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视了一眼,道:“听说泽兰尸身未寻到,或许他没有死。沈伯父同我们说说,他在哪里出事的,我们派人去找找。”
沈霄苦笑,他压低声音,道:“其实找到了,只是死得太难看,怕夫人见了伤心,骗她说没寻到,为防外人说漏嘴,也同外人说没寻到。
“泽兰现下的尸身已烧成灰,随着衣物,葬入地下。你们若是想念他,随时可以去祭拜,坟墓就在东林最高那个山坡。”
谢添福等人眼底滑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道:“竟是如此。”
谢添福随后道:“我们方才怀疑泽兰没死,是因为前不久,府中管家碰到过一个同泽兰长得一模一样的修士。”
“一模
() 一样?”沈霄有些惊讶,“这怎么会?”
“我们也在想这怎么会。”
沈霄思索片刻,道:“九州之大,有相似之人也不足为奇。另外,我想,对方或许是泽兰的胞兄。
“实不相瞒,泽兰并非亲生,他是我与夫人在水边捡的,因水边生有泽兰,取名沈泽兰。
“泽兰亲生父母或许是喂养不起两人,将泽兰遗弃了。
“泽兰从小就携带怪病,这些年越发严重,走几步便累,我们带着他,到处求医问药,也未能将他治好……早知如此,当初便不捡了,人财两空不说,我和夫人均是心力交瘁。”
谢斯心生不忍,看向谢添福,拉了拉他衣袖。
谢添福拍了拍她手背,道:“沈伯父节哀,不知沈伯母治得如何。我认识些好大夫,若是有需要,我请他们来瞧瞧沈伯母。”
沈霄受宠若惊,连声道:“不麻烦你了,你沈伯母那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请再高明的大夫也没用。”
谢添福叹了口气,站起身,道:“即是如此,那便算了。不打扰沈伯父了,我们先走了,身有要事,顺道过来探望沈伯母。”
沈霄道:“我送送你们。”
将人送出了巷子,沈霄拧起眉头,他看向东吴镇沈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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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白跑一趟,这兰公子可真是难找。”
跟在谢添福三人身后的几个侍卫道。
谢添福瞧了几个侍卫一眼,他们立刻闭上嘴。
谢平道:“听沈父这样说,或许兰公子真是沈公子胞兄,如此,便能说明兰公子为何往东吴镇跑,兴许是去祭拜沈公子。”
谢添福沉吟片刻,道:
“现下有关兰公子的线索又断了,要想找人,且得一寸寸搜查了。要不然,就得蹲在沈公子坟墓旁,看看兰公子会不会再来祭拜。
“但依兰公子这般警惕之人,恐怕以上两种都得打个空,寻不到人。我还是找少主申请通缉,此办法,无论兰公子去了哪里,总能寻到他。”
谢斯微微点头。
几人找了个荒僻之地,设下隔音阵,联系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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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阳曜端坐于少主府议事房,正在代替谢东池,处理天龙州政务。谢东池即是九州之首,又是天龙州州主,九州一切重大事务,都要经他审阅批准。
平日忙不过来时,天龙州政务就丢到谢阳曜这个少主头上了。
见联络玉佩震动,谢阳曜放下湖笔,拿起联络玉佩,用神识瞧见是谁联系他,灌入一道灵力。
“可找到人了?”
谢添福的声音从联络玉佩那头传出。
“问少主好,我们没有找到人,现下在麒麟城东吴镇……”
他简要说明为何会来到麒麟城东吴镇,又说出自己的想法,最后提出通缉。
“少主,现在看来,通缉是最好的办法。关于通缉,我已经想好了具体细节,只待确定奖赏。”
一侧云纹花格窗透出雪景,谢阳曜眸色沉沉,左侧衣袍浸染了晨光,泛着淡淡的光泽。顿了一会,他道:“你且说说通缉的具体细节。”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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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了吗?”方依竹问道。
沈霄将凳子搬回了屋,道:“走了。”
方依竹松了口气。
沈霄打开礼盒,精美礼盒中是一枝万年火灵芝。他将礼盒递给方依竹,道:“你瞧瞧,随手送了一枝这么贵的灵芝。沈泽兰那臭小子,到底在外面干了什么事?弄得人找上门来了!”
东吴镇镇长是沈霄老友,谢添福等人来寻他们时,镇长担心他们心怀不轨,用了灵鸽,将有人打探沈泽兰的消息传给了他们。
方依竹接过礼盒,看了看灵芝,合上礼盒,忧虑道:“你瞧着他们会对兰泽有害么?”
“这倒不像,依我看,均是纯良之人。”
方依竹道:“我怀疑这些人是那位好心公子派来寻泽兰的。”她口中那位好心公子指的是帮沈泽兰解决寒气的纯阳之体。
“泽兰同我说,两人和平分开了,如今看来,并非如此。世界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我有些担心,泽兰是把自己卖给对方,做侍妾了,对方派人来寻,是想……”
她蹙起淡淡的柳眉,叹了口气,道:“或许是我想多了,对方派来的人既然纯良,那他也应该是个纯良之人,断断不会贪色。”
沈霄沉着脸,冷笑道:“沈泽兰这臭小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