呢。”
站到前场的木手握着球拍矮下了身子,他故作无奈地出声:“你都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是我再继续扮作恶人嘴脸的话——我怕比赛还没结束,就先被你们立海大那群人沉尸于训练营外了。”
可恶,竟敢戏弄我们!
在远野眼里,木手的讨厌程度瞬间超过了丸井。
“处刑法之——水泥石皮靴!”眼底血丝攀附的远野劈下了球拍。
木手使用缩地法瞬移到了落球点,原本路线明确的网球却突然拐弯。
他被网球上蕴含着的愤怒和重若千钧的巨力踢中了腹部。
“嘶。”木手捂着剧痛不已的肚子抬起腰来,“还挺疼的嘛。”他勉强扯开了笑脸。
除去他的攻击外,先前丸井受到的处刑法可都是实打实的啊。
怎么说他都不能被丸井比下去吧。
他忍着痛楚站直了身体。
……
由于木手重新加入了已方的比赛,战线又再次被拉长了,于各类的处刑和纠缠中,第二盘即将决定整场比赛胜负的抢七局也终于到来了。
由于丸井半边的视野暂时受创,觉得自己也该承担一部分责任的木手毫不犹豫地对上了远野主要输出的火力。
介于某种‘冲绳精神’的存在,不避反迎企图寻找某种突破的木手很快就尝遍了十三种处刑的滋味。
“你没事吧,奇天烈。”丸井在后场担忧地问道。
轻咳了声,木手擦了擦嘴角破裂留下的血迹。“我可是自小练习武术的,这点小伤,我还没放在……”
不知什么原因而笑容越扩越大的远野挥出了拍子:“介错。”
看似轻飘飘的网球砸在了木手正后方的脖颈处。
刹那间,仿若一道电流从天灵盖闪下。
腿,手,身躯,哪怕是脖子……都无法在行动寸步。
木手发现自己失去了对全身各处的控制。
“奇天烈?!”发现木手状态不对劲的丸井眯起了左眼。
“12-11,远野&君岛领先。”
“等等,这是……”想起自己资料上好像有记录的柳突然翻开了笔记本,“在这里——十三种处刑法可以交替使出,只要最后‘介错’成功就会使对手全身麻痹。”
“哈哈哈哈哈哈。”远野得意地挑高了眉毛,“怎么样?这种滋味好受吗?”
正好发球权还在自己这儿的丸井捏紧了手里的网球,他也接收到了木手眼神的示意以及对面君岛似笑非笑的目光。
……的确,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右眼的阵痛仍断断续续地传来,从满是伤痕和血迹的木手身上收回视线,丸井敛去了笑容。
抱歉了,远野前辈。
得益于精准细腻的网球技巧,拐了个弯后的网球陡然加速下落,砸到了远野意料之外的地方,还未完全展开的笑容兀然凝固在了脸上。
“啊!啊啊啊啊!!”疼痛如爆炸一般蔓延开来,远野抱着自己的左膝倒在了地上,“我的膝盖!我的膝盖……”
他左右翻滚着,企图就此让无法避免的痛苦停下。
丸井微微移开了视线,强迫自己移开注意力的他盘算着:
好,这球得分的话,比分就变为是12-12,然后下两球的发球权都在远野前辈身上……远野前辈暂时无法行动,比分就会变成14-12,他们就能获得这局的胜利,就能开启第三盘。
比起肯定无法继续比赛的远野前辈,木手恢复行动的希望可大得多。
怎么看,接下来胜利的天平都会倾倒在他们这边吧。
“算盘打的很好,不过很可惜,”带着胸有成竹笑容的君岛突然出现在了远野身旁,“你的心思我都一清二楚地猜到了。”
君岛伸出的球拍一个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