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彻底解决。”
赤司征臣点头:“是的,大坪先生也是这么说的。”
大坪先生,就是赤司家雇佣的自由咒术师。
惠:“夫人被诅咒那天,都去过哪些地方?那位大坪先生没有去寻找诅咒本体吗?”
赤司征臣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记事本,并将某一页纸撕了下来,递给了惠。
男人说道:
“这上面记录的,就是我妻子出事那天的行程,非常不巧,那天安排很满,我和妻子还有征十郎,几乎一整天都在外面。”
“出事之后,大坪先生也得出了和你一样的结论,说诅咒本体在其他地方。”
“他也去找了,但是,并没有找到线索。”
“我的妻子也没有回想起什么特别的事,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诅咒缠上的。”
赤司征臣的声音越发沉重。
惠接过那张纸,仔细看看了上面的内容。
……唔。
确实有点麻烦。
清晨去了百货大楼,中午被接到酒店参加宴会。
期间还去河边散了步,下午参与了一场电影开幕式。
到晚上十一点,甚至还有一个酒店宴会。
赤司诗织出事那天,去过的每一个地点都很大。
其中甚至还没算上路途步行过的地方。
而大多数人的记忆力并没有那么好。
那么久之前的事,而且又是那么忙碌的一天,期间到底无意接触了什么,根本无法精准锁定。
……这也就意味着咒术师需要搜查的范围极广。
惠呼出一口气,将纸折好塞进了口袋。
“总之,调查的事,等过了今晚的满月再说吧。”黑发绿眼的少年说着,再次看了眼时间,然后问:“说起来,我现在能去见见那位夫人了吗?我想看看她如今的状况。”
“当然可以。”
赤司征臣立即站起身,扭头让管家去开车。
然后他解释说:“在确定是诅咒事件后,诗织便被转移到我们赤司家在东京的另一栋别墅里了,不算远,开车也就十分钟,所以还请跟我们来一趟。”
倒也不是因为忌惮妻子身上的诅咒才将人转走——不然赤司征臣这段时间也不会把办公地点转移到妻子的住所,只要有空就留在妻子身边。
他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仅仅只是单纯不想让儿子也跟着一块冒险而已。
毕竟谁能保证诅咒袭击的时候,不会误伤他人?
所以男人只能这么办。
并且只有在安全的白天和非袭击日,他才会带着儿子去探望妻子。
赤司征臣是个严肃、古板、骄傲,理性冷静,看上去不近人情且对儿子教育格外严厉苛刻的男人。
他不和蔼,也不亲切。
即不擅长表露真心,也不擅长与他人共情。
……但哪怕是这样的他,也毫无疑问是爱着自己妻子儿子的。
“诗织附近的房子已经被我们赤司家买下了,在委托期间造成的损害都不用担心。”
“只要能够救下我的妻子,所有因此而造成的损失都由我们承担。”
“所以……拜托了。”
在等待管家开车的门口的过程中,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冷静的赤司家主终于呼出一口气,捏了捏眉间,将眼底的疲倦与不安暴露了出来。
他放低嗓音这么郑重说道。
身上带着孤注一掷的压抑。
惠看着对方,缓缓眨了一下眼,认真承诺道:
“请放心,夫人会平安无事的。”
想了想,他补充:“以禅院的名义保证。”
虽然对“禅院”这个姓氏没什么归属感,也丝毫不在乎禅院的面子,但是现在,以禅院少主的名义将“禅院”这个姓摆出来,应该是最能让眼前的男人安心的关键词。
适当的谎言,是有意义的。
赤司征臣的脸色的确因此而好转了许多。
——禅院。
这个在惠眼中极其封建糟糕的家族,在一部分知情的、陷入困境的普通人那边,却反而意味着可靠与安全感。
就像是百年品牌似的,有一种品质的保证。
赤司征臣在这时候看向了自己身旁的独子。
征十郎没有插话。
他一直全神贯注的倾听着,努力去理解母亲的状况。
“除此之外,惠君,我能再拜托你一件事吗?”赤司征臣纠结了许久,终于还是踌躇说道。
“请说。”
“等会去看诗织的时候,能否拜托你不要告诉她关于你是咒术师的事?
如果你有什么想要问的,可不可以告诉我、然后让我以别的名义去问?”
说着,似乎觉得语气不太好,男人深吸一口气,努力平缓下来、诚恳地补充:
“并不是对你有什么意见,只是我的妻子诗织……她是个很感性又很温柔的人,之前大坪先生为了保护她而伤上加伤的事没能瞒住,她知道之后,心情压抑很久了。”
“所以如果知道你也是我请来的咒术师,她一定会更加难过和生气,然后拒绝这次委托。”
“毕竟,你虽然是禅院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