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迈步过去,旁边一人忽然一把拉住了他, 林长空扭头看去,却是梨木兰家的西邻张虎大哥, 张虎脸上有些焦虑,拽着他走到无人角落,用身体挡住他,低声道: “小林你怎么还敢露面,赶紧跑吧!” 林长空道:“我为何要跑?” 张虎急促道:“刚刚捕快们从梨家搜出了十几把锋利朴刀,也发现了大量血迹。 捕快们逼问木兰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什么都不说, 后来捕快们询问其他街坊,有人认出了包裹朴刀的包袱是你的! 私藏大量兵器,不明血迹......这么大的事情,摊在你身上,那还得了,你赶紧跑吧!我这里有十几文钱,你拿着!” 林长空没有接钱,却是开口问道:“那些捕快们逼问木兰的时候,可曾用刑?” 张虎皱眉道:“好像是用了指枷,木兰那么年幼,性子却是执拗的很,那般酷刑却是什么都不说......哎~~~~你去干什么?” 他说话间,却见林长空已经扭身快步朝着梨家走去, 张虎不由更加焦急起来,只是到了此时,已经有个别人望了过来,他哪里还敢再拽林长空,被人发现岂不是要惹祸上身,梨家院里可是有二十来名捕快! 此时的林长空,眼中已满是寒意,真是一群好会做事的捕快啊,勾结城外劫匪,放任城内飞贼,倒是对身家清白的弱女子施用酷刑! “林长空回来了!” 梨家附近一个街坊的声音响起。 几名围在梨木兰周围的捕快,顿时脸色一肃,握紧手中铁尺,朝着林长空的方向看来。 林长空扫了一眼那个喊话的街坊, 这个叫做赵石的瘦弱街坊,接触到林长空冰冷目光,立时缩了缩脖子,躲回了人群后面,其他的街坊则是忍不住摇头叹息。 林长空心中了然,很有可能就是这个赵石告诉那些捕快,包袱是我的。倒是个好心细的邻居啊,连特么包袱皮的区别都能看出来! “林长空是吗?你倒是个够胆的,还敢回来!” 一名捕快脸上露出戏谑之色, 林长空没有理会这名捕快,他迈步走近梨木兰,看了一眼她被捆缚手腕的那双手, 只见那双善用工笔描绘图画、善用竹条编制筐篮的灵巧双手,已经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作画、编织...... 听到林长空三个字,梨木兰也抬起了脸,只是她本来灵秀的脸庞,有些惨白,已经没有多少血色, “老爷,小兰记得你的话,什么都没说。”梨木兰有气无力的开口道。 林长空拳头蓦然握紧,重重点了点头,“嗯。” “还特么老爷,什么玩意儿!” 一名捕快喝骂了一声,一把夺走林长空手中装着玄鸟甲和银两的包袱,摘下了林长空腰间的三阶腰刀。 让周围几名捕快意外的是,林长空目光冰冷的望着这名捕快的动作,完全没有抵抗的意思。 那名捕快打开包袱一看,脸色一动,朝梨家院中喊了起来, “梁捕头快来看,这小子不仅私藏兵器,还藏着近百两白银和一套软甲!” 顿时间, 院中脚步声响起, 近二十名持着铁尺的强壮捕快,在一名身量极高大、步伐稳健的捕头带领下,出了院子。 这名梁捕头看了一眼那套玄鸟锦卫甲,随后双目盯在林长空身上, “这些兵器和软甲、银两,都是从哪里来的?你一个小小石匠,断然不可能有这些东西! 还有,昨日有街坊听到梨家有争斗的声音,后来有人见到你运了三具尸体到城外,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长空没理会这个捕头, 也没在意自己已经被近二十名身材魁梧、手持铁尺绳索的捕快包围, 他冲梨木兰开口道:“你在旁边稍微歇息一会儿,我处理完这边,便带你去寻大夫!” 梁捕头见他这副做派,双眼微眯,“好猖狂的小石匠,我看你应该就是在城内肆虐的飞贼!给我绑起来。” “稍等!”林长空忽然开口道。 一名捕快冷笑道:“怎么,怕了?那就速速将你的罪状一一招来!” 林长空冰冷目光扫过众捕快,“刚刚是谁对木兰用刑的?” 饶是梁捕快有些养气功夫,听他这么说,仍旧是被气到了,“别跟他废话,先绑起来用刑!” 拎着林长空包袱的那名捕快,第一个冲了过来,甩动绳套,往林长空身上套去。 “嘭” 一声闷响。 这名捕快被林长空一拳砸飞了出去,撞到院墙上,惨呼不已。 林长空则是一步迈出,捡起他手边的玄鸟甲和三阶朴刀。 “还敢反抗!用铁尺往死里打!” 梁捕快看到这一幕,眼底露出杀意。 顿时间,二十多名捕快,一个个握紧数尺长的精铁尺,全部用狠辣的目光盯住了林长空。 周围的近百街坊,还有巷子口围观的百姓们,见到林长空敢对捕快出手,都是摇头不已。 草芥百姓平时见到这些凶神恶煞、横行霸道的捕快们,都是躲着走的, 别说反抗了,对方咳嗽一声,都会吓得这些普通百姓脸色发白! 从来都是这些捕快随意打骂、抓捕百姓,制造各种冤假错案,哪里有百姓敢出手打这些吃官家饭的! 更别提这些捕快们平时酒足饭饱后,要每日练习拳脚的......就算有壮实的百姓豁出去了,也打不过人家! 尤其是,现在围住林长空的,可是二十多名拳脚利落、手持铁尺的壮硕捕快,其中还有一个据说功夫十分了得、数十人都近不了身的梁大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