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凭什么？”
斯内普皱眉。他意识到梅莎对他的态度回到了她刚从蜘蛛尾巷醒来的时候——甚至更糟。
他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知道梅莎的性格十分警惕，因此也做了一番准备，行事足够小心。只是他没想到，一个对魔法的了解应该仅限于一年级课本的小女孩，竟然能意识到摄魂取念，并成功地把他赶出了她的大脑——真该让波特来看看，希望他能对此感到羞愧。
斯内普自以为了解梅莎的天赋，现在看来，或许还是低估了。
可她到底从哪里知道的摄神取念和大脑封闭术？她之前表现出来的对魔法的一无所知难道只是假象？她竟然有这个能力骗过他的眼睛？
那么，她自述的来历恐怕也并不可信了。
斯内普的心情也坏了起来，他用冷漠的口吻说：“你以为我会允许一个来历不明、满口谎言的人留在我妈妈的身边吗？”
梅莎倏地转回眼珠，灰绿色的瞳孔微微扩张了一瞬，随即她眯起了眼睛。
“当然，你有权利不允许。”她说。
斯内普第一次听到梅莎的声音里出现明显的怒意。她的嗓音愈发沙哑了，同时，她的表情也愈发冷硬起来，像有一个冰块做的壳套在了她的脸上。
“你寄信的时候别忘了跟艾琳说，让她亲自写一封信给我，告诉我，她不再欢迎我放假的时候回去你们的房子。”梅莎微笑着，态度轻蔑，“否则，你的不允许在我这里是不做数的。”
斯内普表情更加阴沉。
梅莎懒得再说，转身就要离开，斯内普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声色俱厉道：“为什么不肯老老实实地坦白你的身份和经历？你到底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放开！松手！”梅莎用力往回抽了两下，没挣脱开，她恶狠狠地瞪着斯内普，音量逐渐提高，“对！我就是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我就是骗子，满口谎言！你呢？西弗勒斯？你就是那个恨恶谎言的义人，是吗？你的嘴里没有诡诈的舌头，是吗？你的秘密足够光明正大，足够干净纯洁，完全不怕公之于众，是吗？”
她冷笑，半是嘲讽，半是威胁，“艾琳知道她的儿子会用摄神取念这样的禁咒吗？”
斯内普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几分。
下一秒，梅莎猛地低头，凶狠地咬在了斯内普的手背上。
“嘶——”
斯内普
倒吸了口冷气。
他相信这一口绝对用尽了梅莎浑身的力气，因为他清楚地感受到两排牙齿穿透皮肉的剧烈疼痛，还有血液流淌下来的温热触感。
斯内普硬扛着没有松手，梅莎便也死咬着不张嘴。
斯内普气得低声骂道：“你是个巫师，就不能用魔杖吗？”
废话！以她现在的水平，魔杖使得过他吗？
梅莎翻了个白眼，在心里暗自发狠。
等以后，看她怎么把魔杖捅进他的鼻子里！
见梅莎快把他手上的一块肉给咬下来了，其他人的视线也在往这边投过来，斯内普摸出魔杖，刚想对梅莎用力劲松懈，余光却瞥到有个女生在靠近，并且出声说：“梅莎？”
斯内普只得松开手，梅莎也跟着松嘴，刚想抬头，就感觉嘴上似乎被什么扫过，满嘴的血腥气瞬间消失。
梅莎去看斯内普的另一手，魔杖已经收回了他的袖子，而他正把受伤的手插进口袋。
她抬眼看他，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依旧是那副阴沉沉的冷漠样子，仿佛刚才发生的事都只是她的错觉。
“梅莎，”来人站到他们身边，含笑的声音悦耳动听，“怎么没见到菲菲？”
梅莎转头看着海琳娜，朴实无华的黑袍穿在她身上都像是在发光，那张美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异样。
“菲菲有事，还没回来。”梅莎若无其事地回答，并向海琳娜靠近，自然地和斯内普拉开距离，“你找她有事吗？”
“昨晚太累了，都没跟你们说上几句话。”海琳娜她亲昵地挽上了梅莎的手臂，温柔地说，“我一个人住了一年，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跟我的两个新室友聊聊天了，难道我们不该增进彼此的了解吗？”
被人擅自触碰身体，梅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很想立刻甩开海琳娜的手，但想到能借此远离斯内普，她又忍下了不适，挤出笑意说：“我也正有这样的想法。”
海琳娜露出开心的笑容，像一朵绽放的花一样明艳惊人。
“那——你们还有事吗？”她看了看斯内普，又看了看梅莎，两人都冷漠摇头，她便拉着梅莎走开，“太好了，我们回寝室聊，我早就羡慕别的寝室的夜谈时光了。”
梅莎跟着海琳娜走向女生寝室的通道，在步入帷幔之后，她飞快地往斯内普那扫了一眼。
帷幔挡住了他的脸，不过可以看到他站在原地没动，放在口袋里的手也还没拿出来。
哼。多留点血最好。
梅莎舔了舔残留着隐隐血腥味牙齿，仍觉得不太解气。
等到两人进入到女生寝室的走廊，海琳娜借着撩头发的动作收回了手。
“啊，抱歉，你先回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