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滑落下来,是白与红相混的玉色,有点像秋日天边的最后一抹晚霞,被黑色的丝线扯着,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童隽说:“你上次送我那个观音,其实是裴家留着给孙辈保平安戴的吧?我这个是从庙里弄出来的,你也拿着,不戴的话平时放车上也行,图个安稳。”
原拓将平安扣连着他的手一起握住了,送到唇边亲了一下,道:“谢谢。”
“不用谢。”
童隽说完,整理着衣服就要站起来,一本正经地道:“既然拿了奖励,就要好好干活,现在送我回家吧。”
原拓一愣,见童隽要走,连忙抓住他的手:“不是,你等会。”
这阵子他们每天用一个浴室,上下铺睡觉,原拓早上下床都能看见童隽静静安睡的样子,偏偏没办法亲热,简直就像经历一种刑罚。
好不容易抽出来时间独处了,童隽还故意在这里逗他,弄得原拓又上火又好笑。
他抱住童隽,一把将他揽回到了床上,圈在床头。
他随手拿了个枕头垫在童隽的腰后,在他眉心轻轻拍了一下,气笑道:“你这坏小子,故意的是吧?那我还天天盯着郑安秋呢,这个工作量怎么算?”
童隽感到原拓的手顺着自己的脊柱一直往下,已经到了尾椎的位置,带起一股酥痒的感觉,结果偏偏到了这时候,他被“郑安秋”这三个字分散了注意力。
前几天枪子那边给的消息,说是最近美术学校有一个进修活动,郑安秋以及他们学校的另外两名教师共同动身去了西南地区采风。
因为他不在s市,反倒被盯的更紧了。原拓又找人一路跟进郑安秋的行程,同时,枪子那边也继续关注郑安秋那家新公司的进出货量和资金流动监视。
但一通调查下来,除了公司用劣质材料生产山寨产品这一点挺上不得台面之外,郑安秋再也没半点把柄可以被抓出来,几乎让人觉得这家伙就单纯的想要开发一笔生意赚点钱而已了。
他这个人实在又狡猾又危险,足以打消所有的激情。
童隽听到原拓这么一说,还以为他要爆什么猛料,严肃起来,抓住原拓的手从自己身上扯下来,一下子坐起身,额头差点撞到原拓的下巴。
童隽道:“郑安秋怎么了?先说,说完了再干别的。”
原拓:“……”
童隽太能折磨人了,他都快疯了。
童隽上衣的衣扣刚才就都已经被原拓给解开了,此时露出线条完美流畅的胸膛和腹肌。
他半靠在床头上,仰起头来跟自己说话,脖颈修长,脸上映着灯光,简直像是一幅画。
可是长得漂亮的人都比较残忍,从刚才开始,原拓已经被连续推开三次了。这一次只差半毫米就要得逞,居然还要被他拦住。
他忍无可忍,捧着童隽的脸,一字一字地告诉他:“郑安秋的工厂又被人追加了一笔投资,表面上看没有半点问题,内情说来话长,我现在不想说。除此之外,郑安秋自己的所有举动都很正常,很老实。”
童隽:“那……”
“没有‘那’了!你放心吧,我会继续好好盯着他的!”原拓大声而暴躁地说,“别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了,现在先干正事吧!”
童隽:“……”
他想说“你觉得这个才是正事?”话没出口,嘴已经被堵上了。
“最后一句。”童隽挣扎着说,“今晚还回s市吗?”
“一会回。”原拓哄他,“一会完事了就回。”
算来两人从元旦之后就没有亲近过,他大概也是憋了很久,憋坏了的原拓真的很能折腾人。
童隽在忍不住眼泪留下来的那一刻,突然明白了一个他小学就应该知道的道理。
——任何作业和任务都不要攒到一起,等快要解决不完了再做,一天干一点,才会比较轻松!
现在就是补作业的下场。
原拓的动作几乎让童隽有种自己正在被他劈成两半的错觉,每次他觉得自己就要撑不住了,却又能被对方强迫着,带上一层更高的巅峰。
一只修长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无力地垂在床边,像是实在不堪忍受这反复的折磨,指尖蜷紧,又无力地展开,很快被另一只手抓了回去。
红色的平安扣从白玉般的肌肤上滑下去,留下一道艳丽的光影。
作者有话要说:小刺猬苦口婆心地告诉小童总:“当小三没有好下场的,康康我,你算了吧。”
童磊:“……”
隽隽卖力补作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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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下帖子里的人骂童磊“洗糖滚”的问题→那个帖子是磕原童cp的楼,童磊进去之后直接说童隽跟别的女生怎么样,肯定会引起不满。
遇上脾气好懂礼貌的会科普下走错地方了,遇上脾气不好的直接骂滚,这都有可能发生。
【注意是有可能发生,只是一个路人的一种反应,不是我赞同这种态度。我冤啊!】
包括今天那些邮件也是,帖子在学校的贴吧里,但是点进去看的可不一定是大学生,可能还有年龄更小的粉丝。我从来就不否认他们这么做不对。
如果你们仔细看了前文,应该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