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缺装作认认真真看了一眼,最后摇摇头,“不好,这一看就是正经人家的姑娘,跟我合不来。”
贵妃没好气地拍了下他的后背,“说什么胡话,还正经姑娘跟你合不来,难不成你还想娶不正经的姑娘?”看她怎么收拾他。
应缺笑着想摇扇子,却想起这是什么时节,扇扇子怕不是想扇出风湿病,便又悻悻收回手。
“我说的不是这个正经。”
贵妃瞪了他一眼,“那还能有什么正经?”
两人还没就正经不正经说出个所以然来,皇帝就过来了。
“姐夫。”应缺喊了一声,屁股坐在椅子上都没抬一下。
殿内的宫人们心想:这小少爷真是越来越猖狂了,从前好歹还会
装乖给别人做个样子,现在真是半点掩饰也没有,就差把少爷我就是有靠山挂在脸上。
皇帝脸上笑容越深,他是来和应缺说好消息的。
先前他安排给应缺的冯御史的案子快结案了,冯御史从前做过的那些事也都一一捅了出来,涉及的人都被抓了起来。
应缺忽然问:“姐夫,皇商宋家的案子也在里面?会给他们平反吗?”
皇帝:“那当然,都是一起的。”
应缺:“女主的事业线我都帮她走了,那她做什么?”
爽文复仇大女主直接被扼杀在摇篮里,这个世界真的不会崩吗?
而且女主自始至终都没出现,他不会把女主都蝴蝶没了吧?
难道真的是他太懒,应该没事上街逛逛,见到有姑娘就上前问问对方有没有哥哥,然后抢一抢?
“我之前听说宋家有个女儿,是那夫妻俩唯一的孩子。”应缺试探提起。
皇帝也点头,“是有,不过那姑娘应该已经不在了,十多年前记录在档。”
应缺对999真诚发问:“所以女主哪里来的?”
999:“……”
宿主问它,它也不知道啊。
应缺知道或许对方没死,但人家好好躲着就是不出来,自己还能把人抓出来吗?
“等过些日子,我就把封爵的圣旨发下去,记得乖乖在家等着,别乱跑。”皇帝过来,主要是说这个。
最近朝堂事多,大家暂时也没精力去管皇帝非要给他小舅子封爵的事,反正没有爵位的时候就已经无法无天了,这有爵没爵也差别不大。
他们才不会说是被冯御史的下场给吓到了。
应缺随随便便弄个话本出来,牵连了多少人,先帝都被拖出来鞭尸,现在还有人想以先帝得位不正,为君不仁为由,将人从皇帝里除名。
先帝吃相实在太难看,被他过河拆桥的那些人虽然损失不少,可朝中谁没有几个友人姻亲?大家都七拐八拐有着关系,有些人不在了,关系却还在。
如今先帝名声不好,地位不稳,正是趁热打铁的好时机。
皇帝也不介意他们怎么搞先帝,反正先帝和他非但没有感情还有仇,最近他悠哉悠哉看好戏,偶尔配合一下朝臣们的表演,热闹得不行。
吃过午膳,应缺就走了,贵妃本来还想抓着他再问问那些画像,她就不信对方就没一个看上眼的,应缺却没给她机会。
“这小子!”贵妃点了点皇帝额头,“都是陛下,把他宠得无法无天。”
皇帝抓着她的手笑道:“这算什么无法无天,任性点罢了。”若是应缺真无法无天,皇帝说不定还真会有些头疼,现在这样,已经算好了。
拒绝了单方面相亲的应缺出宫也不回家,而是去了酒馆,却发现大门紧闭,敲门后也没人给他开门。
“少爷,要不咱们把门撬开?”小厮凑过来献殷勤。
应缺挥挥手,让他们滚回去。
等到马车回去,四下无人的时候,应缺才找了个好位置,翻墙进去。
院墙上没有玻璃,翻墙还算容易。
应缺丝毫没有翻别人墙的不好意思,他回自己家呢。
进去没发现平日里喜欢在院子里待着的朝寒沅,也没听见什么动静,还以为两人都出去了。
应缺:“说好的我做大房,结果他刚刚睡完我,转头就和小妖精出去玩了!”
999:“……”你说谁睡谁?
应缺:“我就待着不走了,等着他们回来,看他怎么跟我交代!”
他身子都给了,这回这大小非要争个明白不可。
就在他刚刚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时,屋里忽然传来什么动静,像是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
家里有人!
应缺起身上前,在门外透过门缝看了看,只一眼,应缺就开始自我怀疑。
“为什么我好像个猥琐的登徒子?”
偷窥别人洗澡什么的,他发誓自己以前从来没这爱好。
999:“……宿主可以不看。”不必做出被逼良为娼的模样。
应缺低头沉思:“可是……不看的话,岂不是辜负了老天爷特意制造的好机会?”
999:“……”
朝惜君将掉在地上的葫芦瓢捡起来,重新进入木桶内,浑身浸泡在热水里,方才的凉意瞬间被驱散。
他靠在木桶边缘,闭上眼睛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