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李三毛去摸黄鳝,苗苗跟着去了。
骆枳儿拾托好锅灶,把昨儿在镇上闲逛时买的种子撒在园地。
昨日跟夜北耀提了鸡枞菌油的事,以后用葱油替代,现在就不去山上捡菌子了,便有了一点闲暇时间。
除了园地,还有在通往自家门上的道路两侧,撒了些她喜欢的种子,用土盖了盖。
把做烤面包的,那个地方,重新整理设计了一下,吩咐李三毛下午回来与她一起搭建一个茅草棚。
早上那件事自然也过去了,看他忙来忙去,干活,还讨好她,她那样对人家,人家也没发脾气。
其实想想是她有点矫情了,只是,她是李夕儿,虽然是件小事,她不能接受关于她的事别人不通过她就私自做决定。
没有边界。
李三毛捉黄鳝一路上遇到了许多村民,他都热情的跟他们打招呼!
遇到赵根树,“叔,去坡上干活啊?”
赵根树道,
“三毛回来了?这是去干啥?”
“带苗苗去捉捉黄鳝。”
“那东西好吃,呵呵,给小丫头改个伙食。”
“是啊!”
这个吃黄鳝、牛蛙已经在镇上流行了,村子里也有村民去捉来吃,已经见怪不怪了!
有的看见他就转头进了院子,有的面上点点头,可能不想跟坐过牢的有啥牵扯!
有的还是像往常一般,他们想的开,毕竟这事是李磊闹出来的,李三毛他们从小看到大,啥人品清楚的很。
有个啥事,人家出力,可从来没有说过啥。
走着走着就遇到了推着鸡公车正准备出门的李大牛。
李氏坐在鸡公车上,盖着碎被面的被子呻吟个不停,“大牛,你傻愣着干啥?快走啊!娘这腿疼的实在着不住了!”
李氏喊叫了一晚上,嗓子都喊哑了,这吃了早饭便说让李大牛推她到镇上大夫那去瞅瞅。
腿上的虫是杀死了,也过了七日风那发作期,只是一直流脓水,发臭,屁股与背上莫名其妙还长出了几个碗大的脓疮,流脓流水.
家里止疼药也吃完了,实在疼的不行。
她走哪一路,那脓水流了一路,臭烘烘的,还有苍蝇飞过,她那卧房已经臭的不能去人了.
隔壁郑婆子一家大门紧闭,那臭气熏得他们都没法呼吸,吃饭只能关起门来吃。
院子周边那苍蝇多的嗡嗡的到处乱飞,也不敢晾晒吃食与衣物.
“诶哟,诶哟!这个杀千刀的骆枳儿,真是害死老娘哦!都怪你这个娃没用,白送个媳妇给你都搞不定。”
“是,是,都怪俺,娘,你好些没?”
李氏微眯着,好什么好,她是不是快死了?昨夜没睡好眼睛睁不开
心里谋划着怎么再去问骆枳儿讨要银子瞧病呢!
但是听说她男人李三毛回来了,这几日都没敢让大牛、二牛出门。
怕被逮住揍一顿,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大牛看到前面站着的男人,冷冷的看着他。
小苗苗拉着李三毛的手可自豪,此刻也用十分愤怒的眼神瞪他。
吓得他脸色大变,“啊!啊!”的狂叫,转身就推着鸡公车往自家屋里头跑去。
转弯时太猛把李氏差点甩到地上,李氏一把拉着扶手都转晕了,“干啥啊,大牛?”
“你疯啦?”
“娘,三毛,枳儿男人来寻仇了!”
“啥?”
李大牛以为李三毛是来寻他麻烦的,怕李三毛打他,把他打死了,打残了,打废了!
李氏也这样以为,李大牛推着李氏如疯了一般的朝自己家院子飞奔而去,到了院子,把李氏丢在了院子
鸡公车“咚”的一声,应着李氏的惊呼声一块倒地!
自己则哆哆嗦嗦的跑到堂屋,把大门锁打开,门阀拴上。
透过缝隙朝门外看。
李氏摔下鸡公车,腿子钻心的疼,看到大牛跑了,只好喊“二牛,二牛,死哪去了,快扶娘起来!”
不怪大牛跑的快,这个李三毛可不好惹,一拳头打死大猫气都不带喘的。
李二牛傻憨憨的和老三被娘和大哥锁在堂屋里,听见老娘呼喊,此刻急得不行要拉开门阀出去。
“不要.”
李氏喊了半天,没人出去扶她,气的脸色苍白,“好你个小崽子,老娘真是白养了你们三个讨债鬼,还指望你们给俺养老,这下不要了俺老命!”
抬头看见李三毛拉着苗苗走近他们院子,站院子门口冷眼旁观她摔倒在地,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
“你,你不要过来。”
李氏惊恐的喊到。
李三毛抬脚,慢慢靠近,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李三毛,你这个小崽子你要干甚?”
刚说了这句话,李氏便尿了裤子,腥臭味熏得李三毛皱了皱眉.
“李婶子,你心虚什么?我听说你前些时日才耀武扬威的去了咱老李家门口闹事?特意来问问!”
“不关俺事,你听差了。”
李三毛冷哼一声,
“我李三毛不削打女人,但不代表我会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