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先生和相泽先生只猜出了凶手是白羽雅子的姐姐,却没有一点相关的线索。
两个人在酒店里无头苍蝇般的转了半个小时一无所获,最后脑袋一拍,竟然还真的想到了一个办法。仅限他们两个人认为的“绝妙”的办法。
既然白羽雅子的姐姐是在为了白羽雅子报仇,那一定是知道了白羽雅子意外的真相。现在说不定就躲在酒店的哪个角落里盯着他们。
既然这样,他们不如直接去白羽雅子出事的地方。
白羽雅子的姐姐一定会跟去的。
不是都说报仇的人最喜欢在仇恨的起源实施报仇吗?他们两个人,凶手一定会跟去的。
到时候他们就可以反过来制衡她了。
这种简单粗暴的思维逻辑,别说太宰治了,夏知都是秒懂。她和太宰治相顾无言,对两人的智商产生了怀疑。
到底为什么觉得他们能对付杀了十几个人都没被抓到的凶手啊?哪里来的自信啊?
吐槽归吐槽,她们也没有阻止春野先生和相泽先生组团送人头的行为。毕竟春野先生和相泽先生的这个计划虽然蠢,但有利于她们。
夏知和太宰治只需要做在后的黄雀就可以了。
有夏知的异能力作弊,他们比徒步抱着雪板上山的人快多了。
山上到处白茫茫一片,她们换了白衣服,真是完美融入环境。
在山顶等了许久,相泽先生和春野先生终于爬上来了。
不过有一个人比他们到的更早——本应该在酒店里、声称自己是滑雪初学者的山崎夫人。
在看到山崎夫人出现的瞬间,夏知脑海中灵光一闪,所有线索连成一片。一年前没有来的山崎夫人。白羽雅子的姐姐。和遇害者山崎先生同住一个房间。晚上山崎先生消失后也没有发现。
这一切都有了另一种可能性。
奇怪的是山崎夫人并没有登上山顶。她在离山顶大约三十米不到的地方停留,看到春野先生和相泽先生从山顶出发,她也踩上了雪板。
“她要做什么?”夏知不理解。
太宰治也不太敢确定:“跟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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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夫人的滑行总是几乎横切这条雪道,雪板深深地刻进雪里,留下一道道痕迹。这种滑行让她的速度比春野先生和相泽先生慢了很多,眼看着就要被那两个人追上了。
掌握着气流的夏知最先察觉到异样。
她和太宰治在高空,俯瞰雪山,也最先能看见那些雪痕崩裂蔓延,最后连绵一片。
“雪崩了!?”迟了一步的春野先生和相泽先生也发现了不停滚落的碎雪块追着他们的雪板,几乎要齐头并进。
两人双双放了直板想快速下山。
——教练说过,滑野雪是一项危险系数很高的运动。厚厚的皑皑白雪下可能埋着石头、也可能是个坑洞。
放直板能最大限度的加速,但快速的同时危险系数也成倍的增加了。
在崩落的雪将三人都覆盖之前,夏知的风墙从雪中开辟出了一个安全空间。
“小型雪崩。”春野劫后余生,吓得声音都在哆嗦,“这不可能是巧合。是那个人!前面那个就是凶手!她想让我们和白羽雅子一样死在雪崩里!”
相泽咬牙:“快追。”
“夏知。”太宰治面无表情,“把他们两个再埋回去。”
夏知对太宰治言听计从,立刻刨了个坑把春野和相泽埋到雪里只剩个头还在外面。
“你们……”山崎夫人怔怔地看着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所以问完的山崎夫人自己也笑了,她摘下雪镜,露出了那双不再苦楚的眼睛:“是来抓我的吧。”
“你是……”夏知问,“白羽雅子的姐姐吗?”
“是。”山崎夫人爽快地承认了。
“你是为了给在一年前的那场意外中遇难的妹妹报仇才和山崎先生结婚的吗?”
“没错。”
“可是……山崎先生怎么会不认识你?”
“很好奇吗?”山崎夫人朝她笑了一下,她指了指被埋在雪中的春野和相泽,“把他们给我,我会告诉你们一切真相,下山之后也会去投案自首。”
太宰治截断了她:“很可惜,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让熟悉的朋友去调查了你的背景,花宫明子。”
虽然是亲姐妹,但因为父母在年幼时离婚,两姐妹被迫分开。带走了姐姐白羽明子的母亲改嫁,明子也因此跟着改了姓。
交易失败,花宫明子耸了耸肩:“好吧。小看你们了。”
“他们两个就是你在第一起案件中留下暗示的蜡像人吧?”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花宫明子也并不隐瞒,“他们哄骗雅子跟着他们上山去滑野雪,中途出现了小型雪崩,雅子为了脱险只能放直板。”
一切都和今天发生在春野和相泽身上的事情一模一样。
只是一年前的小型雪崩是意外,今天则是花宫明子刻意为之。
“雅子的雪板磕到了石子失速摔出去,只是晕过去了而已。她本来可以得救的。”花宫明子脱了固定器抱起雪板向她们走来,“她本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