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他挠挠头,隐约记得,昨天晚上还没那么多的。
没有了师傅,他想回家,却找不到路。迷迷糊糊进了一片森林,捡到了一块特别好看的石头,五颜六色的,摸起来的特别舒服,他把它挂在脖子上。
出森林后,有人找上了他,还给他捎上了两个包子,说他灵根不错,有没有兴趣加入云霄。季无忧两手捧着包子,灰头土脸愣愣地:“云霄,那是什么东西。”那人表情僵硬了一秒,有点难以置信,还是耐心跟他解释:“云霄是如今天下第一的宗门,你想不想变强,想不想天天有饭吃,跟我来就对了。”天天有饭吃啊。他眼巴巴地:“想。”那人心花怒放:“把你脖子上那石头给我就当是报酬了,我给你信物,你拿它去云霄,马上会有人出来接你的。”
季无忧转了转眼珠,把脖子上的石头取了下来。
那个人给他一个锦囊,千叮咛万嘱咐,不到云霄不得打开。
他就信了。
依着那人的指示,特别坎坷,翻山越岭,来到了云霄山门前。衣服破了,手上腿上也割出不少伤口,很痛,但他还是开心的。
云霄特别大,也特别好看,下着雨,天是灰的,山是青的。山门后没有路,是群山万壑,云雾缭绕。
他满心欢喜,打开锦囊。只有一股恶臭味袭来。
愣了愣后,他用手指把锦囊扯开,往里面瞅,什么都没有?
季无忧伤心地从怀里拿出一个馒头,抽抽搭搭吃了起来。想他被骗了。
这时突然天上掉下来什么东西。
一只路过的白鹤被锦囊打开时释放的味道给熏晕了,摔到他跟前。
季无忧眼角泪还没干,噎着了,把咬到一般的馒头塞回衣服里。想这是过来接他的?
云鹤只晕了几秒,甩了甩头,站起来,又是鄙视又是厌恶地瞪了这个看起来就傻不拉几的胖子一眼。展翅,就要重新起飞。
季无忧叫了一声,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赶紧抓住了云鹤的爪子。腾空的一刻,他吓得哇哇叫,干脆闭上眼,手更是拽进了。
云鹤怎么甩也甩不开,烦躁地长鸣两声,干脆先飞到了离山门最近的迎晖峰,想把这狗皮膏药踢开。
于是暮雨歇歇,伴随鹤声长泣,迎晖峰的比试场地,从天上飞下来一个不速之客。
*
肖晨昨天算是真真实实被教训了一通,精神肉体双重折磨。
也终于在峰主的苦口婆心里,明白了自己过去那些是怎样的邪门歪道,他能走过悬桥,本就是心性清明的人,真正愿意去醒悟,一点就透。
不由深感幸运,新弟子第一年遇上的是黄符道人,犯错都还有被原谅的机会。明白后,他也不求能入外峰了。为了赎罪,跟黄符道人定了三年之约,三年里就在迎晖峰田圃内修行,什么时候真正收心,什么时候再出去。
虽然他知道自己错了,但并不代表他会原谅裴景。几次三番都是这个兔崽子搞得他,现在这“但求一败”的狂妄姿态更是气得他五脏肺腑都在疼,越看越不是个东西。
肖晨站在最外层,从牙缝里挤出字来:“就他厉害,就他牛批,就他天下第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等着你哭的时候。”
他身后忽然想起了一个少年的声音。
少年嘴里还嚼着东西,含糊不清:“你们都在看什么呢?”
肖晨转头,只看到一个胖子,看样子就是个呆头呆脑木讷的。穿着破破烂烂打满补丁的衣服,正腮帮子鼓起,眼睛一眨不眨望着前面。
季无忧被云鹤甩了下来,滚了几个圈后,揉揉眼,无头苍蝇似的乱撞,跟着声音,就跟过来了。没想到会看到那么多的人,都围在一起。
他隔得很远,却依稀能看到人群中心处有个台子,上面有个人,年纪和他差不多,穿白衣服,笑起来,特别好看。
他吓到馒头都咽得很慢:“那个人是谁啊。”
肖晨一脸嫌弃,往旁边走了走。这哪来的乞丐啊,云霄什么时候这种人都放进来了。不过他现在被张一鸣气得够呛,也懒得管这胖子。突然听胖子指着张一鸣问是谁。
肖晨炸了,磨牙:“他啊,是个心思坏到极致的阴人,现在人人喊打呢。你上去打他一顿,打赢了,就能被外峰长老看中,收入门。”
季无忧眼放光:“被收入门后就不会饿肚子了吗。”
哪来的土包子,不过现在肖晨上头了,嘴角狞笑:“是呀。现在都没人敢上呢,你赶紧趁此机会去打他一顿。”
季无忧哇了一声,脸上写满了期待,犹豫一会儿,把脏脏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偏头问:“可我打得过他吗。”
肖晨翻白眼,你打得过个屁,嘴上却怂恿:“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觉得你挺壮硕,能行。”
季无忧得了鼓励瞬间充满动力,又有吃饱喝足的诱惑在前。给自己打气,马上从外面往里头钻。
擂台上,裴景高处不胜寒,但求一败不得败,遗世独立,非常帅气。
而许镜已经看烦了,出言问:“你什么时候下来啊。”
裴景心情很好吹了个口哨:“输了就下来,等一个有缘人。”
许镜:“”有点后悔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