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一些不安。
棋子为什么会在他的掌控下凭空被调换?
敛眉沉思着的诺亚不偏不倚地‘望向’了棋盘的另一端……
那里,是什么时候坐上了‘棋手’的。
自己已经向哥哥分析了可能会遇上的对手,也为每个对手作了方案和规划。
诺亚平复着心里的情绪,更何况凭借哥哥的实力也不是那些日本国中生可以……
不行,诺亚突然抬起头,他还是要亲自去会场一趟。
就算不为别的,他也要见一见对面那个执棋的人。
似乎是知道主人的心思,咬着自己牵引绳的大狗嗷呜了一声。
诺亚顺着声音摸到了大狗湿漉漉的鼻子,把手再往下伸了伸,他牵过了考拉递来的绳子。
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大狗毛茸茸的脑袋后,诺亚站直了身体:“考拉,走,我们去找哥哥。”
……
场上澳大利亚观众们的气氛自开赛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低迷。
连输两场了,再丢掉一场的话,这场小组赛的胜利就彻底落入日本队的怀中了。
下一场单打三是高尔吉亚的比赛。
连外套都没有脱的他从网球包中抽出了拍子。
没有与落寞而回的双打一对视,高尔吉亚只是在他们路过自己身侧的时候嘲讽出了声——“废物。”
白白浪费了诺亚心思的废物们。
“你说谁是废物!”本来就处于第一次于世界杯出赛却惨败而归这种情绪中的米鲁克红了眼,他把自己原本对高尔吉亚的害怕抛到了脑后。
“诺亚不是也没有预料到对方会换人吗!我们的失误可全都是基于他的判断之上的!”他提高了声音。
“米鲁克!”马克拉住了不理智的搭档的衣摆,示意他别再激怒高尔吉亚了。
高尔吉亚自然也没有想到会出现眼下两战两败的局面,他压下了心中呼之欲出的躁郁。
“哦?只会依靠诺亚判断的你们难道不是废物吗。”他扬了扬下巴。
“别吵了!”菲茨杰拉德制止了这场火.药气息浓重的对话。
“只要我赢下这场比赛,”眼里带着狠劲的高尔吉亚打断了周围一切不满的声音,“诺亚后两场比赛的安排就会重新起作用的。”
“3:2的话,依旧会是我们赢。”高尔吉亚在心里念出了后半句话——像诺亚期望的一样。
相比于澳大利亚队紧张的气氛,赢了两局的日本队这方自然平和了许多。
自知这场小组赛不会有自己出场机会的鬼闭目养神地抱着双臂。
大道寺越过他上场的时候,才听到了背后鬼的声音。
“把第三场比赛,连同这场小组赛的胜利,一并拿回来。”
虽然和平等院不对付,但赞同他看人水准的鬼睁开眼,“我想我们今天,应该不会需要场馆提供的午餐的吧。”
知道鬼是什么意思的大道寺勾了勾唇角:“知道了,前辈。我会速战速决的。”
……
算是例行仪式的赛前握手并不如往常一般顺利,看着那个在网前站了一会儿后就大摇大摆转身站定的高尔吉亚,大道寺放下了空举着的右手。
脾气还真是不好啊,他这么想到。
“小组赛,日本vs澳大利亚,单打三,比赛开始。”
两方的发球局是交换着来的,拿到首发的大道寺摩挲了毛茸茸的小球片刻,忽而抛出。
下腰又弹起,身体带来的反弹力顺着挥拍的力量一同击中了网球。
“砰!”
“嘭!”
挥拍与网球落地声几乎同时响起。
触地后不弹起的黄绿色小球顺着众人熟悉的轨迹划出了场外。
“唐怀瑟?”确定这次自己没有眼花的宍户皱了皱眉。
“所以这次是真的大道寺在打真的唐怀瑟?”凤有些拗口地说道。
千石托着下巴:“哎呀,还真是复杂呢。”
准备区内,今天异常活跃的仁王再次主动‘采访’:“迹部,看到此情此景,你有什么想法?”
“需要有什么想法?”受到众人不华丽注视的迹部哼了一声。
“本大爷顶着大道寺的脸打了差不多快一整场比赛。现在让他用几局本大爷的发球又如何?”
“迹部你还真是大度啊。”仁王一脸感慨地拍了拍他的肩。
“大度?说的好像你不会唐怀瑟一样。”迹部语带嫌弃。
“那如果有人用出‘冰之帝王’的话,迹部你还会如此淡定吗。”一脸探究加好奇的乾推了推鼻梁上的第四副眼镜。
“‘冰之帝王’?”还不知道自己新招数名的迹部疑惑地抚了抚额发,“那是什么?*”
……
另一边。
在考拉带路下的诺亚离开居民区,拐上了通往场馆的商业街。
“30:0,日本队领先。”
从橱窗内飘来的电视直播声,让他陡然停住了脚步。
日本队领先,怎么可能?
这场不是哥哥的比赛吗?
以哥哥的实力,断不可能在对方的发球局却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