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鱼贯从房间内走出,身上并没有新鲜的污渍或是血痕。每个人的步伐都异常镇定,带着一股胜券在握的从容。
程松心中一动。
不等他迎上前去,秦非便率先一步向他走了过来:"有一件事,我们想和你商量一下。"
程松一愣,颌首道: “坐下说”八人于是在义庄正中围坐成了一圈。
"简单来说,就是这样。"
在萧霄和其余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补充当中,秦非成功耗费了最少的口舌,将事情的始末阐述清楚。
在整个叙述的过程中,程松的神情越来越凝重。直到最后,他正色对秦非道:"谢谢你告知我这些。"
萧霄打岔道: “用不着说什么谢不谢的,你就说,你们可以配合吗?”他们又不是特意为了救他俩的命才主动共享信息。
程松点头: “当然。”
安全离开副本的路都已经铺到了他脚下,傻子才会不配合。不知是出于怎样的一种心理,双方人马在交流的时候不约而同地将刀疤忽略了。
也不是完全排斥他。玩家们交谈时,刀疤就坐在程松的旁边,全程聆听了他们的讲话。
可在过程当中,刀疤几次想要搭话时,却都被林业和萧霄出言打断。秦非将这一切收入眼中,但笑不语。
而程松竟然也没有要帮他说话的意思,一次也没有将话头递给刀疤。
刀疤的脸色一寸寸冷了下来。可,他也并没有办法。只能像是一条被铁链锁住了脖子的狗一样,老老实实蹲坐在原地。
收获了这样重要的信息,程松也不再藏私。他
从怀中掏出那张祠堂地图,平摊在几人中间。
男人的嗓音低沉: "你们进厢房的这段时间,我又去外面转了一圈。"
或许因为今天是村祭开始的日子,虽然现在仍是白天,可村民们却都已经出来活动了,村里到处都是走动的人。
不少人都涌向了祠堂,据说那里正在搭晚上要用的祭台。
程松想过去看看,却被人拦在了门口。他只好转而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试图通过和村民搭话来了解情况。
为此,程松费了很多的口舌。
村民们对待他并不像对待秦非那样态度友好,大多数人对他都熟视无睹。他走遍了大半个村子才终于勉强找到一个愿意理会他的人。
"那个NPC说,之前的每一年,都有旅客来村里游玩。"
所谓的旅客,所有人都清楚,指的就是玩家。
村民告诉程松,前几年祭祀开始前,也有游客在村中乱窜,甚至想要找他打听离开村子的办法。
说到这里,程松的眉头皱了一下。他的眼前浮现出那个村民说话时脸上怪异的笑,和口中那两排被烟熏得焦黑变形的牙齿。
"所有走进那片白雾的人,都再也没有回来过。"那村民一边说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嘴角几乎咧到耳根,模样十分渗人。
"或许他们是成功离开了吧。""你也想试试吗?"村民这样问道。
程松一点都不想试试。
他心里一清二楚,那片雾并非是普通的雾,而是村庄受污染的分界线。
玩家是不可能通过“穿越污染边界”这样的方式离开副本地图的。这一点,所有老手都一清二楚。
会那样做的,一定是没有任何经验的愚蠢的新人。
“即使我们变成了死人,也一样不可能靠‘走’离开这个村子。”程松一边说,一边像是不经意般望向林业和凌娜。
他是担心有人会扛不住村祭的压力,试图在仪式开始之前偷偷跑路。
新人是最容易在第一个副本中心态崩塌的。这样的人,程松以前见过不少次。许多周密而严谨的计划,就是被临阵脱逃的新手毁掉。
千里之堤
,不能溃于蚁穴。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言下之意,这引得林业和凌娜同时嗤笑了一声。
“你还是管好你身边的那个吧。”凌娜回答得毫不客气。说吧,她示威般地向秦非身旁靠了靠。
林业见状有样学样,两人用实际行动宣誓了自己绝不会抛下同伴的决心。
程松的脸上划过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这个瘦弱单薄、看起来没有丝毫威慑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样将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
孙守义清了清嗓子,将一张纸放在地图上面。
这是玩家们在香房中善抄出来的《驭尸术》中的一部分。主要是炼制活尸需要用到哪些材料,以及一少部分需要玩家们关注的细节。
剩下的内容,例如具体的炼尸方法等等,都由秦非默默记在了脑子里,
而那本书,从始至终都没有被拿出来过。
人心难测,不得不防。
纸面上,白纸黑字地记录着长长一列材料:符纸、朱砂(用以绘制聚阴符)、铜铃、官袍、人血….…
程松皱眉道: “我们兵分两路,各自去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