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琅只是疑惑了一会儿, 也无意多管闲事,便没有细想。
他发现镇上卖紫苏桃子姜的人越来越多,不少还是临溪村的村民, 甚至有些还是熟面孔, 打着和温琅出自一个村的名号, 说他们这里的紫苏桃子姜才是正宗的。
不过自从温琅在紫苏桃子姜里加了一点灵泉之后, 最开始图便宜到别处去买的客人们也逐渐回来。
“温小哥儿, 那几人真是你们一个村子的?”温琅旁边的大娘问道。
温琅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几人, 微微点头,“嗯。”
大概是注意到温琅的视线, 脸皮薄一点的人, 还会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 脸皮厚的不仅没有要避开的意思, 反而狠狠地瞪了温琅一眼。
“乡里乡亲竟然欺负一个孩子,真是作孽哦。”
“就是,欺负温小哥儿孤身一人,又是个哥儿吧。”
温琅闻言不在意的笑了笑说:“也没规定只有我能卖。”
“可这方子是你家的,他们都是偷学你,这能一样吗。”大娘不赞同的撇撇嘴。
“他们也是赚点买粮食的钱。”温琅微微一笑, 他面嫩还没有长开, 一双笑眼像是月牙儿一般, 看得大娘大妈们心生怜惜。
“温小哥儿胸襟就是宽广, 家里不愧是有读书人。”大娘夸赞道。
游明远有时候下课早, 会来帮温琅卖一会儿紫苏桃子姜, 一来二去,自然就和左右摆摊的人熟了,也知道游明远是个读书人。
回去的路上,温琅和游明远一起买了点米和肉,游明远见温琅花钱大手大脚,不禁出口让他少买点。
“没事儿,爹,狍子卖了好几两银子呢。”温琅现在的首要目标就是填饱肚子,别说他,就是游景殊都还在长个儿,营养一定要跟上。
游明远闻言也没再劝,等月钱发下来,家里就能松快点了,也不能一直让温琅出银子,毕竟温琅风里来雨里去,挣钱也不容易。
两人买的东西有点多,温琅还给家里三个小的买了糖。
“爹,我们坐车回去吧。”温琅指了指赶驴车的老汉说道。
“行。”游明远赞同的点头。
两人刚坐上驴车没多久,就有人在后面喊,老汉停了驴车。
“诶哟,李叔您老可算听见了,嗓子都要给我喊哑了。”妇人扶着驴车喘气。
“这不是游老爷和你家老大夫郎吗,你们也回去啊?”妇人热情的和游明远搭话。
“对。”游明远和善的笑了笑。
“婶子家里喜事将近?”温琅见她的包袱里露出一小片红色的布料,笑着问道。
妇人喜笑颜开,“可不是,我家英子下月成亲,到时候来喝杯喜酒啊。”
温琅和游明远道了喜,又说一定去。
游明远见妇人满脸喜色,想起自己家里还没好好办过一场婚事,若是以后温琅和游景殊能够心意相通,一定要给他们俩补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
吃过晚饭,温琅照例端给游景殊一碗放有灵泉的水。
游景殊喝下去后,感觉通体舒畅,腿上的知觉越来越明显,他猜测自己再过不久,应该就可以站起来了。
“我刚才看见方柳儿一个人上山去了,这大晚上的,他跑山里去做什么?也不怕出事。”游景玥带着弟弟妹妹从外面进来,说道。
“这天都要黑了,他一个哥儿孤身去山里做什么?”宋绫婉有些担忧的停下手中的活计。
游景玥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便带着弟弟妹妹洗漱去了。
温琅推门走出来,将买的糖果分给三人,双胞胎甜甜的说了谢谢,游景玥推拒道:“我都十七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不用给我。”
“十七岁还是小孩儿啊,拿着吧,哥哥一视同仁。”温琅说着就将糖果塞到游景玥手心。
游景玥红了红脸,其实心里还是喜欢的,声音和蚊子叫似的说:“谢……谢谢。”
温琅扬起唇角,想像对双胞胎那样摸摸他的头,一抬手才想起,自己现在还没有游景玥高,明明自己比游景玥还要年长一点,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他得快点跟上营养,看看游景殊,明明才十八岁,即便是坐着,那身量一看就不低。
接连几日,里正每天都会到游家来找游景殊。
据游景殊说,里正是来和他谈购买纸笔的事情,他托了关系才找到一家愿意低价卖给他们纸笔的店家,不过那纸的质量肯定比不上市面上的纸张精美。
游景殊对纸张的要求也没那么高,毕竟是小孩子用来练习写字的,消耗量大,就算差点也没什么。
对方给里正送来了样纸,游景殊看了后,表示可行,这件事也算这么定下来了。
温琅背着背篓从镇上回来时,听见田里的村民在说方柳儿怕是不行了,也是造孽哦,摊上那样一家子人。
原来张桂枝听说温琅上山猎到了狍子,她之前就眼红温琅,现在又听说温琅猎到了狍子,眼睛都要红得滴血了。
恰好方柳儿上山捡柴的时候,运气好捡了只兔子回去,这下张桂枝和方宏一发不可收拾,认定温琅是哥儿,他都可以猎到猎物,你方柳儿为什么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