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下唇，笑道：“我知道。”
柏承自认为跟的并不明显，很隐秘，但车子放在那，车牌号放在那。
颜今歌只要看后车镜，就会立刻发现柏承。
而颜今歌的公司停车场并不是在地下，他停好车后往公司走，就柏承那看人的眼神，一盯住颜今歌，颜今歌就觉得像是有个背后灵在追一样，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
他当时不动声色回过几次头，直接就看见柏承那欲盖弥彰，藏在公司门口的树后的身影了。
当时颜今歌就觉得哭笑不得，但想到柏承跟他身后的理由，又觉得温暖。
也就随柏承去了。
“啊，你知道啊。”同事点点头，“那就行，我看到这个，有点怕是什么……毕竟最近治安不太好。害，不说了，总监来了，赶紧干活吧。”
总监进入办公室，第一眼就看见颜今歌。
他眼睛一亮，直接把人喊到办公室，抱出来厚厚一摞文件：“颜今歌，这是你离开的这段时间积压的项目。他们可都是点名了要你做的，听说你进“再生”了也不听，坚持要等你出来，你现在看着办吧。”
颜今歌：“？？？？”
颜今歌摇头：“不了，我现在不加班。有男朋友了，我想下班之后多陪陪他。”
总监伸出五根胖乎乎的手指：“给你五倍加班费。”
颜今歌似笑非笑：“你觉得我是缺钱的那种人？”
颜今歌爆肝在公司工作的时间过得很快。
每一天都很充实。
不过颜今歌念着在家里的柏承，每天加班都不算过分，至少没有以前那么爆肝。他每天只工作到晚上八点，而每一个晚上，柏承都会乖巧在公司门口等着颜今歌。
不知不觉，又过去将近两个月时间。
这一天，颜今歌下班，竟然没在公司门口看到柏承。
就连之前跟颜今歌说过有人跟着他的那位同事，也是一愣，拍了下颜今歌的肩膀，挤眉弄眼说：“你那个喜欢COS的男朋友今天怎么没来啊？”
一天两天的，看到柏承在颜今歌身后跟着也就罢了，可每天都能看见，雷打不动，再联系颜今歌之前的车祸，还能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身份？
至于同事说柏承喜欢COS……
完全是因为同事每次看到柏承，后者都会有些微区别，却因为离得远，同事看不真切，久而久之，就以为柏承是故意COS成各种人了。
颜今歌笑笑：“可能有什么事。”
他想了想，走到一旁，掏出手机，低头在群里给柏承发了个问号。
可柏承没回。
冬日了。
颜今歌拿着手机的手有些冷。
他等了一会儿，又将手机揣回兜里，不再继续等，而是直接开车回家。
谁知到了家，房间中也一片漆黑。
暖气没开，颜今歌有些冷。
他裹紧外套，抿了下唇，站在门口给柏承打电话，然而那头却始终没有回应。颜今歌有些担忧，心中一瞬间闪过无数不好的结果，又给车辛月去了个电话：“妈，你今天看见柏承了吗？”
“柏承？”车辛月说，“今天虽然没见到，但联系过了。我来做美容，本来想让柏承匀出一个来陪我说说话，结果那孩子说自己有点事情要做，不能陪我。怎么了？你找不到他？”
“嗯。”颜今歌没多说，“妈，我去科学院看看。”
“……行。你找到了也跟我说一声。”
“好。”
挂断电话，颜今歌正打算转身出门，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抬眼看去，却见不远处站着一个颜今歌从未见过的柏承。
——以往的七个柏承，虽然长相差不多，但年龄各不相同，身高和胖瘦也因为身体的缘故，有些微差异。
颜今歌虽然不至于记住柏承所有的具体数值，可他发誓，他从未见过任何一个柏承，是现在这样。
比他高了大半个头，发量有点多，烫过，不过却并没有遮住额头，眼窝深，高鼻梁。他眼神中带着一丝凌厉，不过目光在触及颜今歌时，又柔和起来。
一切都和之前相差不大，但又感觉差异那么大。
颜今歌皱了下眉头，还未看完，柏承已经走到近前，伸出手。
“今歌，我回来了。”柏承轻声说，“我本来还以为，能赶得上去公司接你，没想到从科学院出来时，天都已经黑了，我算着你肯定下班，就紧赶慢赶回来，没想到还是先让你进了门。”
他往房间内看了眼。
里面没开灯，一片黑漆漆的。
冬日的空气极冷。
柏承呼出的气都变成白雾，喷洒出来，他伸手去摸颜今歌的手，蹙眉：“怎么回家了也不开灯，还不开暖气？你手好凉。”说完，低头朝着颜今歌的手心里呵气。
颜今歌眨了下眼，问：“你融合了？”
“嗯。是个惊喜，这也是我们之前商量出来的结果。”
柏承低笑一声，将颜今歌抱进怀里，他微微弯了下腰，嘴唇贴着颜今歌的耳朵，说，“怎么了，你不高兴吗？”
“我没有不高兴。”
颜今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