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跑,却被身后的狗冲上来,扑倒在地。
“什么动静?”温琅睡得正香,陡然听见屋外传来聪明的叫声,还有男人的惨叫。
游景殊出声让他躺回去,“你别乱动,仔细伤口,我去看看。”
“怕不是遭贼了,你小心点。”温琅叮嘱道。
“嗯。”游景殊穿上鞋,拿过外衫披上,往外走去。
院子里正是鸡飞狗跳,聪明将人扑倒在地,男人一动它就吠,越是挣扎,它越是狠狠地咬住对方。
另外三个男人被家里的鸡鸭追着啄,场面十分混乱。
这么大的动静,不仅让游家人醒了,也让周围的邻居醒了。
虞三娘和游浩手里拿着锄头跑过来帮忙,结果看见被制服在地的四个男人,瞪大了眼睛,“朱老三,罗铁柱,李大牛,刘老栓,你们大半夜不睡觉跑到游家来做什么?”
四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不消片刻,里正被请了过来,游家门口围满了人。
“我看他们肯定是来偷东西的!”门外的村民指着四人义愤填膺的说道。
“就是,大晚上摸到别人家去,不是贼是什么!”
朱老三瞪着眼睛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你他娘的才是贼呢!”
“呦呵,自己是贼还不让人骂了,要不你说说大晚上不睡觉,往别人屋里钻是想做什么?”
“说不出话来了吧,我看等天一亮就该把你们这些人送到衙门去。”
“呸!老子才要告他们呢,老子被他们家的狗咬得可不轻,必须赔钱!”朱老三耍混道。
宋绫婉带着两个小孩儿回去睡觉,游景阳抓着她的衣袖,看了看院子里,有点不想走,他是男子汉,家里有事他怎么去睡觉呢。
“不睡觉可长不高哦,以后怎么做家里的顶梁柱呢。”宋绫婉摸摸他的小脸哄道。
游景阳鼓了鼓自己的包子脸,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娘说得对,我这就去乖乖睡觉,我以后可是要当顶梁柱的。”
宋绫婉忍俊不禁,“好,我们阳阳最厉害了。”
游景玥打了个哈欠,对游景殊说:“这四人是村子里有名的癞子,成天游手好闲,那个朱老三就住咱们家隔壁。”
他指了指旁边的房子,又说:“最近几日,他妻子经常到我们家来向娘讨教针线活,我说以前怎么没见她来,近日倒是来得殷勤,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早有图谋。”
游景玥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安静的夜里,还是足够让众人听见。
“原来不是临时起意。”
“心肠可真坏啊,居然借着游夫人心善,到别人家里来打探。”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朱老三和他婆娘都坏到一起去了。”
朱老三一听,顿时怒发冲冠,指着游景玥骂道:“你一个哥儿嘴巴这么臭,难怪没男人要,成天抛头露面,和你嫂子一样勾勾搭搭,贱-货!”
他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一拳头,朱老三被打倒在地,闷哼一声,口中吐出血来,血里包裹着两颗牙。
一抬眼正好对上游景殊冷厉的视线,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
朱老三一直以为游景殊不过是一介文弱书生,他怎么也想不到游景殊竟然一拳头能把他的牙齿打掉两颗。
他哆哆嗦嗦的望着游景殊,浑身颤抖的喊道:“要死了……打死人了……”
“啊——血!老三,你怎么样?”朱老三的婆娘挤过人群冲到朱老三面前,看见他嘴里吐着血,惊慌失措的大喊道。
“老天爷,没天理啊!读书人打死人了啊!杀人犯都能当教书先生了!”朱老三的婆娘撒泼打滚的哭喊着。
里正也没想到游景殊会突然打人,而且这一拳头还打得不轻,平时根本看不出游景殊一个读书人竟然有这么强悍的力量。
游景殊冷着脸对朱老三说:“不会讲人话,就不要讲。”
他也不理会朱老三的婆娘,直接对里正说:“里正,他们入室盗窃在先,出口侮辱我夫郎和弟弟在后,但凡是个有血性的男人都忍不了,明日一早烦请里正与我一同到衙门走一趟。”
里正原本是想大事化小,毕竟都是乡亲,这种事情闹到衙门去也不大光彩。
但他看游景殊已经打定主意,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答应下来。
“要我说游先生做得对,谁要敢那样侮辱我的亲人,我肯定也要请他吃拳头。”
“没想到游先生不仅书教得好,拳脚功夫也不错,真是文武双全啊。”
朱老三的婆娘原本想挑拨离间,没想到游景殊四两拨千斤,非但没让村民们觉得他不配为人师表,反而更加欣赏他。
而且会生气,会维护自己夫郎和弟弟的游先生,比以往更加有烟火气,也让村民们敢亲近了。
次日清晨,游景殊和里正一同将四人送到了衙门。
李大牛是李业的父亲,之前和自己婆娘一起到温琅店铺闹事被衙役抓走,关了些日子。
这才刚出去没几天又进了牢房,人狱卒都认识他了。
李业听说自己父亲和朱老三一起跑到游家去盗窃被关了起来,顿时就慌了神,手足无措的问道:“娘,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