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樱雪的戒备心都放下了。
有人照顾的感觉,不得不说真的挺……幸福的。
就算还想对苏莫甩脸,却根本就甩不起来了。
苏莫把盛水的油纸袋贴着柳樱雪的肚皮放着,他来给柳樱雪点按穴位。
其实并不可能三分钟时间就让柳樱雪止痛,但缓解疼痛还是容易的。
待水袋不那么暖了,苏莫放到了一边,又来帮柳樱雪揉肚子。
手法很轻柔,柔的让人觉得好舒服。
再加上炕头暖暖的,这就勾起了柳樱雪的瞌睡虫,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苏莫无事可做,就也在柳樱雪身旁躺下,想着心事,不一会儿,也睡了。
迷迷糊糊间,柳樱雪听到了挂钟“铛铛铛”的响了九声,柳樱雪一下子坐了起来。
这年代的挂钟挺好的,都是上弦的,只要多拧几下,把弦拧紧,就会用好久的了。
柳樱雪一直觉得,这个比电池款的,节省多了。虽然买挂钟的时候,曾花了苏莫不少钱。
一开始嫌弃钟不静音,几点就要铛铛的响几下铃。
半夜十二点还得听着它吵人,害的那时候刚穿越来的柳樱雪总是睡不着,而现在习惯了,也就好了。
“阿雪,再睡会儿吧,反正没什么重要事做。”苏莫慵懒的说着,他一伸手,将柳樱雪给按倒了。
将人圈进怀里,苏莫打了个哈欠,又要睡。
“苏莫……”柳樱雪惊天动地一声喊,“你浑蛋……”
“呃……”苏莫的瞌睡虫都被吓跑了。
遇到这样喜怒无常的恋人,苏莫觉得,似乎他的小命随时都有交代的风险。
是会被吓死。
可他不敢吐槽。
他忽的爬了起来,茫然的问,“怎么了怎么了?”
“为什么你要赖在我家里不走?”柳樱雪气急败坏,“而且,你竟然还敢趁我睡着的时候,睡在我旁边?你为什么就这么喜欢坏我的名声呢?!”
“阿雪你小点声。”苏莫做了个“嘘”的手势,他起身,把窗户关上了。
柳樱雪的窗户和宋大嫂家的窗户隔的不算远,这样在炕上大吵大嚷的话,声音很有可能通过开着的窗户传出去。
况且宋大嫂家不是玻璃窗,哪怕她那边关着窗户,也并不隔音。
“苏莫我讨厌你讨厌你……”柳樱雪万分郁闷的捂住脸,倒在了炕上。
不知道宋大嫂刚才听没听到柳樱雪的话,反正后悔了自己的不理智乱喊的柳樱雪觉得,生无可恋了……
“你别讨厌我啊,要不,你还是打我出气吧。”苏莫拿起旁边的枕头,递给柳樱雪。
眼神可怜巴巴的望着柳樱雪,无辜的样子,像极了小花在期盼着美食时候的卖萌表情。
可柳樱雪才不要心软。
她高高举起枕头,重重的落下来,在苏莫身上劈头盖脸的好一通打。
最后累了,才把枕头丢到了一旁。
感觉到柳樱雪已经消气了,苏莫突然就“难过的”趴到了枕头上。
“我……我好惨啊……”苏莫的声音哀婉到不行,“阿雪同志啊……我总是辛辛苦苦的帮你对付坏人,而你,每次利用完了我就过河拆桥!不,是拆我!我浑身都被你拆的散架了……我冤沉海底啊……我刚刚治好了你的腹痛,你就让我浑身痛了!当然我一直知道,这就是你柳樱雪报答恩人的方式,我早就领教了,可我为什么还一直不死心呢……”
苏莫跟个孩子般赖皮的拍着枕头,越说越难过,竟然不顾形象的哇哇大哭起来。
他趴在那里,柳樱雪只看到他的脊背,看不到他的表情,还以为他真的在哭。
而实际上,某人干哭不掉泪,就光那哭声弄的似乎天塌地陷。
“你别哭了好吧?”要不是苏莫提起柳樱雪腹痛的事,这睡了一觉,柳樱雪都把这事给忘记了。
“我为什么不能哭?我好难过啊,”苏莫抹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我就是帮你按摩的时间太久,一不小心就睡着了,这又不是我故意的……你看不到我的好,却每次都盯着我的小缺点不放。你知道吗?虽然鸡毛掸子打人不疼,可伤人心啊……呜呜呜……哇哇哇……”
“好……吧……”柳樱雪败了。
她觉得自己才是倒霉催的。
她明明知道这位仁兄打不得,可她每次在气头上,被他的话一挑衅,就动手打他了。
结果到最后,又总是被他给赖上。
这要死要活的本领,她真的太发怵了。
“反正反反复复都是你对的,你有理,你是冤枉的,差不多就行了,别学人家女孩子,动不动就哭……哈?”
“你这是安慰人吗?”苏莫一下子坐了起来,他抓狂道,“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他指指自己,“大丈夫可杀不可辱,你侮辱我的人格,还不如杀了我呢!”
说完,捂了捂心口。
“我、错了……”柳樱雪决定跟恶势力低头。
因为,她就怕苏莫这样西子捧心的病娇模样。
平时的柳樱雪,总喜欢避开视线,不想看苏莫难过时候的眼睛,因为怕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