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宿主讲的故事,系统愤怒极了:‘哪里好玩了!你吐血了她还打你!还威胁你!’
边说,为她缓解疼痛的光团边在她手中跳:‘救你是应该的,当然得救你!怎么可以让你死掉!’
宿主在它面前被人暗算晕倒它都气得差点化人形出来,真让它目睹当时情形,怕是会疯。
就在系统还在撕心裂肺嚎着‘宿主怎么可以死掉’时,窗纸被戳开了一个小洞。
手上安抚着好像要炸掉的光团,眼眸漫不经心转了过去——
对上一只眼。
“!!!”
窗外人没想到楚纤还醒着,吓得惊叫出声,引来武婢:“谁在那!”
“站住别跑!转过身来!否则——”长剑出鞘,横在来人颈侧。等武婢看清她的脸,一愣:“楚嫣小姐?”
问剑山庄有成百上千的剑,身为楚琏的女儿,楚嫣亦是自幼习武,不过她武艺不精,只能算作强身健体。
对上丹阳郡主手下身经百战的武婢,她毫无胜算,更何况武婢出鞘的剑杀人无数……她光是想象剑身不存在的血腥味,就头晕想吐。
“……我来找郡主,”楚嫣闭紧了眼不敢看剑身,整个人被这把剑吓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再用旁边的土埋好,“她,她不在吗?”
武婢忙收了剑,唯恐伤到这位武功不好的楚小姐。
“不在,郡主应该……”
“屋内人是不是纤纤?我看见她了。”剑挪开了,楚嫣松了口气,话也说得连贯一些。
武婢一顿:“奴婢不知。”
“好,我不为难你。”楚嫣说,“你帮我找到郡主,说我想见纤纤一面,我在这等你回复。”
两个武婢对视一眼,一转身,楚嫣就提着裙子贴着墙以极快的速度跑进屋子,还‘砰’一声拴上了门。
武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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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屏风后绕出来的女子容貌清丽,提裙摆的手还在哆嗦,气喘吁吁,没了庄主夫人口中的端庄模样,更像是她这个年纪的少女。
见床上人清醒着,她拍拍胸脯,快走几步过来,刚一坐下——
楚嫣:“!!!”
楚嫣睁圆了眼睛,从被子下摸出锁链:“这是郡主给你……给你锁上去的?!”
床上人没说话,看着不知脑补了什么的楚嫣两颊越来越红,向来温暖的眸被怒火充斥,非但没有与她周身气质割裂开来,还多了丝鲜活。
她气归气,但也没有吼出来,只是压低成气音:“父亲知不知道?……我真是糊涂,父亲怎会不……”
她顾念着妹妹与庄主的父女之情,没将后面的话说完。
楚嫣弯腰顺着锁链摸到床头,看见那一把大锁,用力拽了拽,铁锁纹丝不动。
系统光团在楚嫣面前飘来飘去,暖光映在她发白的脸上:‘跟我想象中的楚嫣不一样耶。’
“……你等等姐姐,姐
姐去给你想办法。”听着门外武婢撞门的声音,楚嫣将被子重新整理好,免得外人进来冒犯楚纤。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起身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
没几句话的功夫,武婢已闯进来,剑尖直指看似柔弱的楚嫣。
“楚嫣小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您……”
“我本就打算过来给你们开门,你们撞得太快了,这下好了,又要修门。”
楚嫣的确离门不远,剑气甚至划破了她的衣袖,她也不恼,脾气很好的样子。
武婢没有放下剑,一直到楚嫣出门,她们才收剑,冷冷道:“您不要再来了,下次不会再对您客气。”
“……”
看着守在门口的武婢,楚嫣生生将手指攥红。
夜幕降临,庄主夫人派人请楚嫣去前面吃饭。
楚家没那么多规矩,以前老夫人在的时候喜欢热闹,吃饭总要叫所有人坐在一张大圆红木桌子上吃。后来老夫人不在,各院吃各院的,来亲戚贵客才会在前厅设宴。
不过那张红木桌子撤走了,换了张榆木方桌,坐也只能坐几个人,通常是家中最有出息的子女出席。
若神医弟子没有死,楚嫣的婚事也算风光,奈何他拜完堂突然暴毙,楚嫣又不得婆家人喜爱,之后婆家人还……全家死绝,楚嫣这现状实在难以上桌。
来请她的人是母亲身边最得力的崔喜,今夜一改往日的说教嘴脸,毕恭毕敬,笑得眼睛都要没有了。
问剑山庄的尊贵客人如今只有郡主一位——说是客人其实不恰当,只是郡主并没有姓楚的意思,楚琏对她的称呼还是郡主,不敢直接叫名字。
崔喜上前握住楚嫣冻红的手,怪叫一声:“哎呀您的手怎么这么冰?快暖暖再去,这手可是女人的……”
“不必。”楚嫣摇头,细声细语,“该让母亲等着急了。”
崔喜怕是早知道她的手凉,身后的小丫头带了个手炉,说什么都要叫她抱着。
楚嫣正看着手炉精巧的外形,肩上一沉,是崔喜给她裹了层裘衣。
乖乖仰着脖子让崔喜系好衣带,厚厚的毛不知是什么动物做的,暖烘烘的,熏过香薰,还有些香味。
崔喜还夸她比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