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哥,他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你醒了也没敢打过电话过来,我跟你讲,你见了你大伯,就当没见到这么一号人,你不欠他的,他没有做长辈的样子,你也不用把他当长辈!”
因为情绪激动,她的语调越来越高,哪怕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的人,从这个语气也能听出她的怒火。
安筱筠点头,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背:“妈,我知道了,你别生气,气大伤身,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
陶莲盈喘了口气:“……这倒是。”她的气小了很多,不过还是强调,“你大伯没道歉,你就别叫他,就算有外人在,糊弄过去就是了,别管!”
安筱筠自然是答应的,从小到大,她跟大伯一家都没有什么往来,也没有什么情分,现在听到这一番话,难过吗?
是有的,不过不是因为大伯,而是因为自己的爸妈,他们当时肯定很害怕,还有爸爸,他们是亲兄弟,他要不是愤怒伤心到了一定地步,不会说出自己没有这个大哥的话来。
为了转移她的情绪,安筱筠和她说了今天的事:“妈,我跟你说,我今天和人说好了,以后我就送菜去市里的代收点就可以回来了。”
陶莲盈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啊,代收点?这个要收钱吗?”虽然现在耳边夸女儿的话很多,但陶莲盈知道背地里唱衰女儿的话也不少,加上还有那么大一笔土地款没付,她心口一直悬着半颗心,有什么支出都要犹豫很久。
安筱筠给她吃定心丸:“不用,我们家的菜供不应求,每天都不够卖的,做代收点他们也有好处,这是双赢……”
另一头,安广山和吴美丽想尽办法从安满仓和周银梅嘴边撬出消息,想要借着宋可珊的面子挖出点什么,可惜,他们的想法被看出来了,老两口都不搭这方面的话茬,只要问起就说自己不知道,装糊涂:“我们老了,不懂年轻人的那些东西,听不明白,你问我,我也不清楚啊。”
安广山和吴美丽恼怒,但到底还要顾着在宋可珊面前不敢说太难听的话,儿媳妇还没进门,不能暴露自家的短处,所以他们脸上虽然有些僵硬,但到底“和气”的吃完了午饭。
安贺昌对这一切心知肚明,宋可珊也猜出了点什么,借着去洗手间的功夫问安贺昌:“叔叔阿姨这是在做什么?”
她从刚刚的对话里知道他二叔比较出息,这是很实在的亲戚了,不过关系不怎么好,可能是兄弟之间闹了些矛盾,这也很常见,兄弟之间因为分财产或者是各种原因老死不相往来的大有人在。
只要不是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有一方低头,基本都能和好,毕竟是血亲。
就是不知道他这个二叔到底有多出息,值不值得低头。
被问到的安贺昌有些尴尬,“我也不是很清楚啊,我爸妈不肯说。”
闹崩的原因是不能说的,至于他二叔现在的情况他也确实不清楚。
按理来说,他家里这情况垫底的就应该是二叔,他学历最低,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关系和本事。
堂妹学历是不错,却也不是最顶尖的大学,在娱乐圈也没有什么很好的成绩,所以二叔家的钱他猜不出来。
他这一问三不知的样子成功收获了宋可珊一个隐晦的白眼,“什么都不知道,要你何用?”发泄的说了一句,宋可珊脑子一转:“你在这里就没有什么朋友?”
这话给了安贺昌启发,他自小在羊城长大,这边就不认识几个人,但他爸不一样啊,多多少少,总有一两个还能聊的老熟人吧。
所以安广山就背着手溜达出了门,在附近闲逛。
这个点外面的人不多,也不少,越过几个小屁孩之后,安广山叫住了一个老同学,以前他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玩,还一起念过几年书,不过对方念到小学毕业就没再往下读了,安广山读到了高中毕业,还在大城市娶妻生子安家,已经十几年没有聊过了。
“这不是有福吗?好久没见,这是你孙子?长得真有福气。”
孙有福眯着眼睛打量了一阵,才认出来:“原来是安老大,这不年不节的,我都不敢认你了。”
安广山忽略了他话里的那点讽刺,朗声笑了笑:“我儿子谈了个对象,这不是好事将近嘛,带回来认认门,你这孙子长得和你真像,一看就是个机灵的。”
孙有福咧了咧嘴巴,有些自豪:“是,我这孙子像我,看来你也快抱孙了。”
寒暄了几句,安广山把话题扯到了最近这段时间最热的话题中心。
他用了一个感慨的语气开头,“我二弟最近日子红火啊,我这当大哥的看了都眼热。”看到孙有福脸上的不以为然后,补充了一句:“就是我这总是悬着心,也不知道为什么。”
然后他如愿的听到了原委,孙有福语气有些酸涩:“当然悬心了,别看你二弟现在享福,他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头疼,这钱他把不住。”
安广山激动,面上不动声色:“啊,我也觉得,就是不好说。”
孙有福:“确实不好说,这是你侄女大难不死换来的赔偿和那什么保险,你那侄女才多大,年轻,又天真,在我们这里承包地能干嘛?种的那点东西哪里不能种?等她亏完了她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