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看不完整沈泽兰的脸庞,但他清楚看到对方的睫毛。
有长又浓密,像把小扇子。
谢阳曜心被扇得痒痒的,不敢多看,错开了目光。
沈泽兰仔仔细细给谢阳曜上好药,而后,从自己乾坤袋拿出干净白纱,站起身,示意对方坐到另一张扶椅上。两人现在的姿势不适合包扎。
谢阳曜依言而行。
沈泽兰走至对方面前,弯身给对方包扎好伤口,坐回原位,道:“我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谢阳曜站起身,合上衣服,束起腰带,笑着道,“我没怪你。对了,我来时,听伙计说,盘上有字,什么字?盘子给我看看。”
沈泽兰神情一滞,垂下视线,道:“认不出是什么字,盘子不甚摔了。”
谢阳曜走到沈泽兰面前,弯身看他,看了一会,试探道:“盘上字与画舫那夜你所找之人有关?”
沈泽兰探过身,一把攥住青年衣领,道:“别跟我提他!”
谢阳曜惊愕地看着他,反应过来,伸手扶住沈泽兰,还算熟稔的顺毛,“我明白了,你别生气,生气伤身。”
沈泽兰被顺软和了,情绪逐渐平复,他一面懊悔情绪失控,一面松开青年衣领。
谢阳曜舒了口气,他倒了杯热水递给沈泽兰,道:“润润嗓子,等会我们回尚饮院,刘邕他们应该处理好残局了。”
沈泽兰点头,他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喝着热水。
房间内,前所未有的寂静。
沈泽兰受不了这寂静,他喝到一半热水,主动挑起话题,缓和气氛。
“别人生气,你也会说别生气,生气伤身?”
谢阳曜警铃大作,得益于谢春来的教导,他成功嗅到了危险气息,立刻道:“不一样,我对别人说得是,生气容易变丑。”
沈泽兰看向他。
谢阳曜正想过关了,只听对方幽幽道:“你不同我说这话是想我变丑,然后找不到除你以外的人?”
谢阳曜:“……”
谢阳曜脑袋嗡嗡作响,“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
沈泽兰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谢阳曜道:“我没有什么意思。”
沈泽兰道:“那你为何不同我说那话?”
谢阳曜道:“其实其他人生气时,我也说得别生气,生气伤身。”
“看来我在你眼里同别人并无不同。”
谢阳曜急了,“不是的!”
“那你为何说一样的话?”
谢阳曜:“……”
谢阳曜恨不得哐哐撞墙。
情急之处,想起谢春来的话,如果对方同你争吵,你可以送对方喜欢的东西,间接解决争吵。
于是,顿时茅塞顿开,从乾坤戒里翻出一堆灵剑,摆在桌上,“你喜欢哪把?拿走,全喜欢,全拿走。”
沈泽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