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地道:“你们一边玩去,不要碰我,哎呀!都把人家弄湿了……”
院门外,华云飞和毛问智再度面面相觑,毛问智迟疑地道:“兄弟,俺们这么听大哥的床角儿不太好吧,要不要……再躲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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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远侯府里,顾三爷把两封信交到李玄成手上。两封信,一封是京城吏部某位大员的回信,另一封则是太后娘娘亲自所书,是以顾三爷毕恭毕敬。
李玄成看了看两封信,率先打开了吏部的回信,顾三爷站在一边。虽不知道他看的什么,但是从那信封却能看出他首先打开的并不是太后的信。
顾三爷心道:“这就是皇亲国戚了,若是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能得到太后娘娘的亲笔书信,岂有不马上打开看个究竟的道理,也就只有这位国舅,太后最宠爱的弟弟,才有这份魄力。”
李玄成打开吏部那封回信仔细看了一遍,不由露出了笑意。
顾三爷在一边察言观色,小心地问道:“国舅。吏部有消息了?”
李玄成点点头,矜持地道:“嗯!只是关乎一个小小典史的任命,他们又怎么会不给我这个面子。”
顾三爷喜上眉梢,道:“这么说,那叶小天被留在金陵了?”
李玄成道:“不错,尚书大人很给面子,答应把他平调到金陵来,至于具体的任命,可由本国舅与南京吏部商议。顾三爷。接下来的事,我可全靠你了。从葫县那等穷乡僻壤,平调到金陵任职,于他而言。已然不啻于高升三级了,我要让他……乐极生悲!”
顾三爷道:“国舅放心,只要他留在金陵,似他这般蝼蚁似的小人物。我就有的是办法摆布他,嘿嘿!国舅,你看咱们就与吏部商议。让他留在吏部任职,如何?”
李玄成怔了怔,道:“吏部?那可是天官府啊,他从葫县调到金陵,已然是得了极大的便宜,再调到吏部,岂不是一步登天?”
顾三爷神秘地道:“国舅,你想想,那南京吏部侍郎是谁?”
李玄成想了想,目光蓦然亮了起来,道:“关小坤的父亲?”
顾三爷含笑道:“不错!关小坤因为叶小天而失去了国子监生的资格,关侍郎为了平息此事,先向国子监和刑部等衙门低头,又去求恳张泓愃的父亲,以他那等身份地位,受此奇耻大辱,又被人害了儿子的前程,他会不恨叶小天?”
李玄成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妙计!说不定不等我们动手,他叶小天先就被关侍郎略施小计,摆布得欲仙欲死了。”
两个人相对大笑起来。
笑了半晌,顾三爷才道:“国舅爷,太后娘娘的亲笔信,你还没看呢。”
李玄成这才想起还有胞姐的书信没看,连忙打开,只瞧了几眼,便蹙起了眉头。
顾三爷心头一紧,忙道:“国舅爷,怎么了?”
李玄成沉吟了一下,道:“没什么,我游历在外,太后不甚放心,来信问我在金陵情形如何,催我早日还京。”
其实李太后写信催弟弟还京,倒不是担心他在外面照顾不好自己,堂堂国舅,走到哪儿会缺了伺候的人?太后催他还京,却是担心他在外面会动了出家的念头。
李家人全都信道,包括李国舅的父亲李国丈和胞姐李太后。当年国丈李伟还在幼年的时候,曾有游方道人为他看相,说他来日定当大富大贵,位极人臣。到后来,他的女儿竟然成了皇后,果然应验了那道士的话。
从此李国丈对道教笃信不疑,他的皇后女儿和三个儿子受他影响,也都对道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其中以这个最小的儿子三国舅最为痴迷。可别人信道未必出家,李国舅生性恬淡,对富贵荣华都不迷恋,却想着出家修道,练成神仙术。
神仙术虚无缥缈,穷其一生也未必有所成就,李国丈和李太后哪舍得他年纪轻轻就束发出家,是以百般劝阻,但李国舅向道之心却不曾稍减。只是这次李太后又哪想得到,她那胞弟出家的念头竟然变了成家的念头。
顾三爷陪笑道:“太后与国舅姐弟情深,自然不舍得国舅远离,那……国舅要不要启程还京啊?您放心,叶小天那事儿,包在我身上。”
李玄成心道:“我又不是为了整治叶小天泄愤,最重要的是,彻底把他打翻在地,以便掳获那莹莹仙子的芳心,我回京去,这事你也能帮得了忙?”便阴沉沉地道:“不急,我要亲眼看着他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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