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败坏的媳妇,我可不想将来我的孙女也是个爬床的货色。”
李莹玉面红耳赤。
庆王羞愧满面。
庆太妃涨红了脸,南康分明是指桑骂槐。当年出事后她就说金侧妃是个乱家的祸水,主张备一幅嫁妆把她远嫁了,也算得上全了姨甥一场的情分。是她和庆王在金侧妃的哀求下心软留了她下来。眼下李莹玉敢兵行险招,若说与金侧妃的例子无关,谁信。报应,当真是报应啊!
当着丈夫和女儿的面被这般揭底,金侧妃岂忍得住,“公主何必这般得理不饶人,莫不是要逼死我们娘儿俩才罢休。”
南康长公主目光如剑,“要是死了,我还敬你们有骨气,你们敢去死吗?”
庆太妃拍了下案几,“好了,一人少说一句,都消停下。”
金侧妃膝行到庆太妃脚边,眼下能救她们的只有太妃她老人家,哀声哭泣,“母妃,莹玉有错,妾身不敢替她求饶,要打要罚,悉听您处置。”
南康长公主嗤了一声,让庆太妃处置,不就是笃定庆太妃不舍得下重手,她倒想看看母妃如何处置。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庆太妃身上。
庆太妃闭了闭眼,捻着佛珠开口,“这一次莹玉实在是错的离谱,金氏教女不严也有错,这般吧,你们去小佛堂里待上,三年,好生忏悔反省。”话到嘴边,庆太妃把一年之期改成了三年,三年后,李莹玉十九岁,还是能嫁人的。
金侧妃虽觉得三年太长,可悉听处置这话她自己说出来,眼下她们娘儿俩靠着庆太妃,遂不敢打太妃脸。
李莹玉一听三年,虽不高兴,可想着自己就不用嫁给贱商,顿时一松,又想兴许过上一年半载,她们就出来了。
故而母女俩皆是乖巧应道,“谨记母妃/祖母教诲。”
瞧着这祖孙三代情深意重的模样,南康长公主讥笑出声,“母妃当真是宅心仁厚,犯了这等错,也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怪不得母女两代人都敢耍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反正失败了也只是小惩小罚而已,何不拼一把,万一成功了,就是一条凌云路,这么划算的买卖谁不做。”
庆太妃眉毛抽搐了下,三番两次被她顶回来,也怒了,“那你想干嘛,打杀了她们不成。”
“难道在母妃这,除了打杀和轻拿轻放就没有第三种选择了。”庆太妃怒,南康长公主还怒呢,“母妃心疼孙女,我也心疼我儿子,李莹玉敢用那种虎狼之药算计我儿子,想在家禁足三年就揭过去,母妃是不是太偏心了。”
庆太妃脸色难看的紧,自知理亏,“那你想如何?”
金侧妃求助的看着庆太妃,哀求,“姨母。”任由南康长公主处置,她们母女哪有好。
李莹玉却是反常的低着头缩着身子。
一直假装自己不存在却紧紧盯着李莹玉的陆夷光眼珠子一转,药效上来了,哼,就该让她尝尝大哥受过的罪,大哥那模样瞧着在受刑似的。
“若是别人家女儿,我定要她身败名裂,只我心疼其她侄女儿,”南康长公主目视庆太妃的眼睛,“金侧妃带着李莹玉去城外的清源庵给您给庆王府祈福,时间的话,五年如何。”
“姨母,五年之后,莹玉都二十了,她这辈子就都毁了。”金侧妃惊呼,且那清源庵艰苦,衣食都得亲力亲为,哪里是家里能比的。
南康长公主逼视她,“她不是本来就不想嫁人,去庵堂侍奉佛祖不是正好,也让佛祖洗涤去她满身秽念,一个姑娘家,竟然不知廉耻的给男人下药,简直闻所未闻。不好好管教下,还不知道她以后能干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来。”
“姨母。”金侧妃抱着庆太妃的腿哀哀哭泣。
庆太妃面露挣扎,“五年,是不是太久了,三年,三年吧。”
“母妃,您总是在关键时刻心慈手软,在金月身上是,在李莹玉身上还是,她们就是拿捏住了你这一点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南康长公主指了指金侧妃,“她就是乱家之源,后宅这些女人纷争不休,下面侄子侄女只要不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关系还不如陌生人。您总说是弟弟贪花好色造成的,可事实上您自己也功不可没。
金月屡屡坏规矩屡屡犯错得不到应该的惩罚,所以别人有样学样,王妃威信难立,后宅才乱成了一锅粥。您是不是打算继续留着她,留着她为了世子之位害了阿憬才能看明白,还是到时候继续心软,死人哪里比得上活人重要。”
庆王妃脸色剧变,突然就朝庆太妃和庆王跪了下去。
南康长公主继续道,“母妃,弟妹是个贤良人,她是个好嫡母,您要是真想家宅安宁,子孙和睦,最好隔开金侧妃和三个侄子,莹玉已经被她养歪了,您还想让她继续教坏了三个侄子。您再想想要是将来她上了位,她会善待其他侄子侄女吗?”
傻了眼的金侧妃没想到南康长公主会把火力集中在她身上,再看庆太妃神色来回变幻,悲鸣一声,“公主,我知道您素来不喜欢我,但是你怎么可以这样血口喷人,您这是要逼死我啊。”
南康长公主冷冷勾起嘴角,就是往死里逼她。在陆见深和李莹玉之间,母妃偏向李莹玉。外孙哪里比得上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孙女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