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便是再蠢笨,也不至于要对您不利的,这分明就是慈宁宫在给皇后泼脏水。”
楚洵像是被她这番话说服了,认同道:“太妃说得有理。”
张太妃心里一喜,又再接再厉,劝道:“皇上,哀家从前便说了,慈宁宫的那位对你我母子二人,没有怀着好心思,她巴不得咱们都没了,你万万不可相信于她。”
楚洵顿了顿,道:“可如今朕得了伤寒,皇后又身体不适,朕怕是太后为难于她。”
闻言,张太妃便二话不说,忙道:“皇上无需担忧,有哀家在,慈宁宫休想动皇后一指头!”
楚洵应了一声,道:“那就麻烦太妃了。”
这还是回宫这么久以来,楚洵头一次好声好气地对她说话,张太妃心里顿时万分舒坦,自觉母子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今日不虚此行,遂又对楚洵说了几句话,无外乎让他好好养病云云,这才率着众宫人款款离开,预备奔赴新的战场。
等张太妃一走,李程这才进了内殿,屏风后,楚洵坐在榻边,他身上的红疹子还未消散,但是比昨夜那连绵大片的情况要好了许多,李程躬身行礼道:“皇上。”
楚洵淡声道:“注意一下慈宁宫和宁寿宫的动静。”
“是。”
楚洵想了想,又开口道:“汤圆去了坤宁宫一晚上,不知怎么样了,你去一趟,把它接回来吧。”
李程立即道:“奴才明白。”
……
坤宁宫。
今日天气晴朗,阳光洒了一院子,苏青霓坐在院子里喝茶,脚边是两只猫儿在打闹嬉戏,不过芝麻不爱动,大多数都是汤圆生事端罢了。
它很黏着芝麻,没事就要去人家跟前转悠,挠一挠,舔一舔,喵嗷喵嗷的,无论芝麻怎么冷待它,它都毫不气馁,脸皮厚得堪比城墙了。
久而久之,芝麻也就懒得理会它了,自顾自舔爪子上的毛,汤圆凑过去也替它舔,两只猫儿凑在一处黏黏糊糊,简直没眼看了。
苏青霓瞧了一会,晴幽从外边进来,禀道:“娘娘,李总管求见。”
苏青霓秀眉微动:“他又有什么事?”
片刻后,李程被领了过来,圆圆的脸上堆着笑,十分讨喜,道:“奴才拜见娘娘,娘娘万禧。”
苏青霓搁下茶盏,笑道:“李总管这一天天的,倒是忙得很,跑这跑那,半点都不得消停,难怪得皇上的重用呢。”
李程哎哟一声,笑眯眯道:“主子能瞧得上奴才,那是奴才八辈子都求不来的福气,给主子办差事,奴才心里高兴着呢。”
端的是谄媚至极,苏青霓嘴边的话就不上不下了,估计再说点儿什么讥讽的,这位也能笑着谢个恩,真不愧是在楚洵身边伺候的,这份本事怕不是谁都能学得来的。
她心里叹了一口气,道:“总管能者多劳,不知今日来本宫这,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苏青霓一边说着,心里一边想,这怕是要过问昨夜绛雪轩起火的事情了,也做好了准备如何应对李程。
岂料李程笑着道:“回娘娘的话,奴才奉皇上的旨意,来接汤圆回宫去。”
苏青霓千算万算都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这么点小事,愣了一下才道:“这又何必劳总管亲自跑一趟?随便让人来知会一声便是。”
李程忙道:“皇上亲自吩咐了的事情,奴才岂敢假手他人?”
苏青霓嘴角抽了抽,心道,真不愧是养心殿的大总管,换个人来怕是都做不到这份心思。
她让晴幽把恋恋不舍的汤圆抱起来递给李程,李程连忙接了,却没立刻走,而是陪着笑道:“娘娘,有件事情,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青霓似笑非笑:“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讲了。”
李程为难道:“可是皇后娘娘对奴才这般好,奴才不讲,心中十分难安。”
苏青霓:……
她揉了揉眉心:“讲吧。”
“哎,”李程立即松了一口气,道:“是这样的,娘娘有所不知,昨天夜里,咱们以为被锁在绛雪轩里的人是皇后娘娘,把皇上急得哟,愣是要亲自进去把娘娘救出来,奴才几个抱着他的腿都没拦住,当然,好在娘娘吉人天相,竟然躲过了这一劫,真是上天保佑。”
他说着,又砸了咂嘴,叹道:“虚惊一场,不过皇上这一病,倒也值了。”
苏青霓一怔,锅了一会,才抬起眼看他:“皇上怎么病了?”
……
离开了坤宁宫,身边跟着的还是昨天那个小太监,一边走,一边疑惑道:“皇上昨天才把猫送过去,怎么今天就要接回来?”
另一个道:“皇上是想猫了?”
李程扭头就在他们脑瓜子上一人敲了一下,道:“小兔崽子懂什么?皇上这是想猫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皇上这是想娘娘了。
李程:我太难了,拿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
楚洵:鸡腿+1
李程:谢主隆恩,奴才还能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