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展凝儿轻轻一拍叶小天的肩膀:“节哀顺变。”
展凝儿转身便走,走出三步,嘴角就抿不住地翘起来:“哼哼!聪明人就是心眼儿多,自己吓自己。嘿,这可是你自己想到蛊毒的,怪不得我,看你以后还敢得罪我不……”
“凝儿姑娘、展姑娘……”
一见展凝儿走了,叶小天拔腿就想追上去,九当和九高抱着肩膀往他面前一横,叶小天抬头看看这两个虽然不是葫县男人,却也一样非常健壮的男人,只好无奈地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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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天怔怔半晌,才牵着马垂头丧气地往前走,这时他笑得已经不像先前那么厉害了,大概因为他中的那枝吹箭药力较弱的缘故,所以此时已渐趋正常,只是抽冷子才会怪笑几声。
可是一想到以后很可能会间歇性发疯,叶小天就忧心忡忡:“发疯!即便只是偶尔……,那可是发疯啊……”
大亨挎着书包走在他旁边,好心安慰道:“大哥,你别担心,有我呢!”
叶小天有气无力地道:“你能做什么,你会治疯病?”
大亨从书包里翻出板砖,得意地对叶小天道:“我决定,以后要把这块板砖一直揣在身上,什么时候大哥你发疯了,我就给你一砖头。”
叶小天:“……”
大亨笑起来:“大哥,你想什么呢,我不会拍死你的,只是把你拍晕,等你疯劲儿过去就好了。”
叶小天怒道:“臭小子,就你那没轻没重的手,你一砖头拍下去,没准我疯病好了,傻病就来了。你过来,把板砖给我,让我先拍你一下出出气!”
大亨道:“啊!爹!”
叶小天道:“叫爹也没用,拿来!”
大亨向前一指,道:“真是我爹!”
叶小天扭头一看,哈哈哈几声大笑。
洪百川老远看见儿子,眉头马上就拧成了大疙瘩,他皱着眉头摆出一副严父的派头,刚刚走到近处,叶小天就抽冷子怪笑了几声,把洪员外吓了一跳。洪员外看着叶小天,奇怪地道:“艾典史,何故发笑?”
叶小天心中懊恼:“他娘的,这病又来了!”突然,叶小天心头灵光一闪,暗道:“洪员外是葫县有名的大富绅,见多识广,他会不会知道疯蛊的解法?”
想到这里,叶小天丢开马缰绳,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洪员外的手,激动得语无伦次:“洪员外,我中蛊啦!”
洪百川怔了怔,呵呵地微笑起来:“啊!我就说呢,艾典史怎么笑得这么愉快。呵呵,原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叶小天:“啊?”
洪百川笑吟吟地问道:“艾大人中什么奖了?”
叶小天弱弱地解释:“我中的是蛊!”
“哦!”
洪百川恍然大悟,道:“鼓?鼓好!鼓好!鼓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是能听响儿,讨个吉利呗。”
叶小天:“……”
洪百川放开叶小天,转向大亨,脸马上就板起来:“你这混小子,这一天都死到哪去了,啊?一大早就找不到你人,你跑黄大仙岭看吊死鬼去啦?成天介不务正业,我不是说过你要是不想上学就得学着做生意吗?”
大亨耷拉着脑袋,憨憨地道:“喔……”
洪百川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中更是怒火万丈,他抬腿就要踢大亨,可他肩膀只一动,早就熟悉了他动作的大亨就把肥臀一扭,很麻利地躲到了叶小天身后。
“你……你……”洪员外指着儿子,好半天才忍下一口气:“你这混帐,早晚把你老子气死!”洪百川恨恨地骂着,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恨恨地往前一递,道:“拿着!”
大亨迟疑地上前,从父亲手中接过那张纸,打开一看,登时喜笑颜开:“银票!三千两!”
大亨赶紧收好银票,低着头,脚尖在地上划着圈圈,忸忸怩怩地对洪百川道:“爹,这么多零花钱,人家怎么好意思拿,不过爹你尽管放心,我会省着点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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