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迷宫日常:被妖追,被妖吃,鬼哭狼嚎;葵葵的迷宫日常:转圈圈,撸仙鹤,与世无争。葵葵真是兔贼的亲女儿,一点委屈都不让她受的……】
【葵葵说她从房间出来后就进这个石屋了,是不是有人故意引她过去,好保证她的安全啊?】
【有这个可能性,但更有可能是为了把她跟晃哥隔开……大家有这感觉吗,葵说她在里头呆了好几个小时,我第一反应就是她被软禁了】
【乐哥说这个房间对异能的限制很大,搞不好真的是类似于监牢的设计……】
【但老婆好呆啊,她好像都没发现自己在坐监[不敢吱声]】
【看她那么努力地分析这个房间的解谜要素,还跟乐哥讨论要怎么出去,我,呃……就是说,我的笨老婆,你有没有想过,把你关进来的人,就压根不想你出去呢?】
*
“门和墙都破不开。”卫承乐干脆地承认了这一点,没有半点“应当感到脸上无光”的自觉。
潘千葵点点头。
看着少女没什么变化的脸,卫承乐再一次确定了这件事——
她未免也无欲无求得太过了吧?
按理说,一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深陷险境中听到这种话,总会生出些希望破灭的不甘,再怎么掩饰,也能看出来些许的失望。
偏偏她半点情绪起伏也没有,就仿佛……他能不能帮上忙,从一开始就不在她的考量范围里。
你是你,我是我——态度就是这般泾渭分明。
不记仇,不怨恨,但也不存在任何期待。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
情报系同学传来的那条短信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导致内容的可信度也打了折扣。
只是,少女的种种异样之处,确实又很难让人忽略过去。现在,她的可疑之处又加了一条,疑似牺牲了对人的存在感,换来了万妖迷体质。
如果她真是“人”,这体质都不能用“倒霉”来形容了,他都很好奇她是怎么平安无事活到这么大的。
在找到确切证据前,他也只能按兵不动。
两个人再次陷入了沉默的状态。
光从她的表情,他实在是无从判断她在想什么——害怕?恐惧?尴尬?又或者当真是跟面上一般无二的平静?
“嗯……请问,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她抬起头看他。
卫承乐好像有点懂了,为什么林暮晃在面对她的时候,总是一副没底线在纵容的样子。
她说话的样子很特别,脸上虽是没有太大的表情,那双雾蒙蒙的眼眸却是会专注地盯着你,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全世界其他事都不重要、她只在乎你说什么的错觉。
仿佛疏慢沉冷的冰雪下,抽出一粒怕风又怕冻的嫩绿新芽,轻轻地、柔柔地搭在你手上——总使得人担心,若是袖手旁观的话,这般脆弱的它很快就将在视野中销声匿迹了。
他的语气没太大波动:“你问吧。”
表面上是在回答她,但真实含义是“请开始你的表演”——他实在是很好奇,所谓“迷惑人心”,是怎么个迷惑法。
她迟疑的时间非常久,久得他都要怀疑先前她的出声是自己的错觉时,少女终于再次说话了——
“我、昨天,好像做错了什么事,让他不高兴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办……送他喜欢的东西能让他感觉开心一点吗?”
她慢慢道:“你……是他的队友,应该会比较了解他一点吧?能不能告诉我,他喜欢什么呢?”
卫承乐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指林暮晃。
那一刻,他忍了又忍,才把“他喜欢的不就是你吗”给咽了下去。
你俩竟然会吵架啊,不可思议——!
无论怎么想,他都想象不出来林暮晃对少女发脾气的样子……确定不是那小子是假生气真撒娇吗?
“你确定他生气了?”
他语气古怪地反问。
潘千葵垂头丧气道:“他真的有很生气。”
生气到友情值一瞬间扣得精光——潘千葵都觉得自己那会儿恐怕是疯狂在雷区蹦迪。
结果因着那会儿时间快到零点了,她担心会耽误林暮晃回去,一点补救措施都没有做。
刚才系统告知,友情度还是“0”,她感觉自己约莫在对方心里已经被判死刑了。
卫承乐:“……你做了什么?”
“嗯……问他冷不冷,然后让他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
“还有呢?”
“他让我不要逗宠物。”
“他哪儿来的宠物?”卫承乐想到一种可能性,“当时还有别人在场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按那小子的德行,如果少女去逗别人家的宠物,这货八成也要急眼。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自家的鹤好像也危险了起来……
但少女摇摇头:“没有。”
“这就怪了……”
正在卫承乐也感到了些许迷惑之时,少女认真问道:“他是不是很讨厌跟人肢体接触啊,我问他冷不冷的时候,拉了一下他的手,那个时候他就好生气。”
卫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