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陛下是为感情,舍了身。”
他不想让旁人知道,她就如他的愿。
她就想看看,他到底还能爱她爱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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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周恒从太上皇后屋里出来,太上皇后便不放心,让王嬷嬷悄悄去问了高沾。
这回高沾也答不出来。
周恒怎么被伤的,伤再哪里,他根本就不知道。
只同王嬷嬷道,前几日乾武殿进了刺客。
王嬷嬷听完当时就吓了一跳,回来同太上皇后禀报完,两人皆是一脸诧异,乾武殿那等森严的地方,门外禁军把守,殿内有王钊的人守着,别说是人,怕是连只鸟都飞不进去。
太上皇后心里留了疑团。
正打算第二日派王嬷嬷去查,门口的宫女来报,说是芳华殿的惠贵妃来了。
自那请安礼免了后,太上皇后很少见惠贵妃上门,今日突地见她上门,应当是有何要紧事,便让宫女将她请了进来。
太上皇后不喜欢她,并非是她不好。
而是当真喜欢不起来。
朱家之女,太子的女人,叫她如何对她好,平日里明面上的东西她装装,可若真是见了,太上皇后的脸上,也瞧不出半点笑容来。
惠贵妃到了太上皇后跟前行了礼,太上皇后便淡淡地道,“贵妃坐吧。”
惠贵妃却没坐。
“怎么了?”太上皇后问她。
惠贵妃神色却是几番犹豫,最后似乎还是忍不住,咬着牙道,“昨日臣妾听底下的宫女说了一事,这事实属太过于骇人,臣妾拿不定主意,一夜未合眼,今日一早实在不敢不报,才来寻了太上皇后。”
太上皇后听她说的如此严重,皱了皱眉,“何事?”
惠贵妃回头同身后的宫女使了个眼色。
今日来的也不是玲珑,而是曾经在浣衣局当过差的四桃。
上回在皇陵,因惠贵妃的计谋失败,赏了她二十个板子,去了她半条命,如今养好了,那之前的精神气儿已全无,只照着惠贵妃所吩咐地说。
“奴婢之前在浣衣局同漓妃娘娘共过事,知道漓妃娘娘对香囊颇有讲究,奴婢早前去长春殿,便闻到了一股异香,奴婢起初不敢确定,可后来又在漓妃娘娘身上看到了那香囊,才知娘娘当真是配了麝香。”
麝香避孕。
这谁都知道。
太上皇后眼皮子一跳。
四桃接着说,“奴婢本不敢禀报,直到近日听说陛下身子有恙,却不宣太医,奴婢心里恐慌,想起漓妃娘娘曾对奴婢说过,这宫里不适合她,奴婢担心陛下的安危,才冒死告诉了惠妃娘娘......”
四桃说完,太上皇后便变了脸色。
“你所说之言,当真?”
四桃额头点头,那目光早已经麻木了,“奴婢所说之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假。”
太上皇后的心慢慢地沉了下来。
“去请漓妃来一趟。”
并非她容易相信人,而是太过于巧合,陛下为何有伤隐忍不报?
小半个时辰后,姜漓来了福宁殿。
惠贵妃和四桃还在,被太上皇后留在了福宁宫,当面同姜漓对峙。
倘若她是冤枉的,她绝不会姑息造谣惹出是非之人,若是真的,她便容不得她了。
姜漓上前,先同太上皇后行了礼,太上皇后看了她一眼,“你过来这。”
姜漓虽不知为何事,却也乖乖地走到了太上皇后的身边。
那麝香是个什么味儿。
平时里无人察觉,可要特意凑近去闻,有怎可能察觉不到。
太上皇后的那眸子瞬间黯然失色。
麝香避孕。
她怕是从来就没打算和皇上好好过。
太上皇后脑仁一时突突直跳,她也不是没想过,既然是林常青的女儿,当年林常青的死,她便会记恨她和皇上。
到底是她自欺欺人,太大意了。
好一个熏香的本事。
熏的怕都是些断子绝孙的香。
这段日子,太上皇后是从心底认定了姜漓,接纳了她,想着她是皇上好不容易喜欢上的人,她爱屋及乌,也该宠着她,对她好。
可她不识抬举,也别怪她心狠。
太上皇后忍住心口的痛,问她,“皇上待你如何?”
姜漓垂目道,“陛下的恩宠,臣妾铭记于心。”
太上皇后笑了一声,“好一个铭记于心,那我问你,你可有对得起他。”
姜漓不明。
垂目不敢答。
“陛下待你可谓是掏心掏肺了,你瞧瞧你做的是什么事?你不想要皇上的孩子,你是不是连皇上的命,你也想要了?”太上皇后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我纵容你至今日,是我之过,今日既被我发现,便容不得你。”
姜漓“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太上皇后懒得看她,回头同王嬷嬷道,“将她关进冷宫。”
王嬷嬷想劝了一声,“太......”
太上皇后打断了她,又对跪在地上的姜漓道,“待我查清了你到底有没有谋害圣上,再来唯你是问,我不会冤枉你,但也不会容许你生出一丝半点的谋逆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