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
叶小天曾经服过避蛊的秘药,蛊毒无法伤害到他,但那蛊虫除了是蛊,还具备一般虫子的本能:叮咬。
彩长老曾经说过,服过秘药后,尊者不仅万蛊不侵,而且蛇虫蚊蚁都不会靠近他,但这并不包括叶小天主动撩拨虫子,那些蛊虫在瓦罐里已经很久没有进食,叶小天又主动撩拨它们,它们本能地便会发动攻击。
“哈!藏到这,它一定发现不了。呀!你在这里?”
夏莹莹跑过来,突然发现月光下的叶小天。不觉有些惊喜,她还以为叶小天又在“头悬梁、锥刺骨”呢,作为一个温柔贤淑、通情达理的大家闺秀,她当然不会去打扰叶小天用功。
叶小天一抬头,就看到了月光下的她。
夏莹莹向他走过来,悠长的大腿错落有致,每一脚抬起,再落下时都像踩在一根无形的直线上,于是,走在月光下的她。就像走在月光下的一只猫儿,轻盈,妩媚。
看到叶小天举手的动作,夏莹莹好奇地问道:“你在干吗?”
此时,周围有青草的芬芳,还有她身上的幽香。天上洒下月光,溪中泛动流光,空中还有流萤挥洒出一道道如梦似幻的曲线,她站在那里。俏媚的双眼就像夜空中璀灿的星辰般熠熠放光。
叶小天的心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两拍,他才不会把手被虫子蛰肿这样的糗事告诉眼前这个小美人儿,于是他顺势把手又抬高了些,掌心向天。似乎正在托起那轮皎洁的明月,信口道:“我要摘月亮啊。”
夏莹莹并不知道这是叶小天遮羞的遁词,一厢情愿地把这句话理解为追求她的一句暗喻。于是,她的嫩脸热了。心像一只将要被人捉住的小鹿,跳得飞快,她掩饰地撇了撇嘴角。道:“吹牛,谁能够得到天上的月亮?”
叶小天仰起头,看着天上那轮明月,微笑道:“为什么不能?只要你有一颗够得到天的心,就一定能摘下天上的月亮!”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那道剪影落在夏莹莹的眸子里,似乎英俊极了,她的心跳得更快了,她搂了搂裙子,就势在叶小天旁边坐下,试着伸出手去,手臂稍稍移动,于是她的手仿佛也正在托着月亮。
夏莹莹看着,竟有一种真的触到了月亮的感觉:“呀!真的蛮有趣的!”
夏莹莹笑逐颜开,可脸上刚刚绽开灿烂的笑容,叶小天手腕一翻,就捉住了她的手,夏莹莹立刻紧张起来,结结巴巴地道:“你……你干什么?”
叶小天柔声道:“你的手可真软……”
“嗯……是……是吧……”
夏莹莹心慌慌地低下头,轻轻抽了抽手,可叶小天握得太紧,于是她便不再用力。
叶小天看她乖巧的像只小白兔,愈发得寸进尺,轻薄着她柔滑的小手道:“你家里兄弟多,不舍得让你干活吧,你这手比大家闺秀还柔嫩呢。你放心,等你嫁过来,我也会疼你的。”
夏莹莹结结巴巴地道:“我……爹娘未必会答应呢。”
叶小天道:“怎么可能?我可是秀才,秀才啊!难道还辱没了你们家不成。到时候我领着你回娘家,咱们往大街上一走,乡亲们都指指点点:‘看,那不是莹莹吗?哎哟,旁边那个书生就是她相公吧?真是一表人才,听说人家还是秀才呢,啧啧啧,你看人家莹莹这福气’……”
夏莹莹听他自吹自擂的,忍不住“噗嗤”一笑。
小天其实很有自知之明,展凝儿也是个很美丽的姑娘,但是和展凝儿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从来没有生起过非分之想,两人身世地位的巨大差距直接打消了他的妄想。
水舞的家世身份与他相仿,在水舞面前他就非常自信,敢于肆无忌惮的表达自己的感情,如今在夏莹莹面前也是这样,一旦拥有自信,他便谈吐风趣、挥洒自如。
可是,莹莹又缘何动心呢?难道以前就没有男人追求过她?却也不然。只是,以前她只要出门,追随的下人就不用提了,光是贴身保护她的堂兄弟就得跟上十个八个,她有机会谈情说爱么?
那种情况下,有资格接近她的人家世地位都不低,也都清楚她的身份,囿于彼此的身份,有些话就不能肆无忌惮,想对她表示爱慕也得含蓄内敛,如此这般,旁边又有十多只明晃晃的“电灯泡”,试问追求者还如何展现自己的魅力?中规中矩的表现怎能引起莹莹小姐的兴趣?更要命的是,既便他能展现自己的魅力,可那时的莹莹还情窦未开,整天只喜欢和手帕交腻在一起玩,岂非媚眼儿抛给了瞎子看?
如今夏家已经尽可能放她自由,身边没有那么多人跟着,她又到了思慕异性的年龄,和叶小天的初遇又是那么的叫人刻骨铭心,尤其是叶小天胡诌的那个鬼故事,夏莹莹神志恍惚之际信以为真,真把叶小天当成了自己的前世情人,后来虽然揭穿,却又马上被叶小天掳走了她的初吻,这才彻底掳获了她的芳心。
天时、地利、人和,种种因素的配合,包括所有这一切发生的先后顺序,错了一样少了一样,她都不可能喜欢叶小天,可是缘份就是这么奇怪,它想来的时候,一切都那么合情合理地来了。
两人手拉着手,叶小天目光灼灼地看着夏莹莹,看得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窘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