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邪神都是以神像的方式存在，就算洗脑展示在众人面前的也是神像的样子，看起来比较邪气罢了。
红衣女鬼愣了下，看向了白衣女。
“我看到的是个人影，只不过穿着黑袍，带着帽子，让人看不清楚面容。”
“不知道乌琬的是不是？”
白衣女也点了点头。
“我见到的也是，甚至我晚上回家做梦也梦到过几次，手都在外面露着，纤细，修长，很好看，一看就是人的手。”
闻言，白茶的眉头蹙的更深，人的手，这个邪神，不简单。
“白茶在厕所转了转，什么气息都没有，查无可查。”
莫无忧也用八卦镜探测了一遍，和白茶道：“当时那个女孩也是在厕所出的事，所以这个厕所在我们复查的时候，已经作为了重点，盘查了好几次，确实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任何的空间我们都检查过，每一处的墙都是实墙，也都没有空心。”
白茶没回复，只是看着两人。
“你记不记得你当时是在哪个隔间里看到的他？”
“这个。”
乌琬指着第三个隔间，红衣女也指着第三个隔间。
莫无忧一听，动作快白茶一步来到了第三个隔间。
嘴里还碎碎念着，把隔间的门和墙都重新检查了一遍。
“什么都没有啊，我就说我不可能出错的，难道那个邪神是定期出现的，然后她们两个都被霉神附体，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的话刚说完，白茶的手就拍在了他的头上。
“想什么呢？你观察了季氏大楼的风水吗？整座大楼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辟邪，驱鬼，招财旺运，每一处的设计都很精妙，所以，你觉得这个邪神进来的容易吗？”
莫无忧被带动着摇了摇头。
“不容易。”
“你们第一次见到那个邪神的状态是什么时候。”
红衣女鬼先回忆了下，“我是两个妈……女人问我要钱，我觉得委屈的时候。”
“我是妈妈告诉我，需要我献血的时候。”
两个人都是在最脆弱的时候出现。
两个人的原生家庭还都有问题。
说这其中没一点关联，白茶不信。
“你起开，”白茶把莫无忧从厕所里拉了出来，自己对着门和墙看了半天。
若隐若现的，好像有什么东西。
她把奶奶留下的祖传八卦镜拿了出来，往门上一照。
一个阵法在门边上显现了出来。
是聚怨阵。
莫无忧拿出自己的八卦镜对照了下，同为八卦镜，你看到人家有多强了吗？
你丢不丢人。
“茶茶这个是什么阵法，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聚怨阵。”
她又照了照后面的墙上，同样也有一个聚怨阵。
办公室里工作压力大，对着同事，很多话都说不出来，厕所就成了一个发泄的去处。
不管是和他人倾诉，还是自言自语，身上散发的怨气都能被接收到，触发聚怨阵，聚怨阵能让她们身上的怨气持续加重，到达顶峰时，就可以召唤邪神，或者能被邪神感应到。
原理应该是这样。
而且聚怨阵本身就能吸引身上有怨气的人，换句话说，生活不如意的人，大都会选择第三个隔板间。
这两个姑娘本身原生家庭就有很大的问题，怨气召集的也就快，很容易成为被选中的人。
至于底下来闹事的行尸走肉，身上或多或少也都有些怨气。
“聚怨阵，听着就感觉好恶毒，我们现在要把这个阵法给处理掉吗？”
“先不用，随后让季宴礼排查一下，今晚到的人不一定就是全部的人，还需要再排查一下。”
“走吧，我先送你投胎。”
说着，白茶把红衣女鬼拉到了一边，
看着这个和自己遭遇想通的女孩，白茶的恻隐之心，再次动了。
“你还有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红衣女鬼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痛，往日如云烟般在她的脑海里闪现，消散。
她摇了摇头。
“没有了。”
“这道过阴符能直接送你到忘川河，喝了孟婆汤，开启新的生活吧，别执着于过往，来生，要学会自己爱自己。”
红衣女鬼再次留下了一行血泪。
白茶见不得这场面，没等女鬼说感谢的话，直接一道符箓给她送走了。
她又看向了白衣女。
“乌琬，你想的没错，就算你今晚不死，没多久，你也会死在给你姐姐献血的手术台上，可是人生来就是个体，没有谁是为了谁儿活着，你当了三十年的人形血库，也该做回你自己了，不要有任何的心里负担，你只是离开了不爱你的人。”
“拿着这道符，你今晚的银行卡取钱不会限额，把你的钱全部取出来，多辗转几个地方，有时候买票，是不用用身份证的，手机记着换掉，今晚就可以开始行动了。”
乌琬低着头，眼泪已经泛滥。
她默默的接过了白茶的符。
嘴里哽咽着说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