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定然令人沉醉。
亵渎禁欲的僧人,让她堕入红尘。
光是想想,他就受不住。
他会给她万千宠爱,但相应的,她需要牺牲自己的自由。
很平等,不是么?
见清回到国师府的时候,想了想,还是打开了盒子,她看着盒中的明黄色的懿旨,眼中露出一抹了然。
她仔细检查了一下周围,确定了没有人靠近,便翻开了懿旨,看完后缓缓收了起来。
她轻轻舒了一口气,将木盒放入暗格,用内力打了一层结界出来,确保不会被其他人偷走。
皇帝没想错,将懿旨交给见清,确实是再安全不过。
见清素白的手腕捻起小陶瓷杯,殷红的唇轻轻抿了一口,茶香溢散在唇齿间,使她的心绪平复了一些。
门被轻轻敲了敲,见清漂亮的眸子轻轻眯了眯,随后朗声道:“进来。”
来人不是她的仆人,见清端是听那步伐声便知道了。
如此夜探国师府,明知她武力极高,显然来人是有要事与她相谈。
来人一袭夜行衣,脸上遮着黑布,他扯下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俊逸熟悉的面庞,恭敬的对她行礼道:“国师大人,属下乃三皇子的暗卫队长。”
见清一听是穆瑜便让他细细道来,原来穆瑜早已知道太子的计划,他早已剿灭匪徒,但一直都传递假消息回都城,将军中太子的奸细全然拔出。
是以太子并不知晓他其实已然靠近都城,军队包围着都城,只等一声令下。
见清细细想了想,穆瑜虽有军队,但太子也是有私兵的,穆瑜出战时带走的军队数量并不算多,真要打起了,两败俱伤是最有可能的。
见清想了想,抽出一张纸条,拿起桌案上的毛笔,素白的手执笔细细写了几个小字。
将纸条折叠好,放入信封之中。
见清眸光似是秋水般的,在烛光下显得异常动人,她浅淡的对男子道:“你定当要将此信亲手交给你家三殿下。”
她又加重了语气,眼中带着些肃然:“亲手。”
暗卫队长轻轻半跪下来行礼,一边接过了信封,声音带着些许郑重:“属下定当亲手交给殿下。\"
见清点了点头,道:“你快些离开吧,小心着,太子在国师府周围有些眼线。”
暗卫队长点头,转身便离去,身态轻盈,看起来功夫好极了。
见清是认识这个暗卫队长,每一位皇子都是有自己的暗卫队的,穆瑜并不避讳她,处理事务的时候也是大大方方的让他的暗卫队长出现在见清的面前。
因为他对见清,是全然的信任。
暗卫队长不负重任的将信封交给穆瑜,穆瑜想了想,屏退的众人,拆开了信封,他脸上露出丝丝笑意。
见清只给他写了几个字。
掌虎符,盛懿旨,速归。
穆瑜几乎就是立刻明白了见清的意思,他嘴角轻轻勾起,将轻薄的纸张对着火焰,缓缓见它落地成灰。
风一吹,就散了个干净。
他当真没想到,见清竟如此得皇帝信任。
不仅将虎符交给了她,竟将懿旨也交给了她。
他也没想过,见清竟当真站在了他这边。
本身他与太子平分秋色的局面势必被打破,而划破的人,却是见清。
简直像是上天的眷顾,他不仅能够得到所爱之人,至尊之位也收归他的囊中。
穆家的人骨子里淌的血液都是相同的偏执,不止是太子,穆瑜更是如此。
只是他比太子要更懂得收敛。
无论如何,在没有绝对胜算的时候,他绝不会向见清表明心意。
若说太子的嫉妒是表里如一的,那么他的嫉妒,则是表面不显,心中积压。
见清只道不喜太子,却不知道,日日相处的师兄却是比太子更为可怕的人物。
穆瑜的伪装实在是太过完美,骗过了避尘大师,骗过了无量寺众僧,骗过了见清,骗过了太子,骗过了皇帝,更是连自己也骗了过去。
什么沉稳,什么严肃,都是假的。
那颗黑暗心脏包裹着的阴暗的浓稠的恶意与不择手段的爱意,才是真的。
真正的他,歇斯底里,在浓稠的暗色下狰狞的面容,连他自己都不肯面对。
穆瑜心中一直叫嚣着一句话。
她若是普度众生,那他便毁了众生。
她只需要看着他一个人就够了。
穆瑜送给见清的每一样东西,为见清做的每一件事,比起说是喜爱亲近,不如说是引诱。
她斩断红尘,他便要她再入这红尘。
最好,与他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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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想到,老皇帝在第二天便断了气。
太子一直都是守在皇帝的身边,他看着皇帝断了气。
直视着皇帝死不瞑目的双目,表情一变,露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道:“父皇!”
旁侧的大太监哭着嗓子喊道:“皇上,驾崩了!”
宫内钟鸣了三声,余音缠绕,传遍了整座宫殿。
皇城一片哭声。
见清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