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田夫人如果想杀叶小天泄愤或有可能,可她不会动宋家的人和田家的人,那会给杨天王招来大麻烦。”
曹瑞希道:“不是杨家的人,还有谁能调动如许之多的杀手?”
展伯雄冷笑道:“哪个大家族暗地里没有蓄养一群死士?叶小天这小子到处惹是生非,天知道这次得罪了谁。”
曹瑞希眼珠转了转,道:“这样的话,我们倒是不必急着离开了。”
展伯雄神色一动,道:“你是说?”
曹瑞希阴笑道:“被刺杀的人敌我混杂,如果杀人的人也是来路众多,谁还有本事理得顺这团乱麻呢?”
展伯雄道:“趁火打劫?”
曹瑞希咬牙道:“不错!趁火打劫!你我各出一支人马,分别加入战团,让他们乱上加乱,如果能杀得了叶小天最好。如果杀不了……”
曹瑞希狞笑道:“宋家、田家、杨家。四大天王卷进了三家,这局势想不出乱都不成。到时候,他们互相猜忌。什么旧账都会翻出来,你我二人正可从中取利。”
展伯雄兴奋地道:“不错,他们互相征伐,必定元气大伤。新任巡抚到了。对他们必然也大为不喜,你我二人说不定有机会更进一步!”
二人对望一眼,眸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忽然一起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曹兄,一定要挑最可靠的死士。一旦被抓。宁死不招的才行!”
“放心,对这些人的背景、关系,我处理的非常干净,就算其中出了一两个软骨头,一口咬定是我,也拿不出任何证据的。更何况秦桧还有仨相好呢,我曹家四百年江山,还养不出几个死士?”
曹瑞希掉头离去,展伯雄狠狠地啐了一口:“没读过书就不要乱掉书袋。什么狗屁比喻!”
杀手们抢的是一个先机,其实不管是田妙雯还是宋晓语,携带着的侍卫都不少,叶小天和田雌凤也不例外,他们在亭中坚守了小半个时辰,四周水中已然尽皆浮尸,水色泛红,此时他们本不在近前的侍卫们也闻讯赶来。
这些生力军一加入,那些杀手就不占优势了,但是这些人悍不畏死。显然是此来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前仆后继,寸步不退,如此一来凭着一腔悍勇之气,竟也杀了个旗鼓相当。
宋晓语捂着眼睛钻进田妙雯的怀里:“好残忍!真的好残忍!”
田妙雯被她在胸口挤来挤去,没好气地嗔道:“离我远些!”
宋晓语一转身,又钻进了叶小天的怀里:“太残忍了,看得人家心尖儿直颤……”
田妙雯没好气地又道:“你还是靠着我吧!”
田雌凤没理会他们,她一直镇定地观察着形势,此时双方死伤都很惨重,死者自不待言,轻伤人人都有,重伤的更多,或在水中挣扎哀嚎,或伏在石上奄奄待毙。
田雌凤眉头一蹙,道:“立刻登岸!”
宋晓语对这个坏女人没有半点好印象,马上放下遮眼的双手,反驳道:“你说登岸就登岸?现在这么危险,我们不如坚守于此,这些杀手还敢苦战不走么?”
田雌凤冷笑一声:“爱走不走!”说罢当先向亭外走去,两个中年文士立即紧紧护住左右。
田妙雯扫了一眼周围情形,马上对田雌凤的打算了然如胸,立即道:“我们也走!”
宋晓语还待再说,叶小天也明白过来,忙对宋晓语道:“田夫人一走,我们就少了最有力的护卫了,快走快走!”宋晓语一听也有道理,这才乖乖跟着他们离开。
其实田雌凤做此决定,自然有她的道理。经过这一番厮杀,敌我双方伤势都很惨重,再加上他们是水中作战,虽说那水只及膝盖,可是凭着一股锐气冲过来还成,在其中辗转腾挪地做战,消耗的体力就要以倍计数了,因此现在双方侍卫可以说都已筋疲力尽。
如此一来,这场战斗虽然尚未结束,他们要突围其实危险已经并不大了。如果不突围,目前看当然也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谁知道对方还有没有后手?
如果突然再杀出一支生力军,那两个龙虎山侍卫也将好汉难敌四手,固守小亭就成了坐以待毙,登上岸去却可以且战且走。
田雌凤的判断当然是准确的,方才赖以自守的有利地形,换一个条件下就会成为死地,还是走为上招。只是这些道理一时半晌和宋小妹是说不清楚的。
田雌凤在前,叶小天和田妙雯、宋晓语及其几名贴身侍卫在后,沿着石阶急急而行,有杀手看见,想要抢过来拦截,果然被与之搏斗的侍卫缠住脱身不得。
毛问智既不想临阵脱逃,又自知本领不济,站在一块条石上左右为难,好在他的怂样儿那样杀手也都看在眼里,没人觉得这是一个什么重要角色,而且他对自己又毫无威胁,一时也无人懒得上前招呼他,他就一个人孤零零地被晾在了条石上。
此时忽见叶小天等人赶到,毛问智大喜,急忙跳进水里,先放过田雌凤和龙虎山的两位先生,随即才趟水随叶小天向岸边逃:“大哥,登了岸便乘马回城吧,只要你一走,这些杀手就不会纠缠了。”
叶小天气的发昏,这叫什么话?难道我是扫把星,这些杀手都是我招来的?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