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法瞪着地上的长袍,哑着嗓子问。
只听王用他低沉又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说道:“找个人,和我身形差不多的。穿上国王的衣袍和面具,然后,带着大部分的骑兵奔赴圣礼城。”
“……那么,您呢?”凯法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不是猜到了吗?我带着一小部分精锐的士兵,从古坎井走。”
“不!您怎么能冒这样的险?我是您的守护骑士,我会用生命守护您,绝不可能让您离开我的身旁……”
“哦?”年轻的国王侧过脸,冷漠地问道,“那么我为什么会在突围时与我的守护骑士失散,染上疾病,在诅咒发作的时候,奄奄一息地被当作外乡的奴隶捆起来丢进猪圈里?”
“王,我王!”凯法单膝盖跪倒在地,哽咽不成声。
“你和我都明白,我们必须要胜利,不仅仅是因为塞尔丁人。”
王缓步走到凯法跟前,停了下来,苍白纤细的长长手指,拂过骑士长金色的半长发卷,他柔声道:“凯法,我只相信你,只能相信你。
你告诉我,用我们这三千多士气低落的残兵,要怎么样才能突破上万塞尔丁人的重围,让那位血腥之王以血还血?让王都的那位不敢再蠢蠢欲动?
凯法,不仅仅是信任我的士兵们需要一场胜利,我和他们都更需要一个奇迹。
那么,我能将信任交付给你吗?我的守护骑士,我的国王卫骑团骑士长?
我需要你带着主力,带着‘国王’,突破重围,吸引塞尔丁人的注意。
或许,你的任务将会比我带人潜入圣礼城更为危险而艰巨。”
噌!一声。
凯法拔剑出鞘,用力将单手大剑深深插入身边的土地,他伏下身躯亲吻国王的靴子,继而额头触地,低声道:
“您的骑士,愿为您效死。”
……
“必须让他们效死力!”
托恩男爵一脚踩在高椅上,衣袍敞开,棕褐色的卷发随手在脑后绑了个揪,眉飞色舞,正以座山雕的雄姿指点江山,教育一帮脑筋不灵光的纯朴领民们。
“包干!分区包干!城里多的是混混,这帮家伙最欺软怕硬,又最知道街头巷尾的家长里短,一定要把他们拿下。
史提文老师,您总领民兵大队,拿上咱们的防暴叉,后面跟上大车,一路路横扫过去。
没人反抗就收粪,叉垃圾;要是有人敢跳出来,就把他们打趴下,打怕了!”
陶男爵咬牙切齿地发出了愤怒的宣言:
“让他们知道,这格莱郡的粪,都是姓我威兰堡的了!”
“干趴他们!”
“城里粪,乡下的粪,都是咱们爱屎男爵的!”
“威兰堡威武!”
听着领民们乱七八糟的口号,陶舒阳脸都绿了,可又不得不认。
直观室里的沙雕观众们已经笑得抽抽,连弹幕都发得抽搐了。
没办法,春小麦这东西最吃肥,发芽分蘖后更是要追肥,追大量的肥。
牛屎屯如今干净得牛屁股后头都带着兜,威兰堡犄角旮旯里的垃圾也全部都堆成了肥,眼看还有大半的田地肥料没着落,男爵大人自然就盯上了近在眼前的格莱郡。
那几十上百年都没处理,随便丢在大街上、墙角根,流淌在街道上,逼得贵族们不得不穿高跟鞋的富足人粪肥和垃圾堆啊!
就这么白白丢在那里,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仁慈的托恩男爵当即派出了几小队身体刚刚恢复了一些,正以工代赈为男爵打工的外乡流民劳工,拉上大车去城里收肥。
打扫清洁卫生做好事,让城里人们也能享受如今威兰堡民众们的清洁待遇,又能为威兰堡的田地解决燃眉之急,一举两得,双赢互利,多好!
没想到,城里的大商户们是知道了男爵大人的跟脚硬,不敢再来硬碰硬。可是那帮社鼠城狐却不知道厉害,非得蹦出来显示存在感。不但把男爵大人的收粪劳工队给打了一顿,还扬言要收粪,就得上供交钱!
这特么孰可忍是不可忍啊!
暴脾气的暴发户男爵立时就不能忍了。
干!必须开干!为了城里的粪肥而战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