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私自出京,确实不宜叫人知道。何况,她总不能真的和皇后娘娘说,她是因为太想傅连溪了,所以才跟着来的吧?
那她成什么了。
所以第二天她是扮做宫女混在人群里的。
不过她还是有点郁闷,她自己悄悄去悄悄回多好,傅连溪偏要把她抓过来,害她一点自由也没有。
好在没几天总算到了千佛寺。
皇后和太子殿下进庙里礼佛,旁人自是不能去的。侍卫里三层外三层森严守卫,秦桑混着宫女里面,被一位老嬷嬷安排去打扫皇后之后要住的房间。
不过才走到半路上,唐风就来找过来,和那老嬷嬷说:“将军的院里需要个宫女过去洒扫。”
谁人都知道少将军是朝中重臣,又是皇后义子,老嬷嬷自然是毕恭毕敬,立马要派宫女过去。
唐风扫了一圈,最后抬手指了下秦桑,“就她吧。”
“诶,好好。”老嬷嬷应着,对秦桑道:“你随唐大人去吧。”
秦桑一直低着头,闻言屈膝诺了一声,这才转身跟着唐风离开。
等走出去很远,才抬起头来,冲唐风一笑,“辛苦你了,唐侍卫。”
唐风道:“应该的。”
他领着秦桑去了傅连溪的院里,道:“大人吩咐,少夫人这两日最好先待在院中不要乱走,待娘娘礼佛完毕,就可以去前殿了。”
秦桑点点头,“好。”
她好奇问:“不过你们大人呢?”
唐风道:“大人奉命保护娘娘和太子殿下安全,这两日会一直在前殿。少夫人安心休息,属下便先退下了。”
秦桑连忙点头,“好好好,你忙你的。”
唐风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两天,秦桑确实很听话,待在院子里哪里也没去。
因着这两日便是母亲忌日,她每日待在房间里,跪坐于蒲团上,为母亲抄写经文。
这日中午,皇后终于在前殿礼完佛事,回厢房歇息。傅连溪安排好守卫保护,才回院里稍作休息。
他回到院中时,院子里很安静,只偶尔听见林间传来一两声鸟鸣。
他经过秦桑房间的时候,往里看了一眼。秦桑穿一身白衣,正襟跪坐在蒲团上,正认真抄写经文。
经文已经抄写了很长,秦桑握着笔,微偏着头,一笔一划写得十分认真。
窗外阳光照进屋里,落在秦桑身上,衬得她眉眼五官格外温柔恬静。
傅连溪还是第一次见到秦桑这样安静的模样,他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竟然微微失神。
直到秦桑忽然抬头,看见了他。她朝他一笑,“你回来了。”
秦桑搁下笔,从地上站起来,她走到外面开门,笑看着傅连溪问:“你吃过饭了吗?刚刚有小师傅送了午饭过来,我还没吃,要不要一起吃?”
傅连溪看她一会儿,半晌才嗯了声,道:“你先吃,我换身衣服。”
他说着便抬脚去了隔壁房间。
秦桑回房间摆碗筷,坐在桌前等了一会儿,傅连溪就换了衣服过来了。
秦桑露出笑容,递给他筷子,“我听唐风说,你这两天一直在前殿保护娘娘和太子殿下的安全。”
傅连溪嗯了声,接过她她递过来的筷子。
秦桑给他夹了一片青菜,“你有吃寺里的斋饭吗,还挺好吃的。”
傅连溪看到秦桑给他夹菜,他微顿了下,抬眸看她。
“怎么啦?是不是凉了?”
她夹起青菜自己也吃了一点,“还好还好。现在天热,凉得没那么快。”
秦桑这几天待在院子里哪里也没去,一日三餐有寺庙的小师傅送饭过来,虽都是素食,味道却还不错。
她一边吃饭一边抬头问傅连溪,“皇后娘娘礼佛结束了吗?”
傅连溪嗯了一声,他目光扫过屋子中间的矮桌上,经文抄写得很长,一半垂在地上,他闲闲问了句,“你这几日就一直都待在房间里抄经文?”
秦桑点点头,“是啊。”她抬头看傅连溪,眉眼带着笑,“不是你交代不准乱跑吗,我多乖呀,说了不给您惹麻烦,肯定不给您惹麻烦。”
傅连溪抬眸看她一眼,他难得难得勾起点笑。他原本确实挺厌烦这桩婚事,不过眼下看来秦桑倒也没那么麻烦。
吃过午饭,傅连溪便就在秦桑房间里休息,和秦桑说:“点一柱香。”
秦桑愣了愣,“点香做什么?”
傅连溪没有去床上,直接在窗前的躺椅上躺着小憩,他闭上眼睛,缓缓说:“不点香睡不着。”
“您睡眠不好吗?”秦桑去拿了一根香出来点上,她蹲跪在矮桌前,一边点香一边抬头看傅连溪,说:“你要不去床上睡?”
傅连溪道:“不用。只休息一会儿。”
秦桑想起那日唐风说,傅连溪这几日都要在前殿当值,保护皇后和太子安全,她估摸他应该几天没怎么休息,便不再出声,小心将香点好,便又拿起笔来,安静地抄写经文。
佛门清净之地,总是静悄悄的。能让人心情平静。
秦桑安静抄了一会儿经文,抬眼间看到傅连溪。他安静地躺在那儿小憩,躺