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准备买票坐高铁回家,就在去车站等车的时候,遇上了扒手,更正确的说是抢劫犯,光天化日之下抢了她们放在脚边的包。抢劫犯有一双飞毛腿,贴地飞了出去之后又乘上了一辆飞车,三两下不见了踪影。
郭绒下意识追出去一段距离,发现自己追不上了,停在原地大喘气,气得大骂。
郭钱也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妈,赶紧报警。”在见识到大城市的繁华后,他也一起见识了大城市的扒手,比c市县里的小偷小摸跑的快多了。
郭绒:“我操了,手机也在包里!”
他们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了那个包里。母子两个面面相觑,翻遍全身,只在郭钱口袋里找到一张五十元。
她们报了警,结果警察说那是惯犯了,那一带经常有这么一伙人出没,就是抓不到他们,东西找回来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做了笔录什么的就让她们先回去等两天看消息。
身在异乡惨遭抢劫,一共就剩五十块的母子两个,大半夜流落街头。打车和吃饭,差不多把五十块用完了,最后几块钱买了个面包,两人一人一半坐在马路边啃完。
山穷水尽。
淳于息就在这个时间出现了,他刚从工作室出来准备回家,开着车听着优雅的电台广播缓缓吟诵诗歌,享受着黑夜降临,独自一人在路上的寂寞,突然无意间往窗外一看,就瞧见了这夜风中萧瑟的母子二人。
本着好歹是熟人的想法停了车打招呼。
“晚上好,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淳于息准备说上几句客套话就走。
郭绒抬头看他,发现是个大帅哥,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他是哪位,反应了一会儿才啊了一声,“啊,是你!”没穿女装她差点就没认出来。
淳于息:“这么晚了你还带孩子出来散步?”
郭绒缓缓摇头,表情沉痛说:“不是,我们遭遇了抢劫,现在全身上下身无分文,今天晚上还不知道到哪里去住,所以我准备带着孩子去讨饭。”
淳于息:“???”
“你在和我开玩笑?”淳于息问。
郭绒:“除了最后去讨饭那句是玩笑,其他都是真的。”
淳于息:“……那你没联系你丈夫?”
郭绒:“我又没丈夫,孩子他爸都不知道是谁,而且我没有认识的人在这边,手机身份证都没了,还要等警局那边消息。我准备去找个地方打个临时工,比如说大排档洗个碗,凑一下路费回去,在此之前,能不能借我一百块钱?晚上总不能睡外面,我要带儿子去网吧凑活一晚。”她一脸若无其事地说着话。
郭钱戏精上身,忽然抱着她的大腿哭唧唧,仿佛一朵可怜的小白菜,“妈妈,我饿了。”
这也太惨了吧!淳于息非常难得的那么一心软,忍不住开口说了句:“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去我家休息一晚。”
然后母子两个就迅速上了他的车,你一言我一语,热情洋溢地夸他是好人。淳于息清醒了,怀疑自己刚才是脑袋短路了才会脱口而出这种话,但他这样精致优雅的人儿,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既然说了,一晚上还是要把人家给招待好的。
他把车停在楼下车库,带着两人坐电梯上楼时,随口问了句:“就这么跟着陌生人回家,你也不怕我有什么坏心?”
郭绒瞧了他一眼,嘻嘻笑,“你确定我们两个之间是我比较危险?”
淳于息想到自己的美貌,突然一惊,想道:没错啊!论起美貌还是我更胜一筹,我才是那个更危险的人!
他有点担心起自己的贞操了。
内心洋溢着戏的大美人淳于息,面上绅士十足地把两人带进了自己的高层公寓。郭钱一进门就哇了一声。
“好大,好漂亮啊!”对比一下自己家那个狗窝,小朋友郭钱觉得这样整洁干净优雅温馨的地方,简直就是传说级别。
“老板,你家真的超级棒啊,给人的感觉就和你一样,又漂亮又大气!”郭绒的舔狗当得顺溜,配合着儿子真情实感流赞叹,更显得真挚。
淳于息被夸得通体舒畅,特贤妻良母地给两人拿了拖鞋,还去洗了水果待客。
郭钱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幸福地差点躺下,而郭绒已经躺下了。淳于息端着切好的水果回来,发现一大一小两只躺在自己家的沙发上,神情就好像是躺在云里一样美滋滋。
我家沙发有这么舒服吗?淳于息心想,不动声色伸手摸了摸,觉得也就这样啊,没有床躺着舒服。
郭钱的肚子咕噜噜响了声,郭绒的肚子也同时响了声,被淳于息听得一清二楚。郭钱还没有妈妈那么厚的脸皮,顿时小脸一红,哼哼唧唧地说:“宝宝好饿哦。”
郭绒爬起来抱着儿子,沉痛地摸着他的脑袋,“儿子,你再忍忍,我们现在在别人家做客,不能要这要那的,等妈妈明天去找个地方洗碗挣钱,再给你买吃的。”
淳于息:“……”你戏一定要那么多吗?
他咳嗽一声,端庄地坐在单人沙发上,抽出手机点外卖,“肚子饿着怎么睡,我给你们点个外卖吧,你们想吃什么?”
郭钱:“肯德基!”
郭绒:“大晚上的吃什么油炸食品,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