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戴崇华有些为难地看向于俊亭,于俊亭也不想把他们逼得太狠,略一思忖,颔首道“可以!”
张雨寒重重地吐了一口浊气。把手中的火把往地上狠狠一掷,说道:“好!现如今叶小天还龟缩在大堂上,我要亲眼看着他被抓进大牢。”
于俊亭睨着他道:“张土舍。这铜仁府大牢根本就是你家的地方,如果把叶小天关进那里,要死要活还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儿?那本官今日出面还有什么意义?”
张雨寒怒道:“不关进大牢,你想把他关进哪里?哈!我就说今日之事必是你的授意,现在狐狸尾巴果然露出来了。”
眼见二人又要翻脸,戴崇华赶紧跳出来继续和稀泥:“两位大人,两位大人请息怒。不是已经谈好了么,怎么又吵起来了。不如这样罢。既然于监州对府衙大牢不放心,那就把叶小天关进我戴家水牢如何,戴某负责看管,绝不致发生意外。”
项父晒笑道:“姓戴的。现在谁还不知道你跟于监州是一路的,把叶小天关在你府上,和交在于监州手里有区别吗?”
戴崇华怒道:“那你有什么好主意不成?”
吴父跳出来叫道:“把他关进大悲寺,由我们双方一同派兵看管!”
戴崇华再度看向于俊亭,于俊亭淡淡一笑,颔首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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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问智趴在窗口偷偷瞄着,双方商议时声音并不是很大,他听不清楚,但是双方商议之后。他却看到了五位权贵的家丁下人已经拖着死伤的同伴退到了一边,由于俊亭带来的兵丁把他们和刑厅大堂隔了开来。
毛问智马上扭过头,兴奋地叫道:“大哥。他们两边呛呛半天,可算拉倒了。俺瞅着官兵已经护住大堂了,真没瞅出来,那个姓于的,老娘们家家的还挺能耐哈!”
花经历喜出望外地扑上去,道:“真的退了?真的退了!咱们有救了!”
毛问智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出位置,道:“一点不白忽。你自己瞅。”
花经历小心翼翼地露出脑袋向外边瞄了一眼,立即喜形于色地叫:“真的退了,大人,真的退了。”
这时戴同知的声音从大门的位置传来:“叶推官,于监州已经到了,你出来说话!”
叶小天刚要吩咐手下人搬开公案,李秋池却阻止了他,上前问道:“门外这位大人,不知于监州打算如何处理我等?”
门外沉默片刻,还是戴崇华的声音:“叶推官未奏先斩,触犯国法,要受制裁。听其乱命从事的,也要一并看管起来,此案会报上朝廷,由天子裁断!其他不相干的人,张土舍等人已经答应不再追究。”
李秋池顿时脸色一变,花经历、江经历和章知事等人则大大地松了口气。李秋池紧张地对叶小天道:“东翁,他要抓咱们入狱,这一去必定凶多吉少,在牢里下黑手的事儿,学生可是见多了。”
戴崇华的声音在门外又适时响起:“你等无需多虑,监州大人已经决定,犯案人等不入大狱,全部押在大悲寺内,由五位土舍和于监州及本官派人联手看管,不会有人擅下黑手的。”
李秋池疑心甚重,犹自不信,紧张地看着叶小天道:“东翁,你怎么看?”
叶小天看了看花经历等人,他也知道,今日既然做下了这样的事,就不可能善了,而且戴同知这番话一出口,花经历、江经历以及一众帛隶捕快势必不可能再玩命抵抗,仅凭他的人是守不住大堂的,眼下只有先接受于俊亭的安排。
叶小天便道:“这已是眼下最好的安排,答应他们,搬开公案,打开大门吧。”
李秋池还待再劝,花经历等人已一声欢呼,冲过去清理堵在大门前的杂物了。
叶小天的一名生苗侍卫凑到他身边,小声道:“大人身份无比尊贵,万万不能入狱涉险,等大门一开,属下便保护大人冲出去吧,老九已经回府里报信了,想必马匹业已备好。”
叶小天摇摇头,道:“不成,现在外面不只有那五位权贵的人马,还有于监州的兵丁,想冲出去根本不可能。眼下只能见机行事,只要能不即时处死,咱们就还有机会。”
叶小天说着,心中暗想:“如果真到了必死的境地,说不得我这蛊教尊者的身份也就不能保密了,虽然他们不是苗家,也未必在乎我这个尊者,总该有所忌惮吧。”
大门已经被撞走了形,花经历等人搬开杂物,又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大门推开,一个帛隶率先战战兢兢地走出去,见众兵士肃立如仪,并未动他,这才放心,花经历等人见了便也放心地走出去。
叶小天见状,便推开面前那名侍卫,大步向外走去。李秋池迟迟疑疑地走在最后面,经过地上一具尸体时,李秋池突然灵机一动,眼见前边的人正纷纷出去,没人注意到他,赶紧从那尸体上摸了一把血,往自己脸上一涂,就势一歪,躺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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