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杀抢掠,真是岂有此理!”
展凝儿一听,一双柳眉顿时竖了起来:“竟有此事?大伯,此事交给我吧,敢到我展家生事,我管教他有来无回!”
展伯雄道:“嗳!凝儿啊,你是个女孩儿家,整日里舞枪弄棒的成何体统。咱们展家的男人又不是死绝了,用得着你一个姑娘家冲锋陷阵?你快回后宅去吧,这段日子好好学学针织女红,得有点姑娘家的样子。”
展凝儿脸色一冷,声音硬了起来:“大伯。我不想嫁去播州!”
展伯雄瞪起了眼睛:“女孩儿家的终身大事,由得了你自己做主?杨天王的二夫人,那是何等尊贵的身份,你还不愿意,你要嫁给皇帝不成!你这孩子,真是被惯坏了!”
展凝儿负气地道:“我说了不嫁,大伯你可别逼我!侄女话说在头里,大伯若执意逼我出嫁,到时候让杨家下不来台,可不是侄女儿的罪过!”
“你……”
展凝儿转身就走。就走几步突又止步回头:“大伯,田家姐姐可曾回来了么了?”
展伯雄心中一跳,故作不解地道:“田大小姐?她不是已经离开了么,我还以为她回了田家,怎么,她还要再来做客?”
展凝儿怎好说田妙雯离开是去见叶小天了,心中便想:“韧针姐现在应该已经见到小天哥了吧,就算小天哥要做种种准备,才好来与大伯谈判。韧针姐姐总该先回来告诉我一声啊,真是……”
她不能把这番心事说与展伯雄知道,只得暗暗思忖着离去。
展伯雄等她走远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抓过一杯凉茶一口干了,握着空杯暗想:“田家和叶小天抓不到真凭实据,是无法向我兴师问罪的,可得罪他们也是一定的了。如今别无他计。我唯有紧紧抓住播州杨家,才能保我展家声名不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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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姑娘,是谁追杀你?”
“你觉得。在这个地方,还有第二只蜘蛛能布得下网?”
“呵呵,展伯雄么?他为什么要杀你?”
“我怎么知道?”
田大姑娘气愤起来,屁股又觉得痛了,痛也就罢了,问题是伤好以后一定会留疤痕,纵然田家有名医,还有滋养修补肌肤伤疮的秘方,也不可能让她吹弹得破的娇嫩肌肤复原如初,岂能不恼。
“要不然……照他说的,纹上一枝牡丹……,呸呸呸!”
田大姑娘越想越气,叶小天感觉莫名其妙,是展伯雄追杀你啊,你这么愤怒地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他儿子,挨得着吗?
“我知道了!”
田妙雯眸波一闪,再度计上心来!
叶小天急忙问道:“你知道了?他为何要杀你?”
田妙雯瞪着叶小天道:“因为你!”
叶小天还瞪回去,没好气地道:“田大小姐,你非要把这事赖在我身上不成?”
田妙雯道:“我和展家无缘无仇,他为何要杀我?你不觉得他最想除掉的大麻烦应该是你?”
叶小天道:“没错!可问题是,他派人追杀的是你,不是我!”
田妙雯道:“如果杀你,谁还不知道是他动手,那时候,你那些忠心耿耿的部下岂会善罢甘休?展伯雄那只老狐狸,舍得拿出他的老本和你的部属拼命?”
田妙雯道:“可他杀了我,却绝不会有人怀疑到他,因为他没有任何理由杀我。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他一定还有后手,可以栽赃给你!”
叶小天叫起了撞天屈:“这叫什么话,难道我就有理由要杀你了?”
田妙雯冷哼一声,道:“你年少风流,夏家、展家两位大家闺秀都和你纠缠不清,在葫县时你和花知县的夫人也有风流韵事流传出来,你要杀我,还需要找理由么?”
“呃……,你是说……”
叶小天急急思索起来,越想越觉得田妙雯此言很是合乎情理,以致忘了调侃她这是自认美貌,更加忽略了她怎会知道自己与雅夫人的那段风流传闻,若非一直在关注他,田大姑娘不大可能知晓此事。
“不错!他没有理由杀你,他却可以编排理由说是我杀了你!你若有个三长两短,田家无论如何也不会忍了这口气,到时候他展家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叶小天按照田妙雯的推测,自动脑补起来,田妙雯心中暗自得意。她又不是展伯雄肚子里的蛔虫,哪会猜到脑洞大开的展伯雄究竟是何意图。
她只是挑唆叶小天和展伯雄对立失败,情急智生,再度制造叶小天与展伯雄对敌的理由罢了。她并不知道自己急急编排出的这个理由竟然不幸言中,恰是展伯雄的真实意图。
眼见叶小天入彀,田妙雯不禁暗自得意。她想了一想,对叶小天道:“莫如,你我两家,合作如何?”
叶小天的目光又回到了田妙雯的身上:“如何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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