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恐怖的气息从裂缝中渗出,深邃可怖的怨念浩瀚如海,让人头皮发麻。
吴北良吓了一跳:“卧槽,这锁魂阵不会顶不住了吧?要是里面的鬼将鬼宗鬼王跑出来,小爷死定了啊!”
他快速取出凤焰羽,硫鳞石,黑狗血,青冥珠等物修补锁魂阵。
来之前,吴北良就知道石万穗的终极目的是破了锁魂阵,救出里面封印的强大恶鬼,因此,准备了修补锁魂阵所需的灵材。
甚至,他还用了一块金翅大鹏送他的穷奇断牙!
“咔咔咔——”
轻微的咔咔声密集地响起,巨大的八卦上的裂痕肉眼可见地消失了。
吴北良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吐出一口浊气:真是好险啊!
如果迟来哪怕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石万穗也成功了。
到时候,可真就是生灵涂炭了。
而且,元气大伤的凌天宗玄天宗和血天宗都无力抵抗锁魂阵中封印的大鬼,灭门在所难免!
想想就后怕。
还好,他及时赶到了。
作为一名稳健(苟)的选手,吴北良最后用冰莲神液泼洒巨大的八卦,面面俱到,雨露均沾。
做完这一步,吴北良才算彻底放了心。
他走到被太荒混沌鼎震的昏迷的岳博群身边,将其关进紫玉葫芦,由铁柱虎妞两口看管。
然后扫荡战场,将那些散修的储物袋和兵器一一没收,作为凌天宗重建的一点儿基础资源。
虽然这些散修都很穷,但虱子再小也是肉啊。
白嫖他们的东西吴北良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他做了一场法事,送他们去轮回。
搞定后,才叫上岳羽瑄回去。
路上,吴北良忽然想到了什么:“岳师侄,叶蘅师侄的尸体放好了么?”
岳羽瑄点头:“放好了。”
“在哪呢,我看看?”
“看什么?”
吴北良幽幽一叹:“唉,师叔我啊,与叶蘅师侄是同时成为外门弟子的,多少有些情谊,如今她就要被送回家了,我想与她的尸体告个别,看她最后一眼。”
岳羽瑄盯着他装模作样的脸道:“还是别看了,徒增伤感。”
吴北良不乐意了:“岳师侄,你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踹下去?师叔的话都不听了,胆儿挺肥啊,就算你是宗主的女儿,我也有资格教训你!”
岳羽瑄白了对方一眼,将从叶蘅手上摘下来的属于石万穗的扳指丢给他道:“吴师叔,我是为你着想。”
吴北良接住扳指,笑眯眯地收起来:“嗯,岳师侄说得对,看了徒增伤感,那就不看了。”
……
回到宗门时,已经将近丑时。
吴北良发现投降的一万两千多原玄天宗和血天宗弟子不见了,一问值夜的弟子才知道宗主让他们从太太上长老林妙真和雾隐玄矩二位长老布下的传送阵回凌天宗分宗了。
这倒是很好理解。
虽然他们投降了,但不久前还不死不休的斗法呢,突然就相亲相爱一宗人也不可能,留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也挺尴尬的。
更何况,凌天宗经历了一场战火,建筑损毁过半,各峰也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毁坏,留他们在这里也没地方安置,倒不如让他们离开,回去把这一战的情况和宗门长老交代交代,让他们知道,不是自己怕死要投降,而是宗主和新宗主的一场百年豪赌!
嗯,尉迟宗主都死了,让他背个锅没问题吧?
吴北良知道海凌天一定有问题要问自己,而自己,也需要向他交代一下石国公主石万穗的事情。
“岳师侄,这个时间,你爹应该睡了吧?”
“他不是我爹!”岳羽瑄不悦地说。
吴北良沉默了一下:“岳师侄,俗话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人不风流枉中年,人不风流枉老年,虽然宗主年轻时曾迷失过,但都是那些妖艳贱货勾搭他,他并没有犯原则性的错误,值得被原谅!”
男人就该一生风流呗?你都脑补了些什么啊…岳羽瑄没好气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宗主此时可能在点星台。”
“噢,哦,咳,带我去找他。”吴北良有些尴尬地挠挠头道。gòйЪ.ōΓg
片刻后。
点星台上。
“吴师弟,你来了。”
海凌天一袭青色道袍,负手矗立高台边,望着夜幕中冷清破败的宗门,头顶是璀璨的星辰。
点星台在凌天阁的最高处,离天仿佛只有三尺距离,手可摘星辰。
吴北良走到他身边,望着大劫后的宗门,点了下头:“嗯,来了。”
“月师侄如何了?”海凌天偏头看了一眼少年。
星光坠落在他的眸子里,明亮而澄澈。
吴北良叹息一声,忧心忡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