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怎么回事?”
“没事!”
骆枳儿转身进了自己屋子,看了一眼挑水回来一脸紧张的李三毛跟在身后。
反正今日不用她做饭,骆枳儿低头整理起屋子。
怎么媳妇又是冷冷淡淡的对他!
骆枳儿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问了问他:“夫君,珍珠去哪里了?”
李三毛一顿,“我正想跟你说呢,听大哥说那日从牢房出来就跑了!”
“跑了?”
“出来跟娘大吵了一架,娘拉不住她还把娘还推倒了,听说她自己跑去曾府找曾老爷了!”
“什么?大哥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骆枳儿眼睛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不敢相信……
“我也不敢相信,刚才,我去挑水时,遇到他从田里回来就顺道问了问,爹娘不让他们告诉旁人!”
“不是吧……珍珠她怎么想的?”
她这没名没份的,上回拿了婚书他们就进了大牢,这事也是李磊促成的,曾府一点动静都没有,她还说有可能逃过了一劫!
她脑子是不是短路?
想起她打探过得的消息,逃都来不及,怎么还自己送上门去了?
李三毛叹息一声,
“不清楚,好坏都是她自己的造化,现在有什么办法?”
要真有啥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没啥,她也早回来了!
珍珠是在牢里吃了太多苦,受了不少白眼,誓死要去傍个靠山夫君!
她把屋子整理一下,听见外面有声音,好像是李贵,怎么还有周氏的哭喊声。
李三毛蹙了蹙眉,走了出去。
她也提起了心有种不好预感,连忙跑了出去。
真的是李贵回来了,他不是才去了学堂两日,怎么回来了?
看他们这情形,直觉她预料之中的事还是发生了。
“贵儿,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氏歇斯底里的哭嚎着,短小的身材跳起来在他背上使劲锤打了几下!
李贵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脸朝一边,要死不活的完全没有搭理她。
骆枳儿了打量了一眼李贵,整个人气色不好灰头土脸的,大包小包的堆一旁的地上。
是他的行李。
他不是自己回来的,是被人送回来的,这人五十来岁,看起来挺有学问。送他的人正是给他们授课的夫子。
老李头后从屋里出来,听到周氏嚷嚷气的脸色都变了,连忙上前道,
“你,你是何人……为何你刚才要说,咱们李贵被学院退学了?”
“鄙人乃是东林学府的范夫子,是李贵的授课老师,特来遵从书院的决定,送辞退的学子李贵回来!”
李大强,小周氏,陈氏他们听见动静都跑了出来……
听到这到范夫子这样说,小周氏、陈氏眼里闪过一丝兴奋的光亮。
范夫子教了这么多年书,觉得这回是最丢脸的。
他以为李贵这学子家庭条件应该还可以的……
因为他平日在学堂花银子大手大脚的,啥都要用好的!在他闺女面前显摆过!
今日来了,才发现这看起来也就是普通农家子弟,家庭也不怎么好!
“李贵,你犯了什么事自己跟你爹娘他们说吧!”
范夫子严肃的说道。
李贵吞了吞唾沫,“……我没什么好说的!”
语必,可能觉得没脸面对大家,转身跑进堂屋,嘭的一声把门关上,留下大伙一脸茫然!
老李头敛了敛心神,心想恐怕是老二李磊那事连累了李贵,连忙对夫子道:“范夫子,实在抱歉,咱们家老二的确出了点事连累到了贵儿,这会咱们家已经被官府解除了监禁!”
“而且,而且咱们贵儿也带了……咳……孝敬银子,往年也没有少……这事恐怕有误会!”
老李头觉得他既然收了他们的打点银子,应该不要那么铁面无私,他甚至怀疑他们这是故意为难他们。
再加一个以前每次李贵讨要银子都说要给授课夫子一些孝敬心意的,他们都有给准备的!
范夫子一听这话,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脸色铁青,“胡说八道什么?”
“我范夫子为人师多年,一向遵守学堂规矩,不收受学子的任何贿赂孝敬心意,不信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你们这完全是败坏本夫子的名誉!”
老李头才气,这个老师太奸诈了怎么收了东西翻脸不认人了?
骆枳儿拉了拉李三毛袖子,让他去问问。
“爹,你先别激动!”
“范夫子,不好意思我爹他也是比较着急你不要介意,我们家也只有五弟一位读书郎,全家都对他寄予了厚望!”
“请问一下,我五弟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被退学的?”
范夫子脸上神色缓了缓,“你们的心情本夫子能理解,所以本夫子才亲自走上这么一趟来给你们讲清原委!”
“范夫子一路辛苦,来这边坐坐,喝杯茶水润润嗓子!”骆枳儿也赶紧迎上前道。
范夫子一看,这家至少还有两个明理的,也叹口气道:“好吧!”
“本夫子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