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于是赤-身相对
林舟一动不敢动,甚至忘记了呼吸。
“放松睡吧,我其实真不想跟你一起睡。”姜时砚开
口。
林舟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他跟姜时砚这么多年,其实两个人从来没有睡过一张床,小学初中时候,两人几乎没有在对方家留宿过,高中大学俩人一个寝室,里面都是两张床,也从来没有睡一张床的理由。
黑暗里,姜时砚无声叹了口气,开始后悔冲动之下过来与林舟一起睡。
林舟在他面前晃了那么多年,他都能克制,他以为此时此刻也可以,但是这么近距离的肌肤相触造成的冲
动,是他没有想到的。
说到底,这些年他没有碰过林舟之外的人,而林舟,他也从来没舍得碰过他。
原来,情-欲是这么强烈的一件事情。
两人没说话,但是身上的触感实在是太过于明显,林舟怕冷,进了被窝这么长时间还没暖过来,姜时砚身上火气大,一冷一热的肌肤触碰在一起,说是冰与火也不为过。
姜时砚翻了个身背对着林舟,林舟也翻了身,两人的背脊靠在一起,倒也没有林舟想象中的尴尬。
可能因为这个人是姜时砚,无论他做什么事情,他都能给予他无限的包容。
“真是惯着你了。”林舟小声嘀咕了一句。
是啊,真是惯着他了,姜时砚闭上眼睛,所以他才敢如此得寸进尺。
林舟的身体渐渐放松,倦意袭来,渐渐进入了梦乡。
梦里过电影一般闪现着年少时的镜头,第一次见面被他亲了一口口水的小男孩,永远走在他身侧背脊挺直的白衣少年,还有那个扯着他的手去触碰他伤口的男人。
梦里,像是局外人一样的林舟叹了口气,这个男人陪他度过了他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
到了凌晨时,炕上的热度经过一晚的时间已经渐渐消散,被窝里有了些凉意,林舟本能地往热源的方向靠了靠。
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冬日里的天亮的晚,现在还一片漆黑,不知谁家的鸡在打鸣。
他被整个拢在怀里,脖颈上那人的唇瓣细密的亲吻着,耳畔是他刻意压制的喘息声。
林舟呼吸不自觉的加快,身体也僵硬起来。
姜时砚从背后抱着他将他往怀里搂的越发深,手也握住了他的手轻轻摩挲着。
林舟甚至感受到了他手掌上上一次被割的那条疤痕。
林舟咬了咬唇,闭上眼睛,他现在醒来才是尴尬到不行呢,算了,装睡吧,姜时砚这货也不敢趁着他睡觉对他做出什么来。
他的亲吻密密麻麻,林舟从来没被人这么对待过,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是那人又极尽温柔,可能是林舟对姜时砚包容太大,身体竟然随着他的亲吻渐渐放松下来。
姜时砚的唇咬上林舟耳朵尖时,林舟忍不住抖了一下,拼尽全力才压下了差一点儿脱口而出的脏话。
“别装了。”姜时砚突然在他耳边用沙哑地不像话的嗓音说道。
?????
林舟一头问号。
姜时砚勾住林舟的腰将他转过来与他面对面,两人的眼睛在黑暗中对视着。
林舟红着脸咬牙切齿,“姜铁锤,你他妈是不是没有脸皮?”他不想让两人尴尬所以不点破,都由着他占便宜了,他竟然还死皮不要脸的说出来,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姜时砚有这毛病。
姜时砚额头抵着他的,鼻尖轻轻碰了碰林舟的鼻尖,“最不堪的事儿都暴露在你面前了,我还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吗?”
他对他的</爱,对他的欲-望,早就赤-裸-裸的摊开在他面前。
林舟皱眉,不悦道:“把那两个字给我咽回去。”
“哪两个字?”姜时砚手抚上他的背,唇贴着他的脖颈,“不堪吗?”
“别这么说你自己,我不爱听。”林舟把他后背上的手扒拉下来。
“好。”姜时砚应着。
“我他妈有没有说过不准随便亲我?”林舟伸手想推开他,但姜时砚将他搂的更紧了。
“说过,但是我也说过,我不随便,我很认真。”
林舟:“……”
林舟以为自己算脸皮厚的了,但是没想到姜时砚深藏不漏啊,这脸皮是铜墙铁壁吧?
两人没穿什么衣服,距离又过近,对方有什么反应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林舟叹了口气,“喂,要不我去把摄像头的线接上,你来个现场直播吧?”
姜时砚脑袋拱在林舟脖颈处半天没说话,很久以后,才压抑着嗓音,“我缓缓就行,没想把你怎么着。”
姜时砚起身下了床,没一会儿,林舟就听到外面那间房传来水声。
林舟“卧槽”了一声,喊了一句,“姜时砚你他妈别犯浑,这可是大冬天。”这里可不比家里,凉水是扎扎实实的凉水,浇在身上不得要命吗?
过了一会儿,姜时砚进来,已经穿戴整齐,又恢复了面无表情衣冠楚楚的矜贵公子样。
“早饭想吃什么?”姜时砚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若无其事地问道。
“……”林舟真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