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既可以解释为国师没有给其他妖兽喝血,也可以理解成有没有血喝在于国师愿不愿意给。
以前只愿给妖狐,所以妖狐的份量够多,如今分给别的兽了,到妖狐这里自然没有了。
白.皙漂亮的手不正常痉挛片刻,似是里面的骨头不受控制般要突破皮.肉钻出,那颗镶嵌在脖颈上的脑袋亦是诡异地扭转着,在国师微微皱眉中突然逼近——
她反手抓住白衣国师的肩,将其恶狠狠抵在轮椅上,弯下腰极快极狠于那淡色唇瓣上用力一咬。
这实在不能称作一吻,再笨重的榆木疙瘩也该从这刺痛中尝出些许报复意味。
国师:。
沙棠兰枻:?!
她们二人武功已算不凡,居然等妖狐直起身才反应过来——当她们手中刀器抽出小半个,妖狐转眼晃至窗边,艳色衣袂于半空荡出凌冽又瑰丽的弧度。
套在身上轻轻几层红纱哪里遮得住那一片莹白,她动作向来十分大胆,勾腿、抬腿,怎样自在怎样来。
这会一条细白的腿垂挂在窗下,另一条屈弯着,整个人坐在小小一截木头上,身姿轻盈又魅惑至极。
“你欺负我,你会后悔的。”
妖狐用指慢慢拭去唇上落的一抹深红,舌尖似条裹着血腥气的蛇,稍一扭动就将那颗血珠吃进去了。
她哼了声,看似随意地从窗边翻了下去,衣衫带起一缕鲜红。
“大人!”
沙棠连忙用干净的帕子压住伤处,唯恐好不容易安分下来的身体又跟先前一样作乱、害得大人虚弱。
兰枻慢了一步,她瘪了瘪嘴,小声说:“小狐狸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大人以后可不能再惯着她!”
“……”国师声音闷在帕子里,显得有几分无奈,“我从前很惯着她?”
这话一出,话匣子就打开了。
兰枻同样半蹲在轮椅边,细致又形象地说明国师平日有多纵着这只妖狐,连沙棠给她使眼色也不管不顾,一副‘今儿个就要捅破天’的模样。
因要听兰枻说话,国师婉拒去床上休息的建议,亲自摁着伤口,看向兰枻的目光似是慈爱似是忍笑。
沙棠抿抿唇,重新站了起来,手握住刀柄,垂眸看兰枻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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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扶月带着宫外一家新开点心坊的小礼盒来看望。
严格来说这是小殿下第一回正儿八经拜访清微楼,之前喜欢绕道走。
兰枻一路护送她进来,免得小殿下踩到隐秘机关受伤害。
扶月只觉一双眼睛怎么转都转不够,嘴巴惊奇地微微张着,时不时发出惊叹叫喊。
听见兽鸣或兽吼,扶月非但不惧怕,还一脸兴冲冲想近距离观看——兰枻险些拉不住她,跟脱缰的小野马似的。
“其实您来就可以了,不必带东西。”兰枻想接过那几层食盒提着,扶月还不让。
扶月抱紧了食盒:“这
不一样,它家口味淡,国师会喜欢吃的!”
不知转了多少个弯、踏入多少圈法阵,终于来到一扇木门前。
“大人刚吃过午膳,不一定能吃得下这些东西,小殿下可不要委屈得哭鼻子。”兰枻故意逗她。
扶月:“没关系,它家糕点也挺好看的。”
兰枻:“……您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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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月一进来就听见‘福明楼’三个字,原来是沙棠在给国师汇报情况。
几日前,福明楼失火,烧死了几位官员家属和三十位无辜百姓,案件还未查明,京中忽而有一则传言散播开。
说是国师在皇宫里养了只灭世妖狐,专门吞吃龙气,导致国运受损,引来天谴。
不等澄清谣言,又有一批一批的天师进京,为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家做法设坛,怕妖狐克死家人、影响家族命运。
天师们将妖狐灭世换做几个版本的故事大肆传播,京中人心惶惶。
朝中官员大概分为三派,一派拥护太子,一派与皇后关系匪浅,另一派则是裴大人离京保持中立的内阁。
起初无人敢提福明楼与灭世妖狐一事,还是太子起了个头,又有宫门外聚起的百姓为引,这才陆陆续续闹开了。
国师前些时日在清微楼闭关正好错过此事,今日处理清微楼堆积的事务翻到这堆文书,不得不叫来沙棠问清缘由。
“……小殿下来了。”
那人单手支着脑袋,面色惨白到像是画里钻出来的鬼仙。她手边隔着一碗没动过的清汤,早已不散热气了。
听见声响,她轻轻一抬眸,然后肉眼可见地愣了愣——反应慢到连识人功夫尚不到家的扶月都能注意。
国师习惯性用袖子掩住唇咳了几声,让奔过来的扶月站远一点。
扶月不想站远,可又知道这时不该违背了国师意愿,只好照做。
她匆匆停下的脚步无措又可爱,看得国师微微笑了下:“带了哪家的点心?小殿下吃过没有?”
“福明楼隔壁新开的五意斋。”扶月说,“那一条街生意都不好,唯独这家点心做得十分好吃,南方来的老板,据说是祖传的手艺。”
“这位姓徐的老板刚来京城那天找地落脚,刚好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