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肖露出了几分为难,说道:“虽然我觉得有点丢人,但是哥哥,只要是你让我干的,再丢人的事我也得硬着头皮干是不是?”
顾珩看着她,沉声说道:“顾肖,你要是再胡说八道的话,我就叫人把你直接扔进江里喂鱼。”
顾肖看着自家哥哥,叹口气说道:“没人知道你为什么当初要办那场葬礼,但是我知道,嘿嘿……”
言语中还透出几分得意。
顾珩闻言,眸底一沉,“顾肖,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话真多。”
顾肖丝毫不畏惧他的警告,而是笑眯眯的说道:“哥,我知道,你是不舍得的。”
“滚开,别来烦我。”顾珩揉揉发胀的额头。
顾肖蹭过去,小声的问道:“小宝贝最近好不好?有没有忘记我?我都快四个月没见过她了,长高了没?她不会真把我忘记了吧?”
顾珩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让你经纪人明天来见我。”
顾肖闻言,眼睛一亮,立即说道:“好咧!哥,那我回自己座位上啦,我就不打扰你和嫂子的二人世界。”
顾珩沉声说道:“滚!”
顾肖笑眯眯的说道:“好的,我去找嫂子打个招呼,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了。”
说完就往外走去。
……
夏亦初提着拖地礼服裙的裙摆,优雅地走向夹板处,拿出手机给时宴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铃声刚响起,对方就接起了电话,传来一个充满关切的声音:“小初?怎么了?你在哪儿?”
夏亦初依靠在身后的一根高大桅杆上,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在邮轮的外甲板上。”
电话那头的时宴听后,沉声说道:“那我出去找你。”夏亦初温顺地应了一声“嗯”,然后便挂了电话。
没过多久,时宴就出现在了夏亦初的视线中,他看着夏亦初一个人站在那边,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大步走了过去。
他看着夏亦初单薄的身影,担忧地说道:“什么事不能里面找个地方聊?这儿风这么大,你会感冒的。”
夏亦初听后,裹紧了身上的披肩,看着他说道:“时宴,一会儿能不能帮我把那块翡翠拍下来?”
时宴看着她问道:“是刚刚你一直看着的那块吗?”
夏亦初点了点头,她垂下眸子,抿了抿唇,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这块翡翠能拍到多少钱,不过依照我对翡翠在这种拍卖会上估价,应该不会太高的。”
她停顿了一下,“要是有人跟你竞价超过三百万,你就不要再喊了。”
时宴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没事,我尽量帮你拍下来。我刚打听过了,这种地方识货的人不多,而且翡翠这种东西,除非专业的行家,一般情况不会花大价钱买的。”
夏亦初点了点头,赞同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她顿了顿,看着时宴,有些尴尬地说道:“我手里钱不多,要是拍下来了,钱我会慢慢还给你的。”
时宴闻言看着她,微微蹙眉说道:“小初,你跟我不需要这样客气的,只要是你要的,多少钱都无所谓。”
夏亦初看了看他,有些心虚。
要不是她实在找不到人帮她这个忙,她是绝对不会向他开这个口的。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不管多少钱,我会还的。”
时宴还想说什么,可是话到了喉咙口还是咽了回去。
他知道夏亦初的脾气,所以也没勉强。
“你放心,我会尽力把东西买下来的。”
夏亦初用充满感激的眼神注视着他,声音中充满了真诚的感谢,“谢谢。”
她说道。时宴则是一声叹息,带着些许无奈和困惑,他回应道,“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你对我越来越客气了。”
听到时宴的回应,夏亦初笑了笑,她摇了摇头,否认道,“你想多了,我什么时候和你客气了?
如果我真的对你客气,那我就不会来找你帮忙了,不是吗?”
夏亦初说完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换了个话题,说道,“好了,我先进去了,这儿的风可真大。”
时宴听后应了一声,“走吧,一起进去。”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的从夹板上走了下来,朝着大厅方向走去。他们的步伐不紧不慢,仿佛这个世界的纷扰都与他们无关。
然而,在邮轮的第二层夹板上,顾珩却冷眼旁观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他的手里还端着一杯酒,酒杯里深红色的酒液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但他却并没有喝。
他的目光深邃而冷凝,隐约间露出了几分杀意。
一旁的王一帆“啧”了一声,懒洋洋的背靠在栏杆上说道:
“哥,你让我查这个时宴,我就查到他是东城的贫民窟里长大的,他没爹有个妈,身体不好,一直都在疗养院里,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
顿了顿,“我去问过疗养院的人,夏亦初在过去的几年会经常去探望时宴的妈妈,看样子夏亦初和时宴关系不一样啊。”
“甚至很多人都觉得夏亦初和时宴是男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