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还能如何。
如他这般,不信神佛之人,便当真只能任由刀子在身上寸寸往下,束手无策。
连怨,都不知该怨谁。
心中更是生出一丝恐慌。
好起来三个字,只怕再也不会在应缺身上实现。
像那子时打更声,任由白日诸多拖延,到了夜间,终于准时响了。
应缺抬手覆上他手背,似是安抚,又似寻常。
冰凉的手背毫无血色,与其说是他覆着崔拂衣,不如说是崔拂衣托承着他。
“再等等……”
“再等等,春天便到了……”
“咳咳……那时,再陪我看一回春色满园……”
他声音渐低,说到最后,已然再次睡去,未曾听见崔拂衣覆在他耳畔,低声呢喃的那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