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蔺臣新没有去公司,他简单交代完助理,就没有让除尚未央以外的任何人能够联系到他。
在公司掀起的惊涛骇浪,他不想知道,也不想在意。
然而就在他没去公司的第三天,白木安的电话进来了。
“臣新,你爸发了心脏病,现在送去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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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完课的尚未央,走出教室,就看到蔺臣新发来的信息。
她瞳孔一震,而后把手里的书拿给身旁的郝彤:“我有点事,得离校一趟。”
尚未央打的飞快赶去了医院。
最后在手术室前,尚未央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蔺臣新,还有白木安等人。
她飞奔过去,先是去安抚情绪比较激动的白木安,“他最近心脏一直不好,吃药几个月了……”
“阿姨,您先别着急……”
蔺臣新手肘撑在腿上,低着头。
当手术室的门被推开,白木安冲了过去,医生道:“现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情况还是比较危险,还需要继续观察……”
蔺嘉庚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没有苏醒。
男人隔着玻璃,看着躺在里面的人,神色沉重,过了会儿,白木安走到他身旁。
“是因为我。”他开口。
白木安握住他手臂,摇了摇头,“从你爸爸当年提出那个方法之后,我就知道终有一天你发现后一定会很生气,你心里的那些遗憾,妈妈都知道。”
“虽然你爸没说,我知道他内心是有愧疚的,你和他从小关系就不好,其实他心里也不舒服。”
“那天吵完你离开后,我看出来他很难过,他是爱你的,只是方法错了。”
蔺臣新敛睫。
“你爸爸进ICU的消息估计瞒不了多久就会传到公司,现在你不在,已经一片动荡了……曾经压下去的那些势力试图想要重新东山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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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多,蔺臣新让白木安带着尚未央回家休息,他留在这里就好。
他在医院待了一晚,中间蔺嘉庚的情况突然恶化,他飞奔找去医生,好在最后抢救了回来。
医生离开后,他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手掌盖在脸上。
沉至谷底的心绪才慢慢得以上升。
清晨七点多,白木安来了到医院,“我睡得很好,你回去休息一会儿,这里我来照顾。”
蔺臣新回到了家。
走进卧室时,他看到床上女孩半蜷着的身影。
从浴室洗完澡出来,他上了床,掀开被子,尚未央醒来,看到他,“叔叔他……”
“还没苏醒,但是应该会挺过来。”
他抬手把她捞进怀里,柔声问:“你怎么在家里,今天早晨的课怎么办?”
“我请假啦,没关系,本来想再睡一会儿就去医院给你带早餐的。”
“宝贝真好。”
“你很累吗?昨晚都没睡?”
“嗯。”
“那你赶快睡一会儿,我陪着你。”
男人阖上眼眸,半晌后突然出声:“我妈和我说了公司的事情……”
尚未央听完,“所以你打算回去吗?”
“如果是央央呢?”
尚未央看向他,淡淡勾唇,只道:“我觉得人生不只有梦想和热爱,还有——责任。小孩可以任性,但是越长大,肩头的责任也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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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男人在浴室里刮完胡子,走出来,穿上白衬衫,修长的手指慢慢扣着纽扣,领口微敞。
手腕的袖口被精致地翻开、折叠,他拿起桌面上的腕表,戴在手腕。
他站在镜子前,看着里头的自己。
许久后,走出了卧室。
法拉利从家里的停车库驶出,而后疾驰在公路上。
九点半,偌大的会议室里,坐着乌压压的一众人,神色各异。
“林副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坐在林成天旁边的眼镜男吞声开了口。
“蔺总不来公司了,现在蔺老又进了医院,公司这下彻底没了主心骨。”
“你怎么说话呢,林副总不是还在吗?”
有人开始争论。
“我们还是让蔺总回来主持会议吧,这样长此以往公司会面临巨大的危机……”
“蔺臣新都打算放弃股份了,他还会回来吗?!”
坐在首位的林成天,翘起二郎腿,在一片争执中悠然开了口:
“我受蔺老的委托,现在担任蔺臣新的位置,公司上上下下的事,从现在开始,都需要经过我的手。”
“听明白了吗?”
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门口的助理退到一旁。
一双锃亮的手工皮鞋踏了进来。
众人转头,看到突然出现的男人,瞬时目瞪口呆,“蔺总……”
大家纷纷起立,林成天看着蔺臣新,心底一阵,下一秒就看到蔺臣新单手插兜,徐徐朝他走来。
蔺臣新走到他面前,对上对方的目光,笑了笑:
“坐回你自己的位置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想写一些除了爱情之外不一样的东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