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推开家门时,屋里一片漆黑。
“我回来了。”
森鸥外脱下黑色大衣,挂在门后。
回家后的第一句话没能得到另一个人的回应。
出门了吗?
森鸥外挑眉,他离开空旷的客厅,朝楼上的房间走去。
依旧是走廊最深处的房间,森鸥外看着紧闭的房间门,露出无奈的笑容。
吱呀~
森鸥外扭开门把手,迎接他的依然是一片黑暗。
森鸥外没有开灯,他径直朝最里面走去,那里放着一张大床。借着走廊的灯光,依稀能看见床上卷成一团的棉被。
“爱君。”森鸥外坐在床沿,他看向拱起来的被子,“今天玩够了吗?”
没有人回答。
“爱君。”森鸥外戳了戳鼓包,“再不起来我就走了哟,突然想起来今天的工作还没做完。”
那团被子动了动。
“好啦,今天有什么惊喜等着……”
最后一个“我”字隐于唇间,被子出现窸窸窣窣的动静。
纤长白嫩的手指从暗色的被子里探出,先是手指、再是手腕,接着是手肘……最后一整只手暴露在森鸥外眼前。昏暗的光线下,那只手仿佛上好的白玉,氤氲着莹莹华光。
“别闹了。”
酒红色的眼睛陡然暗了下来。
白玉似的手将森鸥外的身体当成游乐场,准确的探到了男人的腰际,在紧实的腹肌上跳来跳去。待玩乐够了,便顺着人鱼线往下……
森鸥外不得不制止肆意捣乱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掌握住细腻莹白的手腕,带着薄茧的大拇指不经意的擦过手腕内部,引得床上的小鼓包抖了抖。
“够了。”
低沉醇厚的声音带上几分严厉,那只手不甘心的挣扎几下,没能成功。
“森先生明明也有感觉。”
被子里传来一声轻哼,青年人明亮清脆的嗓音在房间里响起。
“这种事可是过去的森先生手把手教我的。”
说话的人着重强调了“手把手”几个字。
“年轻人太过沉迷并不是好事。”
森鸥外不为所动,他拉起那只手,手的主人顺着力道离开被子。
“哦呀,今天是小恶魔主题?”
被森鸥外圈在怀里的青年装模装样的亮了亮牙齿,他把脑袋埋在男人颈间,柔软的唇贴着男人脖颈上的牙印。
“我是要把森先生拆吃入腹的超级大恶魔!”
青年语带威胁,头上的恶魔角抵着男人的下巴,鬓边散落的黑色长发正好落在男人的胸骨处。发梢扫过皮肤,森鸥外有些痒。他捞过青年的腰,差一点被衣服上的金属装饰扎到手。
“不喜欢打理长发就不要留了。”
森鸥外吻了一下黑色发顶,青年倏地挣脱男人的怀抱。
“不要~森先生说我穿上小裙子也没有萝莉可爱。”他跪坐在床上,对着男人歪头,“加上长发有没有更可爱一些?”
“爱君……”
男人深沉的眼扫过青年圆润的肩头、笔直的双腿以及白玉一样的手臂。
“我说过无论你什么样都很可爱。”
森鸥外整理好堪堪到青年大腿的裙子。
“但是大冬天穿成这样就不必了。”
“森先生嫌人家年纪大?”青年一边矫揉造作的说话,一边伸出脚指头,去蹭男人的小腿。
“我这样很丑?”
那张清秀的脸泫然欲泣。
“对我来说,爱君是最特别的。”森鸥外拿爱演戏的情人毫无办法,哪怕变成了青年,川原爱仍然不改恶劣的本性。
“爱君和丑这个字完全不搭边。”
森鸥外没有撒谎,穿着小恶魔主题的抹胸洋裙的青年并不滑稽可笑。他本来就身材纤瘦,骨架偏小。哪怕已经成年,依然带着少年般的青涩与脆弱。再加上那张清秀白净的脸,没有露出颊边的招牌梨涡时,显得弱质乖巧。森鸥外多年以前就知道了,黑色小洋裙极适合他。
“算你过关。”
听见男人的赞美和变相表白,那双棕色眸子闪烁着愉悦的光芒。青年一下子跳到森鸥外身上,双手揽住男人的脖颈。
“爱君究竟要玩多少年才会腻?”
森鸥外将青年的黑色长发撸到脑后,从口袋里摸出一根发绳,为怀中人扎好散落的头发。
洋裙青年,也就是川原爱朝森鸥外的方向凑了凑,后颈的红色痕迹彻底暴露在空气里。
“谁让森医生说过那样的话,而且从来不肯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川原爱抬手把玩森鸥外额前的落发,倘若森鸥外不小心扯痛自己的头皮,他就会恶狠狠的拔下情人的头发。
可惜梳头技能满点的森鸥外从不给川原爱这个机会。
“因为爱君和幼女在我心里都是美好的代名词。”森鸥外捋好青年的长发,“美好的事物没必要分出高下。”接着他话风一转,“如果一定要我选,我当然会选爱君。”
“狡猾的森先生!”川原爱“啧”了一声,“这是因为森先生的身边只有我。”
青年抚平裙摆上的褶皱。
自从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