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白填饱肚子给哥们打电话, “本, 我真的失宠了。”
ben擦着他心爱的M1911, “亲爱的小熊, 你上次已经说过了。”
“上次只是感觉, 可能,”熊白摊在椅子上唉声叹气,“这次是肯定。”
ben说, “那真是个不幸的事情。”
“我不是难过, 好吧, 是有一点,我更多的是想不通,好奇, 我不觉得我的智商有问题, 我可是个天才, 但是老大的事我搞不懂。”
熊白郁闷的嘟囔了句, 把前不久偷听偷看的一幕缩短说给哥们听,迫切的想知道原因, “本, 你说是什么导致老大发生了那么惊人的变化?”
电话那头的ben沉默了, 是love。
这个小伙计是个计算机天才, 同样是个感情白痴, 情爱都等于性。
还没开窍, 所以不懂, 点通也不是一两句话的事。
ben摩|挲着面前的手|枪, 如大海般深邃的蓝色眼瞳里冷光闪现,他要在近期去中国一趟。
看看被他们那个强大的leader选中的人是谁,有什么过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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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周易头痛欲裂,全身骨骼像是正在被锤子敲击,他摸到柜子上的水杯,发现里面空了,就给小白打了电话。
熊白是夜猫子,还是只年轻的夜猫子,好像不需要睡觉,这个时间点他还在电脑前玩儿,一接到电话就赶紧穿上拖鞋出去。
王于漾正好起床上厕所,跟他打了个照面,“怎么了?”
“老大不舒服,叫我给他拿水。”
熊白烦躁的嘀嘀咕咕,“我们这一行,身体被训练的很糙,伤口感染是家常便饭,老大的体格那么牛逼,不至于这样子,一定是昨晚吸进去的药物破坏了他的身体机能。”
王于漾往阁楼上看,视野里一片深黑,“我房间的水壶里有水,一会我拎上去。”
熊白挠头,“……噢好。”
老大很在乎叔叔,这个他是知道的,完全颠覆了老大在他心里的人设,看样子叔叔也关心老大?
不多时,王于漾拎着半壶水去了阁楼。
侧躺在墙边的周易听到脚步声不对,他转过身,看着上来的人,汗涔涔的眼睑动了下。
王于漾倒好水递过去。
周易手撑着床坐起来,潮湿的宽阔背部抵着墙壁,接过杯子咕噜咕噜喝水,喝的猛了,呛的他咳嗽不止,眼角猩红。
王于漾坐在原主放在阁楼的那把椅子上面,单手支着扶手,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青年。
目光像是探寻,关心,又像是随意,什么都没放进眼底。
周易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哑声问,“你怎么还没睡?”
“睡醒了起来上厕所。”王于漾说,“听小白说你不舒服,就上来看看,现在怎么样,好点没?”
周易把水杯扣到柜子上面,捞了烟跟打火机,想起来什么,又放了回去,“没事了。”
王于漾知道这孩子撒谎,青筋都暴出来了,能没事?他掐眉心,“小易,你可以在叔叔面前适当的诚实一点。”
周易的面上没有情绪起伏。
“的确和你听闻的一样,叔叔擅长揣测人心,但并不喜欢,最近几年也很少那么做了,累,伤脑筋。”王于漾懒懒的轻笑了声,“叔叔现在喜欢诚实的小孩。”
周易看他一眼,沉默的躺回床上,眼帘阖着,眼底情绪翻涌不止。
王于漾叠着腿,空着的那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点着扶手。
那细微声响仿佛是一串音符,有着迷|惑人的魔力,听到的人会被牵引着,贡献出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那一部分。
又似是帝王的无声威压,会让人无法抗拒的俯首称臣。
周易的薄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意识却被剧烈的疼痛撕扯的四分五裂,控制不住的陷入黑暗。
敲点的声响一停,王于漾支着头坐了会儿,打着哈欠起身走到床边,把电风扇调到中档,定时,准备下楼睡觉。
突有一股阻力将他拦住,他低头一看,睡梦中的青年正抓着他的裤子,梦呓般的说着什么。
王于漾拨着青年的手,拨不掉,他蹙着眉心笑,“睡着了还这么用力。”
“别只是利用我……”
周易攥紧手中的衣料,眉头死死皱在一起,憔悴苍白的脸上淌着冷汗,喉间模糊暗哑的重复着那几个字,“别只是利用……”
王于漾没再拨青年的手,而是拍拍他的脑袋,“睡吧。”
抓着裤子的那只大手缓缓松开了。
夜深人静,阁楼上格外的安宁。
王于漾坐回椅子上面,正对着落地窗外的夜色,什么也看不见,却懒得闭眼。
一如既往的没有涌现出原主的任何记忆片段。
王于漾一直坐在阁楼上面,等天亮了才慢悠悠的起身下楼。
楼下已有嘈杂声,起早买菜的,送孩子上学的,遛弯的,晨跑的……
那些声音汇聚在一起,给新的一天勾出了一个起点。
王于漾哈欠连天的找到遥控器,把开了一晚上的空调关掉,他擦掉眼角的生理性泪水,准备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