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个时辰过去,栅栏有了雏形,笼中野猪依旧没消停,而绑在栏杆上的大内侍卫却睡着了好几天。
要知道野猪习性是昼伏夜出,所以夜里才是真正的考验,度过这一夜到了第二天白天,皇帝就很难再装聋作哑,必须派出他带来的五万禁军高效地处理围场中横行的野猪。
因为围场只能做到相对封闭,如今意识到情况不对的世家子们肯定已经派出心腹回家送信,这些信使但凡有一个顺利传出消息,皇帝就不可能再按兵不动,因为拿到消息立时带着死士侍卫前来接回子侄,确切的说是救援自己子侄的世家家主们可没那么好说话。
皇帝开始暗搓搓地算计世家们,而这种算计也的确让世家很难受,但和前来接回子侄的世家家主们直接翻脸,他还没有这个底气。
众人精诚合作之下,傍晚时分这个小营便顺利“合拢”。
有了围墙,哪怕只是用树枝赶制的薄薄围墙,也足以让众人心神大定。
当太阳彻底落山,小小的营地里燃起了两处篝火,不过大家守着篝火吃完一顿热乎乎的晚餐后,先后发现笼子里的野猪对着篝火全无畏惧之意反而不停地嘶吼尖叫。
深夜中,野猪叫声比白天传得更远,于是这一夜大家谁都没怎么睡好。
一夜里总共来了两百多只野猪——营地里光是侍卫就有将近三百人,大家轮流上岗戳野猪,累是累,成就感倒也不错。
当黎明到来,不再有野猪奔着篝火冲过来,而笼中野猪也安生了不少。
大家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接连捅了大半夜猪里脊,容道远都略感疲惫,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吃点热乎的打点五脏庙更让人心情放松的了。
可容道远还没来得及“发号施令”,一支两百人的禁军由远及近,他们气势汹汹的模样让营地里所有人都感觉出些许不对劲儿。
容道远刚好就站在营地围墙大门处,对着身后的霍大哥比了个手势。
就在这支禁军小队的头领策马飞速逼近,拔刀挥刀一气呵成,闪着寒光的刀锋即将抵上容道远喉咙的时候,容道远迅速后跳一大步,围墙那简单的木门大开,同时霍大哥也大力推下了控制笼门的机关。
三十只冷静了些许的野猪蜂拥而出,禁军头领猝不及防,让最先冲出来成年雄野猪正面撞在了自己的马上。
马惊了,前腿高高抬起,而他整个人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战马甩脱出去,结结实实摔在了营地篝火上。
容道远眼疾“脚”快,他一脚踹飞这位头领……一会儿还得问上几句,总不能真让这货烧死。
头领再次落地,便是仰面跌在了南家兄妹面前。
南瑾平幽幽道:“哥,你这是何苦呢。”是的,奉命前来灭口的禁军小头领正是南瑾平一位不太受器重族兄。
几乎是同时,二皇子也带着一身轻伤回到了位于围场入口的大营处。
他放出的上千头野猪虽然伤到了不少世家子,但探子回报说太子似乎毫发无损,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来找父皇借兵去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