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刚走,范伸后脚也出了门。
侯夫人听到丫鬟来报,“世子爷跟上了。”这才放心。
“两人这一闹,闹到了心坎上,倒也是件好事,你们可别去乱参合。”昨日东院里闹出来的那动静,侯夫人一字不差地都听了进去,什么也没说,只笑着同身边的丫鬟道,“我倒是从来不知,自己的儿子,还会唱曲儿。”
侯府的家训。
这头一条,就是家庭和睦。
他要是这回哄不好,就在姜家住着吧,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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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姝出了侯府,走的是长安城内。
回门的礼,昨儿侯夫人就让人替她准备好了,适才过去同侯夫人打招呼,侯夫人也没为难她,没问她和世子爷到底怎么了,只吩咐道,“路上小心,早去早回。”
姜姝点头,“多谢母亲。”
出侯府时,就两辆马车,一辆坐人,一辆装物。
走在路上,免不得显得冷清。
云素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姜姝,又开始相劝,“小姐,世子爷昨儿都认错了,奴婢倒是觉得世子爷这回是真心诚意地替小姐在道歉
,虽说之前世子爷取夫人的目的确实有些过,可如今世子爷不也真心喜欢上小姐了吗,昨夜世子爷在那雪地里坐着,给小姐唱曲了,小姐不知,羡煞了多少人,丫鬟们暗地里都说,小姐有福,都盼着将来能遇上像世子爷哄小姐那般的良人......”
姜姝侧过头来,不屑地道,“良人?他跟那‘良’字就完全不搭边。”
云素又道,“小姐就算还在生世子爷的气,也不该今日同他置气,这姑娘嫁出去回门的日子,尤其重要,常言道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这人活在世上,颜面首当其冲,今儿小姐一人回姜家,原本是小姐拦了世子爷,不让他跟着您回,可这要是传出去,谁又知道真相,长安城里本就有不少人说,小姐是高攀,到时候可不得又要说上一声,高攀的亲事,果然凄凉,人言可畏,小姐往后在一堆妇人里,又如何抬得起头......”
姜姝一眼扫过去,“你是那往妇人堆里钻的人吗?我有那么想不开?”
云素一口气堵在胸前,“那若是往日那些恨不得嫁给世子爷的姑娘们,知道小姐如今嫁给世子爷,过的很是凄凉,笑话起了小姐,小姐难道就真的不会在意吗?”
姜姝看着云素,漫不经心地问,“谁?除了张家那位大姑娘,还有谁那么想不开,要嫁给那狗东西?”
云素语结。
姜姝正欲再问,马车突地一停,一个急刹,姜姝差点就栽了下去。
云素赶紧扶稳她,待姜姝坐稳了,云素才掀开帘子问马夫,“怎么回事?”
马夫还未答,倒是有个姑娘的声音传了进来,“请问,里面可是永宁侯府的世子夫人?”
云素拧眉,回头看了一眼姜姝。
姜姝也是一脸疑惑,“谁啊。”
“奴婢下去看看。”云素说完,便下了马车,到了马车前,便见一个丫鬟扶住了一位美貌的姑娘,拦在了马车前。
云素心头“咚”地一跳,已有了不好的预感,一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不知是哪家的姑娘,为何要平白无故地拦我家夫人的马车。”
那丫鬟对着云素一福身,客气地道,“我家姑娘乃洛阳城薛知县之女,今日实属不得已,才来冒昧拦了姑娘的马车,失礼之处,还望夫人海涵。”
云素皱了皱眉,“什么薛知县,我家小姐自小在长安城长大,可不记得结交过洛阳城的人,更不认识你家小姐,你们怕是认错人了吧。”
“既是永宁侯府的世子夫人,便没错。”那丫鬟说完,突地往前走了两步,朝着姜姝的马车跪了下来,“夫人,求你可怜可怜我家小姐吧,我家小姐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心属了范大人,曾同范大人情投意合,世子爷离开洛阳城后,小姐心里一直都在惦记,茶不思饭不想,家里人没了办法,这才许了小姐千里迢迢地赶来长安,求夫人开开恩,就收了我家小姐,日后我家小姐必定好好侍奉世子爷和夫人。”
姜姝的马车正经过长安城。
这一闹,不少人都围了过来。
云素听完气地胸口起伏,“你们从哪来就回哪里去,还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打我们世子爷的主意了,是觉得夫人好欺负吗。”
云素说完,那位小姐终于开了口,一开口便是梨花带雨,“这位姑娘,我们并非有意为难......”
平时范伸是个什么样的人,长安城里的人早就知道。
如今闹出了这事,所有的人都在看热闹,不少人开始站向了那姑娘,“哎,还真是可怜,你说,这么好的姑娘怎就落在了他手里......”
云素正急地脸色通红,便听到身后一声,“你说说,怎么同范大人情投意合了?”
众人望去,便见姜姝优雅地下了马车。
那姑娘愣愣地看了姜姝,看着她慢慢地朝着自己走来,那张脸比自己精致不说,身形也高处了半个头,那一眼望过去,只觉气势逼人,让她不敢抬头,一时竟答不出来话。
姜姝便又问道,“他碰你了?”
那姑娘脸色一红,哪里敢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